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梁王吗?好大的排场。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末世公主的亡命日常!
韦妤摇摇头,面纱微微晃动,高俏的鼻子若隐若现,唇畔被牙齿咬的鲜红,“我还有什么理由不接受。”
李熙螓思来想去,的确没有什么理由,如果四叔与她之前根本就没有什么的话,嫁给谁都是听天由命了。
李熙螓拉着她道:“可以不接受的!只要你想好了,不轻贱自己,更不要做一个悬丝傀儡,拿自己一辈子幸福和自由做石权,成为别人生命中可有可无的赢头。而且你的妥协也不过是以破坏别人感情为代价,打破别人家室平衡,并不无辜!”
宰相与他夫人感情那么好,四个子嗣全是夫人所出,更不曾纳妾,就因为阿爷的一句话,就得打破这种微妙的平衡吗?
韦妤听得一头雾水,她抬眸,眼中红红的一片,“我知道公主的意思了,既然如此我会考虑拒绝这门亲的。”
说完她就要告辞离开,李熙螓叫住 她:“等会儿,我四叔也在找你,已经找了很久了,你要不要亲自跟他告别,或者等恢复好再走?”
对于四叔这种性子,她再熟悉不过了,以为自己无欲无求,就不正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明明会耳红!
所以,这个四叔的终生大事,她想试着争取一下。
韦妤轻轻摇头,“不了,我已经写了书信给咸王殿下,谢谢殿下与咸王殿下这些天的照拂,承蒙关照,不能再打扰下去了。”她对着公主行了一个礼。
就在李熙螓正要叫住转身离去的韦妤时,被一个高大的男子挡了去路,她低头找出路,但都被他后头的人猖獗地拦了回来。
李熙螓定睛一看,那男子来回巡视着她们两个人的脸,一阵剔抽秃揣。她能感受到他周遭的气场之强大,虽然没有怒色,却依然能感觉此人有一股子特有的煞气。
这人五官还算周正,但却一脸胡茬,那横亘的眉似乎被人微修过,掩盖了一丝粗野之味,令人难以联判到他的脾性。
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一些的,他不发一言,貌似有意挑衅,眼神不善,一副想特意挑起事端的模样。
那人箕踞而坐,正是李熙螓的对面。
韦妤碍于那人身后两个人的逼迫也不敢妄动,却也从容地坐了下来。
“你们要做什么?”李熙螓问,他身后的两个人恃势凌人,凶神恶煞,尤其是其中一个,那贼眉溜眼的,语气还难听,着实令人不悦。
那人不语,整个人看上去魁梧威猛,即使坐下了也让人感到十足压迫。
周遭的人见了他都惊恐万状,逃的逃散的散,见他如见洪水猛兽一般。跑堂躲在一旁,掌柜为了小店命运,颤颤巍巍地上前擦净桌子,小声问他:“梁……梁王喝……喝什么茶?我们这有蒙顶茶、顾渚紫笋、寿州黄芽……”
掌柜报着店里最好的茶名,梁王眼睛却都未离开李熙螓和韦妤半分。后边的一位鼻子上有个大肉痣的男子不等掌柜说完就呵斥道:“你报什么呢?还要问?”
“好嘞,小的马上去煎最好的茶来。”掌柜吓得住了口,不敢再懈怠立马连滚带爬的跑去煎茶。
李熙螓看他一直打量自己,抬眼直视着他,轻哼一声:“梁王吗?好大的排场。”
她可没听过这号人物,既然是王,那就是必定是封的外姓王,不然哪有她不认得的皇叔?
顿时整个茶肆里的客人都走光了,有不明事理的也被掌柜的驱散了,说是店里贵客降临,整个馆子其他外人都得离开。
梁王一笑,牵动着一脸胡髯,薄唇扩额看起来粗矿,却莫名带着那么一丝温润的错觉,这种错觉非常致命。
所以他接下来的话十分粗俗不堪,难以入耳。
“这一出门就碰巧见到了我家的舞姬,这戴着面纱真是比以往还要窈窕多姿,既然是我的东西怎能放任她流离在外惹人注目呢?”梁王移动眼珠看了眼韦妤,又眯着眼瞧着李熙螓。
“你的财产?”李熙螓看着他那双眼睛,他那眼睛深邃阴鸷,他的温和在明面上,但不好惹也在明面上。
她衡情酌理道:“你的意思是她被卖给你了吗?”
他身后的那位道:“你是哪家的小娘子,敢跟梁王这样说话?”
李熙螓道:“我说话怎么了?”
韦妤抬头看着李熙螓,微微摇头,李熙螓心领神会道:“我的问题答不出来了吗?既然答不出来就说明她没有卖给你,怎么说是你的?”
他身后另一个人道:“她愿自献,关了你什么事?”
獐头鼠目之人正要应喝,就被梁王遏止了,他开口道:“有道理,我的确没有买她。”
李熙螓一哂,不管她之前跟这人有什么恩怨,至少她此时是自由之身,随即道:“那不就是了,拦住我们做什么?现在我们要走了,恕不奉陪!”
她说罢她拉着韦妤站起来,他后头之人将人身凑了过来,形成肉墙堵住了她们离开的路。
李熙螓扬眉瞬目地瞅了眼二人,对于面前这个人的长相只觉得颇为眼熟。
不对是耳熟!
到底在哪里见过?
思绪羼杂过后,她脑海猝然浮现小乞儿对于幕后黑手的述词:
“姐姐,是梁王府出来的一个男子叫我这么做的,他长得獐头鼠目,鼻子上还有一颗大肉痣,肉痣上还有一根毛。他给我好多铜钱,还说如果马车里的人摔死了会给我买身衣裳,还说会给我祖母治好病,所以……呜呜……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那小乞儿真诚叙述的模样还尤在眼前,她记得不会错,简直描述的与他的长相是毫无二致。莫非他就是指使小乞儿毒马的真正黑手?
“都留下陪我吃茶。”梁王打破沉寂道,语气中夹带着不容违拗的意味。
李熙螓迫于势单力薄,尽量避免与之对抗,只能牵着韦妤坐了下来,讥嘲道:“看来有些人是做惯了坏事,所以根本不在乎名声败坏。”
他不恼不怒,轻抬眉道:“此话怎讲?”
“那你该问问你身后那獐头鼠目的那位,我想他应该知道,若有人指使小乞儿给车马下毒,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到底是因为在乎名声还是不在乎?。”李熙螓一字一句道,没有直接指认是他所为,怕对方不承认,对自己反而不利。
“有这回事?”梁王没有回头,空气中却弥漫着震慑之意。
那獐头鼠目之人倒是心虚,知道李熙螓意指自己,一开始还有底气,听到梁王质疑得声音,他便故作镇定咬牙冲李熙螓道:“我怎么知道?你可别血口喷人冤枉了好人!”
她不屑置辩:“你不知道就当我没说好了。”
梁王轻吭了一声,看了眼掌柜的方向,看他抖抖瑟瑟地乖乖倒出煎好的茶,便没了下文。
那獐头鼠目之人以为是给他机会承认,立马换了脸色,他知道逃不过梁王的觉察,只好支支吾吾道:“是……我是给了那老宰相一点颜色瞧瞧,谁叫他惹咱……”
“掴……嘴。”梁王声音里没有带任何情绪,那獐头鼠目之人惊恐万状,立马跪地噼里啪啦的一阵打脸。
声讨自己不该妄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