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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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觉的清闲的时候，放心，老天爷不会让你没事做的，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糟心事儿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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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看热闹的人很多，刚刚过了元宵节，还有不少在外地打工的人没有离去，村子里的人还很多。
这也增加了破案的难度，谁知道嫌疑人在不在这些人里，总不可能让几十上百号人留在村里吧！
“必须尽快破案。”
张默低声说道。
隔离带里的案发现场也不是随便来个警察就能进去的，更多的警员都得在周围维持秩序，最先进去的人只能是技术部和法医。
一个现场拍照，一个则是对尸体进行初步的检验。
张默带着曾小蕾和张大伟弯着腰从隔离带走了进去，马上就有一名身穿警服的男子迎面走了过。
“张队你好，我是辖区派出所的所长李长庚。”
张默笑着和李长庚握来一下手便问道：
“李所长您好，麻烦您讲一下接警经过。
李长庚点头道：
“大概在6点左右，我们接到上级的命令，说是大河村一个村民发现了一具尸体，要求我们尽快赶到现场维持秩序做好警戒、保护现场，等待刑警队的到来。”
“我们到后，这里已经有了很多村民，将现场周围破坏的一塌糊涂，我们立即拉好隔离带将村民劝走，当然，您也看到了，收效甚微。”
“同时我们也控制了尸体的第一发现人。等待你们你们询问。”
张默点头，现场被破坏的乱七八糟，但这不能怪李长庚，看热闹已经深深的刻在我们民族的基因里，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一大群人围观，警察也没办法，能做的只有尽力规劝和保护好现场不被再次破坏。
技术部的警员们已经开始了拍照，四下响起了照相机的咔咔声和亮起的闪光。
“李所，发现尸体的村民呢？”
李长庚赶紧朝后喊了一声：
“小郑，赶紧把人带过来。”
这时候，王小雅也跟着走了进来，就站在曾小蕾的身后。
片刻，一个片警带着一个半大老头走了过来。
张默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老头。
老头不高，干瘦干瘦的，粗糙的皮肤，身上衣服也脏兮兮的，典型的老农打扮。
张默努力的挤出笑容问道：
“大叔，您贵姓啊？”
老头还有点哆嗦，说话都有点打颤。
“我我我.....我叫曹小宝。”
众人一听乐了，这老头和“小宝”这个词不搭嘎嘛。
张默忍着笑问道：“我叫您宝叔可以不？”
“行行......行。”
张默见曹小宝很紧张的样子，嘴唇都在微微颤抖，连忙安慰：
“宝叔，您别紧张，就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您，您只要如实回答就好。”
曹小宝忙不迭的点头：“您问，您问。”
张默一看老头就是没见过世面的那种人，也许知道自己是警察心中害怕。于是尽量用和善的语气问道：
“宝叔，您说说您发现尸体的整个过程，越详细越好，行不？”
曹小宝赶紧点头，抿了抿嘴道：
“我平时吃饭比较早，大概5点的样子，我就做了一碗肉臊子面，蹲在小火龙边上吃，最近胃口比较好，吃的挺多，这一吃多了就想屙粑粑，然后我就去屙粑粑......。”
曹小宝述说的确是比较详细，连屙粑粑都说出来，还说了带了几张纸，一旁的曾小蕾和王小雅又好笑又觉的恶心，但看张默一脸认真的模样也不好发作。
附身在王小雅身上的陈飞倒是觉的老头挺可爱，普通劳动人民嘛，说话哪里有这么讲究。
老头继续说道：
“擦了屁股，我就想呀，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我就带着我家的来福四下溜达，那会还没下雨，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一片。哦，对了，来福是我养的土狗，听话的很，嘿嘿。”
“然后我家那傻狗不知道为啥忽然就往前冲了过去，任我咋叫唤都不搭理我，没法子我只得跟上来。”
跟上来后，我就看见来福围着那块地绕圈子，还刨上几下，接着我就上前看，这一看不要紧，吓的我差点就一屁股墩，只见有一只手伸出土里。”
张默打断道：“您是说，只有一只手伸在外面，其他的部位都在土里？”
曹小宝点头：“是呀是呀，就一只手，虽然那块土山铺着好多烂树枝，但就是一只手，不不过就露出个手掌，那手都胀的老大了，估计是我家来福刨出来的。”
张默点点头：“宝叔您继续说。”
“好好好。当时我吓坏了，小腿直转筋，连滚带爬的就往回跑，边跑我就便喊：”死人啦、死人啦。”
跑到村口的时候，就有人来问我怎么回事，我就一五一十的说了，有的人呢就跑来看热闹、有的人就让我报警，我......我我就.....就报警了呗！”
张默也知道在曹小宝的嘴里也问不出些什么，于是就让李长庚把他带走了，领走的时候叮嘱他要是想起来什么一定要打电话报告，并拿 来一张名片给他。
张默对着曾小蕾问道：
“法医来了吗？”
“来了，已经进去了，估计等技术部的同志拍完照后就要进行初检。”
“走，我们进去看看。”
张默笑了笑，对着身后这两女一男说道：
“小蕾、小雅、小张，一会儿可能会让你们有点不舒服，做好心理准备，嘿嘿。”
张大伟不干了，大声说道：
“张队，您可别小看了我，我胆子可大了。”
张默笑笑不语，三人中张大伟来刑警队早一些，也见过一些尸体，但是，今天可不一样，根据曹小宝的描述，张默对尸体的状况已经有了一点猜测。
小心翼翼的走到现场，技术部的人已经对尸体所在的那小片土地拍了照片，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个个脸色难看。
法医老吴则蹲在那拿把小镊子正仔细的看着伸出去那只手掌。
确如曹小宝描述的那个样子，大半截手掌肿胀的十分厉害，四下还有一股股恶臭。
张默走上前问道：
“老吴，看出点什么没有？”
老吴摇摇头，板着脸说道：
“你当我是神仙，一眼看破虚妄？
老吴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可没心情和你说笑，这案子估计挺麻烦。”
张默一听也叹了口气：
“岂止是麻烦，我看是大麻烦。”
“你也看出来了？”
“多新鲜，又不是没见过巨人观。”
张默身后几人同时惊呼一声：
“巨人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