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构陷到她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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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算了,她是个极有主意的孩子,若是知道我们这样做只怕会生气,罢了罢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她也看淡了,身子骨也不行,有一天过一天吧。
找不到枳儿,也只能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丝慰藉了。
婆子点点头也不多置喙,看夫人远远地看向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也到了。
这时天色又微微暗了暗,淡淡的压下一大片仓灰色云朵,看着天色似乎肉眼可见的变差,夫人怕随时下雨,赶紧柔声让李熙螓快些进来。
相夫人上前拉着李熙螓的手,“瞧这孩子又特意来看我了。”
李熙螓听到夫人的声音,也差不多带着善落一前一后,跨进了门槛,“夫人这两日身体可好?上次看夫人身体有恙,不仅我心中记挂着你呢!”
言下之意就是身边带来的这位也记挂她,但她只瞅了一眼,“哦,是上次那位叫善落的小娘子?还真是有心了。”
善落接触到相夫人探究的目光,立马缩了回去,诺诺回应:“应该的。”
相夫人感慨道:“我的身体也不是一天两天,想也想明白了,人就得活的开心无虑,否则这病来如山倒,浑身都提不起劲来,时间就这么眨眼就过去了。”
李熙螓微微一笑,看善落唯唯诺诺的模样就恨铁不成钢,既然专程来看亲娘,为何不多说两句话,人家不知你怎么会跟你搭话呢?
夫人指了指桌上的食物道:“这里准备了些点心,不知道熙螓爱吃什么,不如你……你们尝尝?”
李熙螓言了谢,拿了一块芰荷色的糕点尝了一口,“这个味道软糯,入口即化是不错的。”
“是吗?我也爱吃这绿豆糕,糕粉磨的极细,不知加了什么,却不黏腻。”说着她也拿起尝了一口,随即道,“若你爱吃,回去的时候尽管多带些回去。”
客客气气地吃了糕点水果,最后一杯茶水过了过口,谈论起上次弹琵琶的事。
夫人面上陡然有了那么一抹惋惜的之意,“唉,这几日,总会梦到枳儿给我弹琵琶,弹的也是你上次奏给我听的那曲目,我想冥冥之中总是给我什么指引……又好似什么都没有,黄粱梦一场罢了。”
善落捕捉到“枳儿弹琵琶”这几个字时,有些难堪,她并不会弹琵琶,她从小就没接触过乐器,就连被卖到青楼,老鸨得知她什么也不会甚至有些嫌弃的说:若不是看她年纪轻又模样标致,初晚也卖不了几个钱。
一旁的婆子道:“许是夫人心中记挂着小娘子的弹奏,既然小娘子都来了,不如弹一曲来听听呢?”
说着叫着一旁的丫鬟拿来了琵琶。
李熙螓心想这哪行啊,想来看夫人的正主就在她身边呢,她一个外人在这弹什么琵琶?
这琵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就在她犹豫怎么推辞的档口。
“砰……”刚才还坐在椅子上的人刚站起身就摔倒在地,晕死过去。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婆子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一室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下一刻惊惶的丫鬟看到夫人跌在地上,立马跑出去请医者。
剩下的人连搀带抱的将夫人送到了床榻上,婆子在一旁祈祷夫人平安,“哎呦,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又病倒了,望上天保佑夫人平安无事。”
丫鬟很快就将医者请来了,李熙螓正讶异速度之快。
那医者就已经将手搭在了夫人的脉搏上,她发现这医者并不是上次的那位。
医者眉头紧锁,“夫人是中毒,这毒药已经吃了较长时间了,大概两周前就应该接触了这种毒药,难道一直都没有人诊断医治,就任凭发展吗?”
婆子哭道:“怪道怪道,原来真是中毒!旁的医者都诊断不出是什么毒,您有什么好法子?救救我家夫人吧!”
这时宰相也赶了过来,身后有崔二郎和崔四郎,看到李熙螓时有些惊异却也没有忽略了去听医者的话。
医者面容严肃,“也难怪,这毒药是邻国才有的禁药,普通医者查不出来也情有可原,我是正巧是邻国而来的医者,但这毒只怕难解了!”
婆子看到宰相和两位郎君来了,立马腿一软跪了下去。
宰相呵斥道:“你们是怎么照顾夫人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中毒?”
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他横了婆子和一众丫鬟一眼,立马诘问医者,“医者有话直说,不必避讳什么。”
医者点头作揖,“这毒唤做“黧菊”长像如白菊,需要一定的剂量才会要人的命,但这剂量虽不至死却一连伤了主体根本,再不解毒,只怕凶多吉少了。所以毒株必须要找到,它的根须就是解药,若是没有找到,去一趟邻国也行,只是也只怕难买到这种毒药了。”
“到底是谁下的毒?邻国的毒药怎么出现在我们府里?”崔二郎怒道。
陡然门外跑进来一个丫鬟指着李熙螓说:“肯定是她!两周前她就在府上,而且她一来,夫人就中毒!今天也是这样!”
宰相看了一眼李熙螓,再看了看底下的丫鬟,“有什么证据?”
“我们打扫廊房的时候在她曾经住过的廊屋找到了一堆根须,不敢处理,现在我都带来了,不知是不是毒株?”说着丫鬟从身上拿出一大包东西,摊开一看,果然是一些植物根须。
医者走上前拾起一株闻了闻,不放心又放在嘴里嚼了嚼,忙确认道:“就是这个毒株,解药就是这个,快拿去洗净炖来,喝几天就好了!”
婆子听了,顾不得震惊,立马拿了就亲自去熬药,不敢出半点岔子。
李熙螓拧着眉头,不知谁丢来的飞来横祸,居然构陷到她头上了?更不知是谁会拿相夫人的性命来开玩笑?
“这是你做的吗?”宰相眯缝眼,沉着脸问。
“不是。”她不卑不亢,言简意赅。
这时四郎开口道:“阿爷,还是不要听信一个丫鬟的胡诌,我不信她一个弱女子有什么理由会无故去戕害母亲!”
“四郎君,她来历不明,指不定就是邻国来的奸细!您怎么能包庇凶手呢?”丫鬟垂泪颤抖着,“夫人待我们下人一向温婉,我一个丫鬟都看不下去了,想为夫人申冤,您怎么能无动于衷呢?不能因为您喜欢她就枉顾夫人的性命啊!”
“是你亲眼所见吗?”崔四郎脸色霎时变得不自然,对于丫鬟的指控十分不悦。
丫鬟不依不饶,似乎是有备而来,不理会崔四郎,继续煽风点火道:“郎主!她身边的人肯定知道一切,始作俑者绝对是她,还请郎主明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