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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可不想再被人指着鼻子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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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行关心地问:“是哪不舒服?”

谭希暗骂一声傻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哪里是不舒服,分明是心情不好。

司隐用纸巾擦了擦眼,解围般说:“没睡好,眼睛发酸。”

这理由太过糊弄人,但也没人敢说不是。

就这么敷衍着过去了。

整顿饭,司隐吃了两口青豆玉米,别的都没下口。

吃完饭,几人演练明天出场。

汪夺担心地问:“隐子,你的嗓子可以吗?”

司隐在纸上勾画,在尾调处添了个小钩子,接话:“前半场我和师兄搭档,后半场希子替人。”

商余行看了两眼曲谱,抬头:“没问题。”

又演练了几遍,汪夺催他们回房休息:“休息好才能状态好,今晚都不许熬夜,也不许吸烟。”

话落,看了眼司隐,又特意叮嘱谭希:“看好她。”

丁暮笑了:“隐姐,汪哥不相信你。”

乐极生悲,这小子当然也逃不过被骂的命运。

汪夺揪着他的耳朵:“还有你,老实点,别再惹事了,听见没?耽误这次演出,看我怎么收拾你。”

丁暮没敢嘲笑别人了,尽力拯救耳朵:“听见了,汪哥,我错了,真错了。”

司隐也被逗笑,眼角都是笑意。

玻璃窗上倒映着影子,精致的眉眼透露着丝丝倦意,黑直发有两缕挑染成灰蓝色,齐刘海下是一双勾人的狐狸眼,鼻尖挺翘,在光晕下莹莹润亮。

看向无边夜色,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人的眉眼,心头微黯,指尖无意识触上膝盖,细腻的肌肤似上好的绸布,细润如脂。

纤细的手腕抬起,银色的链子顺着小臂往下滑,映衬着肤色。

司隐的目光从链子上划过,又投入到明天的演出流程上。

——

福利院离酒店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

设备头天晚上已经组装好。

汇演是在夜晚,福利院附近的礼堂里,早已经挂好了横幅和幕布。

穿戴整齐的孩子们按照排序,安静地坐在位置上,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装满了对新事物的好奇,圆溜溜地打量着陌生的人群。

礼堂最前面几排,空了位置。

司隐调试着话筒,调整高度和响声。

黑色高腰牛仔裤和短吊带之间,堪堪露出一截白皙柔软的细腰,头发直接垂下,散落在肩胛处,缠绕在手臂间,挑染的灰蓝色增添了几分冷酷。

随后抬眼看了下窗外,黑漆漆一片,只有点点灯光白炽,视线挪回到观众席上乖巧坐着的孩子们身上,嘴角才稍微勾起弧度,眼里透露着沉稳的镇静。

七点一刻,会场人才逐渐增多。

细微声音不断传来,夹杂着工作人员细细引路的言语。

司隐垂着眸,靠着后台的墙壁,踩着双系带短靴,一只脚尖点在地上,头发直到腰际,再往下,是一双又细又白的长腿。

脚步声不绝于耳,终于消散片刻。

谭希从前面回来,神秘兮兮地看她一眼。

趁着其他人没注意,往她这边走,凑在耳边:“司北泊来了。”

司隐捏着谱子的手指稍微一顿,目光疑惑。

谭希接着说:“第一排。”

司隐眸色未动。

后台的声音一直没停,几个小子很久没有经历这样的场合,激动之心溢于言表。

汪夺操心地叮嘱着。

一阵响声后,外面似乎是坐定了。

七点半,帷幕正式拉开。

单调又简练的礼堂前面台子上,几人一同出场,各司其职。

司隐视线淡淡扫过台下,第一排中间的位置空着,旁边就是一身黑色西装的司北泊,桃花眼风流,眉骨犀利,把玩着银制的打火机,齿轮转动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视线短暂相触,司北泊微挑眉峰,嘴边勾着淡笑,司隐表情未变,直接看向别处。

台前的引导牌上写着“长野乐队”四个大字,格外醒目。

司隐往前一步,弯腰,长发随动作下滑,鞠躬后利落起身。

节奏先上来,司隐握着话筒,目光悠长,缱绻的嗓音从喉咙深处滑出。

到落场,第一排那个位置还是空的。

乐队按照流程谢幕。

司隐去完洗手间,在门口被一个不速之客拦住。

此时没人,司北泊倚在卫生间出口的墙边,黑色衬衫更显他宽肩窄腰,凌乱的碎发增添了些痞性。

司隐见躲不过,只好冷声叫了声哥。

司北泊上前一步:“什么时候回家?”

似乎觉得话语太生硬,又补充了一句:“爸妈经常念叨你。”

这个家,不是汇林南苑,而是司家。

说起来,她是司家的女儿,感情却没有和李秀亲,但他们也不算亏待她。

反而,在司家的角度,他们已经做的够好了。

司隐没办法忽视血缘关系,但是也没办法更近一步,毕竟,中间隔了十几年,这些空缺是难以弥补起来的。

她捏了捏僵硬的指尖,在抬眼时,脸上已不复刚才冷漠,挂着最常见的照片笑容,精准的仿佛是用尺子量过。

司隐抬头看司北泊。

尽管她一米七二,个子已经不算低,但在司北泊面前,还是矮了一个头。

对方离得很近,她下意识退后一步。

司北泊没得到答案,也不着急,来来回回盘着打火机玩,像是她不说就一直耗下去。

卫生间离后台还挺近,司隐怕被人撞见。

一抬眼,对上司北泊的笑容,只觉得越发刺眼,只好敷衍:“有空就回去。”

对方却不买账,嘲道:“这个有空是拖着拖着就忘了是吧?司隐,你还记得你上次答应回家吃饭是什么时候吗?”

司北泊语气不善,带着点逼问的气势。

但司隐也不想惯着他,她还记得她刚回司家时,司北泊是怎么捉弄她的,怒意也上来了。

冷眼讽回去:“我不回司家不是正如你的意吗,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哥?”

最后一个字音调拉长,语气格外不同,司北泊也注意到,难得正经起来,想起曾经的事,难得闪过一丝愧疚。

“影影——”

司隐打断:说:“麻烦让让,我可不想再被人指着鼻子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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