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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师门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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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导师王崇谦的加持,李博干脆直奔主题:“老师,我这次回上京,最重要的是恭贺您高升,其次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和您,还有大家分享。”

王崇谦笑眯眯地:“你说,别卖关子了。你看贺峰云的耳朵都痒痒了。”

李博看了一眼贺峰云,眨眨眼睛,得意非凡:“常言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当儿子的找了媳妇,首先要让父亲看看,当徒弟的也一样,有了女友,也要向老师报个喜。这一次我就是带着女朋友来的,让她来拜见导师的。”

有几位师弟师妹,不知道李博曾经追过花熇嫣的故事,便起哄说:“李师兄,嫂子在哪里,赶紧叫来,我们好敬酒啊。”

知道李博追过花熇嫣的几位同门,他们都目光盯在花熇嫣身上,心想:今天是什么场合,李博这是要公开现任女友,当众刺激花熇嫣吗?

唯有贺峰云知道详情,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面对尬尴时,喝香茶可以缓解,喝一大口就未必了。

这是他特意点的头采春茶,本来是口味清甘醇美的,此刻喝下去,确是满口苦涩。

李博提高了声音:“下面我隆重介绍一下我的女朋友,她就是我最亲爱的小师妹,王老师您的得意门生花熇嫣。”

众同门哗然鼓噪,似乎不信李博说的话。可是,大家看到花熇嫣羞涩的红脸,又不得不信。一众同门借着酒杯的掩饰,看看美若天仙的花熇嫣,又瞅瞅流里流气,浪里浪荡、没有正形的李博,禁不住感叹:纵然是一只有志向的癞蛤蟆,只要坚持不懈,真的能吃到天鹅肉啊。

王崇谦久历人事,看到李博盯着花熇嫣的眼神,早就猜到了。

他笑着举杯:“熇嫣,你入门之时,我就说了,在大学里要防火防盗防师兄。你呀你,听课不认真,课堂笔记没记全,只记了前两条。哈哈,幸亏你毕业了,要不会挂科的。祝贺祝贺,你俩有情人终于走到一起。”

王崇谦和花熇嫣、李博喝了一杯酒,然后说:“同学们,平常你们是按照入门顺序坐的。今天破个例,让熇嫣坐李博身边去,这样才符合丑媳妇见公婆的习俗啊。”

李博大喜,看着花熇嫣换了座位,然后拉着花熇嫣一起敬老师酒。

“老师,还有个好消息,熇嫣的工作已经敲定了。”

贺峰云插嘴问:“熇嫣,你真要去益州大学教书?”

花熇嫣笑着说:“贺师兄,我喜欢在大学里待着,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定了益州大学的。”

李博哈哈大笑:“没有意外!都公示了,你还担心啥。熇嫣,我俩一起敬老师酒。”

贺峰云看不惯李博得意忘形的浪样:“李师兄,大学里的水深着呢。不到熇嫣正式入职,可不敢说这话。你还是多盯着些好。”

贺峰云的话有七分真诚,两分醋意,还有一分意气。

可惜李博全部理解为羡慕嫉妒恨,他笑得更欢畅了:“绝对没有问题。峰云师弟,我就是这次招聘的负责人。哈哈,要谁我说了算。”说完,李博还挑衅似的,瞟了两眼贺峰云。

弟子们的明争暗斗,全部落入王崇谦的眼里,他转移了话题:“熇嫣,益州大学是名校,能去那里教书,真的不错。恭喜你。”

花熇嫣说:“老师,我和李博一起敬您。恭贺您高升。”

王崇谦一口喝干了杯中酒:“熇嫣,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之一。本来我对你的工作是有考虑的,想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现在你俩走到了一起,那我就不多说。你去了益州大学后,要多联系,别跟李博学。他一去益州三年多,除了过年过节发个信息,也不来凑局喝酒,给我省下了不少好酒啊。”

花熇嫣给王崇谦倒满酒:“老师,你罚他,你喝一口,他喝一杯!”

王崇谦笑着没说话,其余人立即起哄了:“该罚该罚,李师兄说了无数次了——下次去上京,找大家喝酒啊。下次不行的,这次逮着了,让他好好喝。”

王崇谦指着满座的弟子:“李博,群众的情绪,你得照顾好!群众的呼声,你得听清楚。去吧,跟你的师兄弟师姐妹们,痛饮一场。”

李博的表情,就像是大臣得了官升三级的升职:“是!弟子谨遵师命。哈哈哈哈。”

他一手拿酒壶,一手拿酒杯:“师尊有令,兄弟姐妹们,咱们痛饮一场。”

贺峰云笑了:“有师兄自益州来,不亦乐乎?各位同门,咱们应该好好陪李师兄喝个痛快。那个李师兄,需不需要我先在乙所给你定个房间啊,要是一会儿喝醉了,我们可搬不动你。”

李博挥着酒壶:“哈哈哈哈,我早定了套房,就在上面。嘿嘿嘿,告诉你们,定的大床套房。你们懂了吧!”

众人哈哈大笑,热辣辣的目光投向花熇嫣。

花熇嫣脸上发烧,急忙端起酒杯,向导师王崇谦敬酒。

恰恰此时,吴刚的电话打进来了。

见是陌生的外地座机号码,花熇嫣直接挂掉了。她重新拿起酒杯,向导师敬酒。刚刚喝完,电话又打进来了。

王崇谦说:“你先接电话吧。”

“不认识,外地的,应该是骚扰电话。”

“哪里的号码,区号是多少?”

老师问,花熇嫣就翻出来看了看,随即向导师说了区号。

王崇谦想了想:“这个区号应该是津阳省下的号码。具体的什么地方我也想不清楚了。”

“老师,您去过津阳省?”

“嗯,去过几次,和那里的常乐书记有过一面之缘。如果,再打过来,你就接了吧。我感觉有事情,不是骚扰电话。”

王崇谦说完没多久,这个号码又打过来了。

王崇谦手握酒杯,笑着说:“第三次了啊,熇嫣你接电话吧。”

花熇嫣说一声抱歉,就出去接电话了。

吴刚听到了花熇嫣的声音,激动的,浑身如过电一般,甚至还有一点点漏尿。他急忙将身体趴在柜台上打电话,竭力掩饰前面的尴尬。

“您好,请问您找谁?”

“花姐,是我呀。”

这个声音很熟悉,可是花熇嫣就是想不起来。

“您是?我没听出来。”

“花姐,我的声音,你肯定能听出来,你再听听。”

“我有事情哩,您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您先告诉我,您是哪位?”

“我是那谁…”完了,能跟女神通电话,令吴刚太过兴奋,兴奋地忘掉了自己的姓名。吴刚感到浑身轻飘飘的,很爽。爽到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嘴里机械的说:“我是那谁,那谁,哎,我是谁来?”

对方不要告知姓名,花熇嫣有点来气:“请问你贵姓?”

吴刚还没从兴奋劲里平静下来:“我姓啥来,婶子,坏了,我忘了我姓啥了。”

花熇嫣听到电话那边有人说:“你姓吴,叫吴刚。来把电话拿来,我来讲。”

接着话筒里传来问好声:“你好,我是吴辰妈妈。”

花熇嫣对吴辰没有印象,就问:“吴辰,我不认识他呀。您找我有什么事?”

吴辰妈妈急忙说:“花女士,我就是平阳吴家老味道的老板。”

“我想起来了,婶子好。”

“吴辰的抚恤金下来了。小熙生孩子借了你一万元,我现在就让吴刚给你转账。花女士,真的谢谢你啊。”

花熇嫣笑了:“哪个钱,就当我给孩子买奶粉钱。不用还了。”

“那怎么成,我让吴刚联系你。你俩加个好友,你给个账号也行,让他给你转钱。谢谢你,这钱必须还给你。刚子,给你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吴刚的声音:“花姐,加个好友吧,我给你转账。”

花熇嫣连说不用,忽然她想起夏晓珊的事情,就问:“刚子,你见到晓珊了吗?”

“没有啊,她不是和你一起去西京了吗?”

“不是,她入职贞元集团了,还去了平阳。我还以为你们能见上。好了,没事了,再见。”

“慢慢,花姐,加好友,你通过一下。”

“不用加了,那钱给孩子买奶粉吧。孩子太可怜了,连父亲的面儿都没见上。”

吴刚还想说啥,花熇嫣说:“刚子,我现在有事,就这样吧,再见。”

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吴刚看看婶子,又看看小熙:“花姐说她不要钱,这钱就给孩子当奶粉钱了。”

吴辰妈妈说:“你问她要银行账号嘛?”

“好友她都不愿意加,账号更不会发的。婶子,还钱以后再说吧。”

吴老四在一旁吃着牛肉,笑嘻嘻地说:“就是的,人家不要还钱,你们就别还了呗。你们觉着钱花不了,我帮你们花花。”

吴辰妈妈从一万元里面数了十张,递给吴老四:“老四,你收着,山道不太平,不是你陪着刚子,这钱不一定拿的回来。”

吴老四只想吃顿熏牛肉,在吃几张大饼,没想要钱。吴辰妈妈给他钱,他的眼光一闪,真的好想伸手接过来。可是,那毕竟是吴辰的抚恤金。吴老四虽然爱财,但很在乎“吃相”。他伸出的手,轻轻推开吴辰妈妈的胳膊:“婶子,你这是干什么?快收起来。你这是骂我哩,亲疏远近我还能分清楚了。”

吴辰妈妈看吴老四挺真诚的,就收起钱:“老四,我再给你切点牛肉吧。”

“婶子,不用了。这些足够足够啊。刚子,你吃饱了没?吃饱了,哥跟你商量个事。”

“哥,我再喝一碗牛肉汤,灌灌缝,就行了。什么事,你说,我听着呢。”

吴老四口里嚼着牛肉,使劲地摆手:“不着急,你慢慢喝,时间还早着呢。等你吃完我再说也不晚。”

在去往张家垴的山路上,黑漆漆的夜路,坑坑洼洼的,似乎黑暗里,随时能蹿出强盗或恶鬼。吴刚觉着后脖子发冷,有点犹豫了。

他拽拽吴老四的后衣襟:“四哥,今晚这事,要是让张飞飙知道了,他能饶了我们俩?”

“你说,那么好的姑娘让傻子糟蹋了可不可惜?”

“可惜,咱们都还是光棍呢,凭啥让傻子娶媳妇。可是,飚哥不好惹,他把女子送去的,我们偷了来,我怕他找我们算账。”

吴老四哈哈大笑:“不会的,我早看出来了,飚哥他也不愿意那样做,都是关夫子假托关二哥的名号,干的缺德事。”

吴刚还是怕:“四哥,这样的媳妇我不敢要。你自己留着吧。”

“刚子,你要真不要,我就自己留着。可别说哥哥我一人霸占了去。”吴老四心里乐开了花。他就知道吴刚胆小怕事,打着给他偷媳妇的旗号,去救夏晓珊,他也不敢收,最终还是让夏晓珊跟了我自己。

这就叫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富贵险中求,女人抢的香。

吴老四心里高兴,脚下轻快,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张家垴的后垴。

山里人睡得都早,张家垴几乎没有什么灯光,一片漆黑。吴老四认了认方向,从小山路绕过去,慢慢接近了张山家的院子。白天他就看好了地形,虽然夜色浓黑,他领着吴刚还是走得很顺畅。

张山房里的灯还亮着,光线比较暗。吴老四一皱眉,心说:“老张头,被咬成那个样子,还不早些休息,他还要亮着灯干什么?

他有心绕到正房后面去听一听,忽然想起来,张山房子的后面是一个斜坡,下面是深沟。白天过去都费事,晚上更不行。不小心掉下去,弄出声响来,就不能偷,只能抢人了。抢人?吴刚他根本不行的。

没别的办法,只能等,等张山和他婆姨睡了才好动手。

他和吴刚趴在斜坡上的草丛里,静静地等着灯灭。

等了一会儿,吴刚小声问:“四哥,那个女子拴在哪里?在正房里,还是地窖里?”

“那个猪圈里。”

吴刚低声笑起来:“猪圈里,老张头,怎么想出来的。不怕让猪拱了!”

吴老四哎呀了一声:“对啊,一整天,再加半晚上,那个女子被真被山猪拱死了。不能再等了,我俩赶紧下去,到猪圈看看。”

“四哥,不行。山猪晚上机灵着呢。我们一靠近,山猪就听到了。它们一叫,张山就知道了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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