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enigma体育系帝王攻与残疾omega舞蹈生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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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央不禁无言一霎。
这人怎么还开始阴魂不散了。
记忆里,栗锦文与那对父母,自从发现原主是残疾后,那叫一个避如蛇蝎。
唯恐被众人知道他们与他有亲缘关系,怕耽误了栗锦文的大好前途。
如今,竟然找到他的住处所在,还搬到了他的对门。
这……不是有意为之,还能是什么?
“哥,好巧啊,你居然住这里?”
栗锦文说着上前来,他此刻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先前是一身清新的校服,现在则穿着能勾勒出纤细身形的修身家居服。
粉白色。
浑身上下就差没写着“心机”两个字了。
栗央没理会他。
祁越就更将对方看成不存在一般,视线扫都懒得多扫一下,揽住自家小男友的肩便准备往电梯间走。
栗锦文哪能放过这个“偶遇”的机会。
连忙拦在他们面前,眼巴巴地看着栗央,显出几分可怜委屈。
“哥,你就别和爸妈他们置气了,你回家来吧。
他们当初可是为你好呀,你不学无术,还总是夜不归宿,他们看在眼里,担心在心里,怎么劝你,你都不听,还把妈妈推到地上,导致她骨折,爸爸是气不过才会打你那一耳光的呀。”
栗锦文拿出一早便准备好的“脏水”说辞,行云流水,绘声绘色地说出来。
根本不给栗央任何澄清解释的机会。
且还适时地挤出了几滴恰到好处、惹人怜爱的眼泪。
栗央都想给他颁发给奥斯卡小金人了。
“哥,你记不记得,你虽然是残疾,可家里人从未嫌弃过你半分,我更是什么都让给你,什么都不与你争,只求你能不再气爸爸妈妈……现在我真是求你了,妈妈每天以泪洗面,就希望你能回家,你就……”
栗锦文的话忽然被祁越冷冰冰且不耐打断,“你怎么这么嘴碎。”
栗锦文一愣。
接着又听见祁越已经按捺不住语气中的怒气,冰寒到极致道:“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就去拿针缝上,滚开。”
“不是……啊……”栗锦文被陡然爆发出的enigma气势给镇压到浑身针扎般痛,“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别被我哥表面的样子骗了,他——”
“我本来是不打omega的。”
祁越居高临下看着栗锦文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死人,瞬间便让栗锦文头皮发麻,全身发寒。
可此刻栗锦文才意识到巨大的危险,想跑已经来不及。
祁越伸手的动作快到肉眼根本无法捕捉。
下一秒,空旷走廊上响起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以及重物倒地的闷声。
栗央早已乖觉地退到了一边,平静看着这好戏。
精致的小脸上,漂亮如水晶的眸子里,毫无波动与感情。
他看见,栗锦文的牙都被打掉了两颗,被重扇的那一颊更是瞬间便高高肿起,活像红糖发面馒头。
被打掉的牙齿和着血沫一起,“躺”在栗锦文支撑在地面的手旁边,触目惊心。
“啊呀!!锦文!我的锦文!!”一直通过猫眼查看外面动静的女人看见这一幕,根本绷不住,满面心疼担忧地奔过来。
在看见栗锦文两颗门牙都被打掉,一张口全是血,那漏风的“口”更是让人难以忽略后,女人几乎撕心裂肺。
她跳过始作俑者祁越,仇恨的目光径直投向栗央。
大骂道:“你这个畜生!!!你竟然敢这样伤害你弟弟?你这个残疾废物就是嫉妒你弟弟这么早就分化成了omega!!!”
而此刻匆匆赶来的男人,要阻止女人失态发狂已来不及。
他皱紧眉头。
这可是在祁越面前,他必须得让祁越放弃栗央,将情感都投入到他们锦文身上。
两秒后,他声音颤巍巍,“祁先生,请问我儿子哪里得罪了您吗?我知道,您是高高在上的enigma,你现在就是想要我儿子的命,都没问题,可他,至少您要让他、让我们知道,他犯了什么错吧?”
俨然一副无权无势却又不忍儿子无故受辱的好父亲模样。
“嗤——”祁越轻扯了扯一边唇角,满目嘲讽冷漠。
抱歉,他压根不吃装可怜这一套。
除非这样做的人是栗央。
“什么错?他呼吸就是错,知道吗?”祁越说得漫不经心。
“而且,你都知道我即便要他的命都没问题,现在只是让他掉两颗牙,好学会闭嘴,不是已经很仁慈了?还不快点道谢,说这些废话做什么呢?”
在场与他对立的三人却是面色陡然一凉,不敢置信。
他们原以为,这个祁越连栗央这个残疾废物都能接受,并如此眷顾,那一定是对弱小者格外怜悯的,才设计出了这一套剧本。
可没想到,结局却是这样!!
怎么可以?
他们的锦文哪里比不上那个废物了?!
男人回过神后,脸色难看了一刹那,随后他又飞速调整好表情,挤出一抹勉强的笑道:“祁先生,话不是这样说,事也不是这样做的。”
“你教我做事?你也嫌牙太多了?”
男人被猛地噎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很明显再开口时,音量已经比上一句要弱上了许多。
“我们锦文只是舍不得他哥哥无情离家那么久,方才,一时情绪失控,才会那样苦口婆心劝那个废……那个栗央,难道这也有错么。”
“如果祁先生您不愿意道歉、赔偿,那么我们尽管人微言轻,也一定控诉到底!”
男人此刻又是一脸正义凛然。
他切换了剧本,这次是不畏强权的人设。
说不准能让祁越高看他们一眼。
然而他又失算了。
祁越闻言,只毫不留情地发出了一声嘲笑。
“真是一家子戏精,也难怪我的央央嫌弃你们。”
“现在,自觉点滚开,我不动手。”
“三秒。”
“三。”
“二。”
就在祁越的“一”即将念出口时,男人和女人都慌了,他们是见识了祁越如何狠狠揍锦文的,他们毫不怀疑祁越话里的真实性。
于是赶紧一人架着栗锦文的一只胳膊,小心翼翼让了路。
哪里还有半点“不畏强权”的样子。
祁越见状,更是冷笑,他温柔揽住栗央。
在经过战战兢兢的三人时,祁越冷冷撂下一句让人彻骨发寒的警告——
“再让我从你们嘴里听见对央央用‘废物’两个字,我就把你们的嘴都缝上。”
“说到做到。”
撂完话,祁越便头也不回地带着栗央离开。
徒留原地抖如筛糠般的三人。
待到祁越的身影完全消失,女人才敢放声大哭地心疼自己的宝贝儿子。
“我的心肝宝贝,我的锦文啊,你这么漂亮一个omega,怎么可以被打成这样……”
“好了,别哭哭啼啼的了,”男人的脸色极度阴沉,“我真是没料到那个祁越竟然那么护着那个残疾!!”
栗锦文似乎也有什么想说的,可他现在满口是血不说,两颗门牙还都没了,啊啊唔唔的根本说不清楚。
“现在赶紧把锦文送医院才是要紧事。”男人冷静下命令。
女人六神无主,连忙照做,她盯着地上的那两颗血牙,用纸巾捡起包着,和男人急匆匆将栗锦文送往医院。
而这时候,祁越同栗央来到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里面司机已经提早来到,将车停好。
“我来开,你回去吧,路费在工资单里十倍报销。”
“好的少爷!”
司机乐颠颠离开后,祁越将副驾驶门打开,绅士地将栗央迎进座位。
这温柔的模样,和刚才打人的暴戾全然不同。
栗央眨了眨双眼,眼睁睁看着身高修长的男生倾身弯腰,为自己仔细系好安全带。
“谢谢。”
“不如亲我一口。”祁越抬眸,低柔“建议”。
栗央怔怔,接着扬起唇角,乖乖照做,在祁越俊美的脸上印下一吻。
[黑化值+5,祁越当前黑化值89\/100]
居然……
栗央弯弯眼眸,“你这么信任我吗?”
栗锦文说的当然全是假的,颠倒黑白的东西,可栗央观察到,祁越没有一丝半毫的犹豫与怀疑,满满都是信任。
并且毫不客气替自己打了回去。
“我信任我的男朋友,有问题吗?”祁越理所当然反问。
栗央心跳稍稍加快,“没……没有。”
“还有,我的男朋友也不允许任何人指责,更别说污蔑。”
祁越说完,侧首也在栗央的脸颊与耳垂上落下轻吻,惹得栗央微微颤动。
“谢谢你,祁越。”
“这么感谢,那就亲我,还有我希望……换个称呼。”
祁越的声音越发低沉惑人。
栗央不敢再说下去了。
这可不是室内,是地下车库,副驾驶座的车门还未关上,祁越倚靠在边上。
万一擦枪走火,那可——
栗央微微低头,“你先上车,换成什么称呼,我们可以慢慢讨论。”
“好。”
……
刚发车,祁越忽然想起来问:“刚刚我是不是太暴力了,你害怕吗?”
栗央想也不想,“我不会害怕为自己出头的人。”
[黑化值+2,祁越当前黑化值91\/100]
与此同时,另一边,医院里。
医生看着栗锦文的牙片,面露凝重,摇摇头。
“这,究竟是谁能下这么狠的手,这个力气非常人所能及,我们无力回天,只能种牙了,且其他的牙齿也隐隐有些移位,我只能尽可能帮你调整,你需要多注意,否则很容易脸歪。”
栗锦文闻言,睚眦欲裂,几近崩溃。
怎么会这样!!他从前最满意自己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所以他经常大笑,展示自己完美的牙。
但现在,却被告知半边都有些挪位,还有可能脸歪。
这他怎么能接受?!!
栗锦文流下痛苦悔恨的眼泪来。
他后悔了,后悔今天主动请缨去污蔑栗央,若不是如此,他也不可能变成这样,这可是变相毁容啊!
要知道,omega想要找到一个优质伴侣,一靠信息素,二靠外貌身形。
可他现在却……
栗锦文越想越愤恨,他将这一切最终归结于栗央的身上。
一定是栗央提前和祁越说了他的坏话,给祁越上了眼药,祁越才这样残忍无情对待他。
否则以他的演技和那一番说辞,祁越绝不可能不动容。
都是栗央那个废物害的!!!
既然他的完美被毁掉了,那栗央也别想好过!
他才不会管栗央是不是残疾,毁了容后会不会更惨,他要将自己所受到的残忍对待十倍百倍地加渚于栗央身上。
想到这里,他躺在病床上后,用女人特地买的可擦小白板写了一行小字。
——想办法让废物毁容。
女人见后,连忙点点头,“好,好,儿子你别气,别伤心啊,妈一定给你把这仇报了!一定要毁了那个该死的残疾!”
同样是十月怀胎生下来,女人对栗央的感情只有淡漠,甚至厌弃,因为这是她和不爱的前夫生的孩子。
而栗锦文却是她和爱的男人,也就是现任丈夫偷情时怀上的。
她坚信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栗锦文才是她与心上人爱的结晶。
她疼爱栗锦文疼爱得不得了。
栗央被他们一家三口从小刻意隐瞒这件事,根本还不知道男人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自己的生母则是毫无责任感的恋爱脑。
两人当初将小小的他从生父身边抢走,打的是将来卖掉他这个omega来富裕自己的恶毒主意。
所以,在得知栗央残疾后,他们毫不犹豫便赶走了栗央。
栗央更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此刻正染上重病却无钱医治,性命垂危,因为他所有的钱都被卷走,这对男女还不满足,设计陷害,使他负债累累。
……
病床另一旁的男人看见这一行小字,没有立即回应,若有所思片刻后,“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一个丑陋的残疾,可比一个残疾更恶心。”
三人在单独病房内密谋许久。
副驾驶座上的栗央在这时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是不是有人想害我。”少年随口道。
祁越眸光霎时一冷,“要是真有,我让那人有来无回。”
他们买了两大袋子的菜,和一篮水果,以及崭新的已经用高科技清洗干净的四件套,可以直接换上。
其他的窗帘、绿植、书柜、可爱摆设小物件……也都陆陆续续被送来。
“央央。”
在一切都弄好后,房间里,祁越忽然低声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