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沉醉不知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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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白鸣风兀自转身走向自己的小棚,其余人也相继离开,各回各位。
步竫舟与白鸣风并肩同行,问:“他这颜色何时恢复?”
“命都不一定能保住,就别讲究什么颜色不颜色了!”
闻言,步竫舟噎了一下,深知是这么个道理,过了半晌,到底还是憋出一句,“太丑。”
这次换白鸣风被噎了一下,但他想了想,很快回道:“指不定还能看几天呢,习惯就好。”
“……”
如白鸣风所言,宁君哲连着泡了七天的新鲜毒物药浴。
从一开始的恐惧害怕,到后来的习惯,再到麻木,甚至蝎子在他腿上蹦迪他都不会有丝毫反应。
用白鸣风的话说,七数为一个周期,若是七日泡完,身体状况得不到任何改善,就只能另辟蹊径。
很遗憾,他的寿数没有增加哪怕一天。
值得高兴的是,他的肤色终于变回来了,甚至皮肤还比之前细腻光滑不少。
可见现代人喜欢蒸桑拿不是没有道理。
在白鸣风研究新方法的这几天里,六婶总是变着花样逗宁君哲开心,给他做好吃的,稳定他的情绪。
但她不知道,其实经历这段时间的治疗,宁君哲早就把生死看淡了。
起初到这儿的时候他的确很想活下来,可命运总是跟他开玩笑,他渐渐地也学会了接受。
如果努力了还是没办法,那就顺其自然吧!
又不是没死过。
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宁君哲的生命只剩下一个月时,白鸣风根据他身体的状况和对体内毒素的判断,重新拟定了一份全新的治疗方案。
这个方案不需要他再做什么,只需要等白鸣风把药研制出来,他吃下去就可以了。
白鸣风制药花掉整整一周,宁君哲的寿命已不足一个月。
每一天过得都好像是倒计时,每一秒也都过得十分珍惜。
就连步竫舟偶尔的冷脸,流叔时常的挑衅,也觉得特别可亲。
甚至每次回忆起那次所有人围在浴桶边缘的场景,都会感觉到温馨。
药丸制成那天,京都下了整日的雨。
步竫舟站在长廊下看雨,宁君哲就静静站在他身边,想着雨什么时候停。
等雨停了,他要再去京都街头逛一逛,从街头逛到街尾,把没吃过的,没玩儿过的,统统吃个遍、玩儿个遍!
一身淡青色长袍的白鸣风撑着同样素雅的青色油纸伞跨进府门,宁君哲就这样静静看着对方遥遥走来,内心五味杂陈。
白鸣风行至廊下,将伞顺手递给流叔,流叔替他收了伞放在廊柱边儿下靠着。
他走近了,先是对着步竫舟虚虚行礼,然后才从袖子里拿出一颗胡豆颗粒大小的黑色药丸递给宁君哲。
“晚膳后用酒服下,酒可以多饮一些,便于催发药性。”
宁君哲从白鸣风手里接过药丸,妥帖地收进怀中,咧嘴一笑:“白院史这次的药丸,是用什么做的?”
“想听啊?”白鸣风的语调同样轻快,“有效果再说吧!”
白鸣风走后,这场雨在傍晚总算停了。
宁君哲吃完药,征得步竫舟同意,让沈着上街买了一大坛酒抱回后院儿。
他没喝过酒,不知道喝完以后自己会是什么德性。
所以提前告诉所有人不要靠近后院,以免他发酒疯伤及无辜。
他独自坐在后院儿的躺椅上,打开酒封,一股浓郁的海棠花香扑面而来,竟然是海棠花酒。
他轻轻笑起来,没想到沈着还挺贴心,花酒果酒类的确不比谷物酒类醉人。
一坛酒几口气喝完后,宁君哲乖乖躺在躺椅上,等药效发作。
虽然他也不知道身体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下过雨的夜晚格外凉爽,偶尔吹一吹风,还能感觉到冷意。
宁君哲却开始浑身发热,热到仿佛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贪婪地呼吸着。
他伸手解开腰带,摇摇晃晃撑着躺椅两边的扶手站起来,神色难耐地迫切扯掉外袍,扔到一边。
即便是这样,体内的那股燥热依然挥之不去。
他低下头去解里衣的带子,可带子有好多根,他怎么抓也抓不住,一时气恼地口吐芬芳:“妈……”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好像也说不利索。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喝醉了,舌头应该也是因为药效的原因麻了。
宁君哲尚存的意识提醒他,或许接下来麻的就不单单是舌头了。
预感到不妙,他立刻抬头寻找小屋的方向。
四周的环境不停在动,他甩了甩脑袋,堪堪往前走了两步,双腿一软就要跪下去。
草,这次的反应竟然这么猛烈。
暗自惊讶间,一双孔武有力的手臂及时托住宁君哲,将他轻轻松松抱起来,迈步走向小屋。
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可对方身上清冷的幽香却很熟悉。
步竫舟用脚轻轻推开门,进屋后又用同样的方式关上门。
怀里的人儿始终睁着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瞳望着他,只是眼睛里盛满了朦胧的水雾,没有任何焦点。
滚烫的身体隔着单薄的里衣传过来,连带着他的身体也跟着变得燥热。
步竫舟轻轻把宁君哲放到床上,沉声问他要不要喝水。
身体的酥麻使他动弹不得,他极为缓慢地摆摆头,艰难吐出一个“不”字。
安全把人送进屋内,确保不会被冻死后,步竫舟转身欲走,袖袍一角却被宁君哲的食指死死勾住。
步竫舟回头无声询问,宁君哲清俊的脸毫无表情,可他还是听出宁君哲语气里的难受与祈求:“热……”
“忍住。”步竫舟移开落在宁君哲嘴唇上的视线,一把将袖袍抽走,神色匆匆转身。
身后立刻传来细微的,断断续续的呜咽,犹如百爪挠心般令他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行至门口,呜咽声终于停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却接踵而至。
步竫舟回头去看,发现这磨人的小东西竟然自己摸索着解了里衣的带子。
里衣松松垮垮地胡乱散开,里头的亵裤若隐若现。
皎洁的月亮透过窗户照在少年的身上,衬得莹白如玉的肌肤更加透亮。
步竫舟只好又转身回去,俯身为宁君哲重新系好带子。
起身之际,却见宁君哲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笑容既纯粹又迷醉。
他犹豫一瞬,伸手果断将系好的带子扯掉,细长的手指撩开里衣,俯身吻上那两片泛着水光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