第7章 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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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海底——教团据点。
“居然……失手了。”
荧呆呆地看着操控系统传来的作战画面，并且浏览着手下交付的报告。心里很不是滋味。
“公主殿下，属下罪该万死！”
『黑神』卡尔迪斯双膝跪下，虔诚地向他的领袖悔过。
荧的脸上漠无表情。
——
三天前。
深渊总部。
“计划就是这样，机械奥赛尔将会对天理的维系者发出致命的一击。”
“至此，我们的对抗天理之大业将迈出至关重要的一步。”
“天理将死，深渊永存！”
“一切的光荣将属于坎瑞亚，属于深渊教团，我们的计划必将迎来伟大的胜利。”
荧高昂地演讲着。对着一众深渊教团的高层。
充当气氛官的深渊使徒带头喊道：“公主殿下万岁，坎瑞亚不灭，深渊永存！”
然后一众使徒纷纷跟着喊道——“公主殿下万岁，坎瑞亚不灭，深渊永存！”
包括那个曾出现过渊下宫，深渊教团的边缘人物——『渊上』。
“好了散会。”荧宣布道。
随后会议结束，各个小首领离开了会议场地。
“她真美啊。”“是啊是啊。”“公主殿下是我老婆！”“嘘，这可别叫她本人听到。”
……
直到会议室只剩下荧、『黑神』和『冥魔』三人。
“公主殿下，我有要事相报，这是我们作战部制定的额外计划。”『黑神』呈上了他的“奏折”。
荧接过文件，温润的脸蛋上，瞳孔瞬间放大。
实际上她也想过这个方案，只是早早地出于理性否决了。
“这……”荧实际上早就思想斗争过，认定的答案是此方案不妥。
“公主殿下，天理是我们的敌人，可七神和愚人众同样也是！”『黑神』述说道。
“我们现在只是表面上与他们合作。”
“我们不能忘却神明对坎瑞亚做过的一切，也不能轻视他们对我们伟大计划的威胁。如今我们偏偏有这样一个机会覆灭众神。这样的机会百年难得啊。”
而『冥魔』也附和起来。
“是啊，公主殿下，我们的计划是创造一个由『命运的织机』构筑的新世界，这个新世界不应有神明的位置。所以我和『黑神』决定联名上书启用这个计划。”
“请公主殿下下定决心吧。”
“有多少成功的把握？”荧冷静地问道。
“经我们推算，理论上的可能性，高达99%。”
确实，仅仅是从期望的角度考虑，这是一场赌博。
赌注如此之大。
所有或一无所有。
一旦成功，教团的计划将再无阻碍，余下的一切障碍都将如杂草一般，可以轻易拔除。
可是这样的举动违背了之前与他们所有人的约定，确实不是光明磊落。
可是狡诈的深渊荧岂是会被边边框框束缚的人。
况且谁会受制于那1%的失败概率。
“准行吧。”荧冷漠地说道。
——
可现在，结果真实地展现在荧的面前。
1%的可能性还是发生了。
她必须考虑接下来的计划。
“公主殿下，在我们给他们上交的作战文件中，我，卡尔迪斯是机械旋涡之魔神——深渊改装奥赛尔的实际操作人和第一责任人。”『黑神』诚切道。
“因此，无论计划是否成功，属下都将作为替罪羊，承担误发射这束光线的罪责。”
“现在，正是属下为公主殿下尽忠的时候。”
“请公主殿下将我处决，并将所有罪责全部归于属下。”
这确实是之前教团制定的计划，可清醒的荧确认为此方案不妥。
“没用的，他们不会相信的。”
“那怎么办，要不再发动一次战争，公主殿下您亲自出马，和他们拼了。”
“刚刚使用过第三形态的我，状态已不如从前，现在和那些人打，占不到什么优势的。”荧冷静地回应道。
那些人，大概指的是冰神、火神、那维莱特、钟离、雷电影、『丑角』、『队长』等人。
一对一自己绝对不输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可是如果一对多可就不一定了。
况且如果逼到丝柯克、五罪人这样的人下场，那自己更会面临灭顶之灾。
“不过罪责还是得你来承担，这样才能实现脱罪的可能性。”荧清冷地说道。随后召唤出金边月牙剑。眼光凌冽。
认识到情况的『黑神』卡尔迪斯并不恐惧。
“动手吧！公主殿下。此生能为您尽忠，是我莫大的荣幸。”
可荧的金剑并没有落下，而是转而使用阿斯莫德的空间能力，打开了一道传送门。
“你走吧，去提瓦特之外。”
『黑神』卡尔迪斯愣住了。
“自此之后，我们可能很难再见到了，不过星海浩大，全靠缘分，我们的时间是近乎永恒的。若有缘，他日必将再会。”
“在此之后，我不得已，必须把你包装成『恶魇』的同伙。”
“公主殿下……万岁。”
随后荧递给他一个异次元包裹。
“这里面全是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还有五吨的黄金，应该能保证你的生存。”
之前荧曾给坎瑞亚和深渊教团科普过，摩拉是提瓦特流通的货币，在宇宙中并不通用。
然而重金属，黄金白银等，是超新星爆发的产物，无论在哪个宇宙都能保持其恒定的流通价值。
这也是之前深渊教团和愚人众合约索要黄金的理由。
“公主殿下，属下感激不尽，殿下万岁！”
“还有一样东西你带上。”荧补充道，手里把持着一个球形核心。
“这是世上第一座耕地机的眼睛！”
“如果属下拿走了它，那命运的织机计划怎么办？”『黑神』惶恐道。
“命运的织机早就不得已搁置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留实力，保存计划的火种。”荧接着冷淡道。
“在之后的谈判中，这至关重要的世上第一座耕地机的眼睛可能成为他们的需求物，到那时，会成为我们的掣肘。所以你必须要保护好它，等到我们再次相遇的那一天。”荧温声道。
『黑神』被殿下高瞻远瞩的谋略佩服得五体投地。
“公主殿下，再见了。”
说完便消失在荧的面前。
一个水深渊法师报告道。
“禀告公主殿下，戴因斯雷布要见你！”
荧轻声道，“哼，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