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是你可以睡觉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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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理朝政,虽有司礼监批红、内阁坐镇,也积压了一些必须由皇帝亲自批复的公文。
这几日谢檀在深夜闲下来时,怕吵醒宋旎欢,便没回她的毓秀宫,而是宿在了东暖阁。
与内阁商议、讨论,批复完毕后,已过了三四天。
宋旎欢闲来便自己在毓秀宫里莳花弄草打发时间,看着手边的那矿脉地图,还是发愁得很。
晚间刚洗漱完毕歇下,就听见殿外有动静,撩开鲛绡帘一看,谢檀居然过来了。
“啊,你,你怎么过来了?”她揉了揉眼睛,道。
内里伺候的宫婢除了霜华,其余几人也已经习惯皇帝和这位宋娘子之间不拘尊卑不拘小节的相处日常,如今看她对皇帝不尊称,甚至有点不想让他回来的意思,皆是眼皮都没抬一下。
谢檀瞥了她一眼,“我还不能过来了?”
宫婢识趣儿退下。
宋旎欢从床榻上下来,抬手将披散的乌发简单打了个结,露出一张莹白的脸庞,伸手给他更衣。
谢檀呆住了,几日不见她,这一瞬,觉得她美到了极点。
她明明不施粉黛,乌发松松挽就,衣襟也不是很严实,可就是那么好看。
他恍惚明白,这种好看是有稀缺性的,只在女子的闺房之中,是连她父兄都没见过的模样。
他心中生出了隐秘的占有欲和愉悦。
宋旎欢浑然不觉谢檀的凝视,边将他的衣衫挂起,便说:“沐浴过了么?”
谢檀从她身后将她抱住,几乎将她抱得离了地,她惊呼一声,“哎呀,你!”
他埋首在她颈间,低沉清冷的嗓音带着不满,“你不想我?”
“你怎知我不想你?”她道。
“你如果想我,我几日不来,你怎么不去御极殿看我?你要是想我,几日不见我,方才还那么冷淡?”
宋旎欢在他怀中转过身来,环住他的脖颈,似笑非笑道:“天天见我,不会腻么?人的感情就那么多,得慢慢来、一点点来,不然会烦的。”
“你这就腻了?”谢檀的声音低沉,没有一点笑意,“才几日,你就腻了?”
宋旎欢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将他扯到她面前,亲了亲他的脸,“没有。”
谢檀的心一抖,仿佛被蜜糖浇灌,却还是对她莫名的疏淡感到惴惴。
一切忽然失控了。
他将她抱起,扔进了鲛绡帐内。
现在谢檀已无须再被那股燥热折磨,他拉开了她小衣的系带,手贴着她的身体,亲密地亲她。
他明白了为何要有床笫之欢。
因为身体不会骗人。
她莫名的疏淡,身体却诚实,几下便被点燃。
火热的情愫在二人身体里流淌,相拥而吻,再不肯放开。
“说,怎么不高兴了?”他将她抵在拔步床的内壁上,后腰劲窄,鲛绡帘随着律动摇曳。
她不说话,他便更不放过她。
宋旎欢忽而受力,指尖扣紧了拔步床的雕花木栏,道:“万邦来贺后……各国送来了美人,现在、现在已在宫中。你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
谢檀低低笑了,动作却未停。
以前盼望她能因为他而吃醋,现在看她冷淡的模样,才知自己是一点都舍不得她不高兴。
之前万邦来贺,各国使臣皆知大昭皇帝内宫空虚,回去后便送来了美人,这个时候美人不仅仅是美人,而是代表着外交的和谐。
先前遇刺客行刺,又痛失所爱,他竟忘了这茬事了,还好今日与内阁议政时已将这些女子都作为奖励分散到各个臣僚府中。
只是旨意要明日早朝时才颁布,此刻她还不知道呢。
谢檀道:“你遇见她们了?”
宋旎欢别过脸不看他,道:“她们入了后宫,自然是能与我遇见的。今日已经姐姐妹妹的已经唤上了,只怕以后要日日相见呢。”
“陛下后宫空虚人尽皆知,她们还以为我是你妹子,都要我为你和她们牵线搭桥、在你面前美言几句呢。”
谢檀道:“你呢,你说什么?”
“我当然说,清昼哥哥近来政务繁忙,得了空必然会来看各位妹妹。还说清昼哥哥俊美无铸,温柔仁厚,绝对是位不错的好郎君呢……”
“清昼哥哥?”谢檀带着薄怒的嘴唇迅速而蛮横地攫取她的唇,目光幽幽,“你连这都告诉她们?”
“我什么时候就成你哥了?”
“好,你告诉她们,我是你可以上床睡觉的哥哥。”
宋旎欢被他吻的发晕,却难以忽视内心的酸涩和幽怨,奋力咬了他一口,推他,捶他,“松开我!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么?那些女子入宫后你有的是机会,你可悠着点,别浪费在我身上!”
谢檀动也不动,任她发作,却在她要逃离他的怀抱时加大力气缠住了她,“好了好了,别闹。”
他喘着气看她,她唇边还有他的血,月色下这张脸美艳凌厉,甚是好看。
“你笑什么!?”她怒道。
谢檀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便深深地吸了口气,暂且将对她的欲望压住,将她紧紧拢在怀中,一下一下抚摸她的长发,解释:“这些女子,明日就会出宫,到肱骨之臣府中为妾。我这几天忙忘了,今日才想起这事,便这么安排下去了。是我的错,没派人来跟你知会声。”
宋旎欢方才胡乱发泄一通,对他又咬又踹的,现在没了力气,任他抱着,一动不动。
谢檀看着怀里的小人,跟个木头似的,心疼得不行,低声哄道:“我之前还想着你什么时候能为了我妒一次,唉,现在真是……乖,我的乖欢儿,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就为这个赌气好几天不来见我?还说那些话伤我的心。”
“你不想我,我却很想你,特别想,我得让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听他这么说,宋旎欢也消了气,在他怀中察觉到某处变化,连忙松开他往床榻那边退去,“我知道你想我,也不用让我特意知道,你懂吧?”
“不行。”他拽住了她的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