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二十多年的恩恩怨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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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瞥了一眼门外痴傻的松风连连叹了好几口气:“其实松风以前是不疯的,他小时候很聪明的,甚至年纪轻轻就当了何老爷的贴身下人,帮着何老爷管着账房。”
“二十多年前,何老爷还不是现在的庙祝,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顽劣青年,他母亲为了让他安心读书让他去七窍岭后面的祖宅读书,命令松风陪着他,主仆俩人就在一起过日子一直相安无事,直到一日………”
二十多年前祖宅还不是如今的鬼宅,而是清雅寂静,有绿荫花径,流水潺潺,是一个充斥着回忆的地方。
“君子惠而不费,劳而不怨,劳而不怨,劳而不怨…”何凌秋咬了咬牙“后面是什么了?”
何凌秋气愤的把书扔在了桌上“一天天背书,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愤愤拿起毛笔“我就对写些戏本子感兴趣,对什么古人圣贤之书根本就一窍不通。”
“算了不看了!”何凌秋背着手踱步走出了屋门。
他刚走几步就听到附近的草丛里传来似有似无的呻吟声。
“松风!”何凌秋朝屋里喊了一声。
松风提着一盏灯笼走了出来“少爷,有什么事?”
“你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松风侧耳听着周围半晌回道“少爷,好像确实有人的喘息声。”
俩人走出宅门就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躺在地上。
何凌秋壮着胆子凑到女子面前,轻轻翻动她,在看清面容的瞬间何凌秋和松风惊住了。
“天下竟有这般貌美的女子。”他将手指落在女子的鼻息之间“还活着!”何凌秋将女子抱起准备回屋时却被松风拦住。
“公子,我们昌河是不能留外人的。”
何凌秋顾虑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狄山神会原谅我的。”
几日后,躺在床上的丁敏悠悠转醒,床角带着香囊璎珞的流苏挂穗映入她的眼帘,而在床尾一角还坐着一个陌生的白面书生。
“你是什么人!”女子一把掐住了何凌秋的脖子,何凌秋因为缺氧,手里的药碗“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黑色的药汁流溢出来,浸湿了地面的毛垫。
松风听到声响跑了进来“姑娘快放手,是我家少爷救的你的命啊。”
丁敏瞥了眼地上的药碗,半信半疑的松开了手,却依旧防备着两人。
何凌秋坐在床边不住的咳嗽着“姑娘啊,你真的是要掐死小生命了。”
片刻,他气息喘匀后看向丁敏“不知姑娘唤什么,小生总不能一直喊你姑娘吧。”
“丁鸳,鸳鸯的鸳。”丁敏随意的说道。
在很长一段时间,丁敏养伤,何凌秋照顾她,俩人也渐渐相熟。
何凌秋边在宣纸上写着戏本子边哼唱着。
丁敏则坐在一旁闭着眼随着他一起哼唱,休养了一个月,她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姑娘也会唱曲?”何凌秋脸上带着几分惊喜。
丁敏淡漠的点了点头“祖上是唱戏出身,到我这一代不干了。”
“那太好了!”何凌秋的脸上难掩兴奋:“我一直想要创作一个新戏本子,我们二人一同研习如何?”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足足待了一年,一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人的很多想法就比如丁敏,她自父母故去后就一直漂泊,虽在江湖上混出了点名气,但是过的也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过平凡安宁的日子。
她也想三餐粥饭,执一人之手,择一城终老了。
不久俩人在没有何凌秋父母同意后私自成了亲。
俩人在祖宅琴瑟和鸣,如胶似漆,丁敏以为自己会一辈子都这么过下去。
直到何凌秋的父母来到了祖宅,他们是最信奉神灵的人,何凌秋的父亲更是当地的庙祝,威望甚大。
“爹娘,我求求你们放过鸳儿吧。”何凌秋泣不成声的抓住他爹的手。
“怪不得这两年昌河大旱,原来是你惹出来的。”
何凌秋的父亲作势要打他,被丁敏一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放了我们!”她眼神阴狠,全然不似往日的温柔可人。
何凌秋忙站起身拉开了丁敏。
“果然是妖女,居然还要杀人!焉能留下!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分开!”何凌秋的父亲气的直喘粗气,不停的朝后面招呼手。
一群穿着深蓝色布衣的家仆涌了上来。
“爹”何凌秋将丁敏护在了身后“爹,鸳儿她怀孕了,不能打!”
几日后宅院外,何凌秋紧紧抓住了于季阳的手“于兄拜托你了。”
“你难不成真的要和那个妖女离开昌河吗?”于季阳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何凌秋。
何凌秋眉眼尽是失落“如今父母乡民逼迫至此,我和鸳儿还如何在昌河活下去,还不如赶快离去,天大地大总有我和鸳儿的谋生之地。”
“你们什么时间走?”于季阳问道。
“等鸳儿生下孩子后我们一家三口就离开。”何凌秋再次握住了于季阳的手“无论如何拜托于兄了。”
“你说的是真的,凌秋真的要跟那个妖女走!”何宅内何凌秋的父亲猛地拍了下桌子。
“简直胡闹,为了个女人连根都不要了!”
于季阳垂下了头,为了能获得何家的庇佑,他出卖了何凌秋。
“来人,我们今日就去把那妖女捉了!”何凌秋的父亲吼道。
“老爷,那个妖女的妖法着实厉害,我怕我们捉不住她。”下人在一旁回道。
何凌秋的父亲思索一刻“那就等那个妖女刚生产完,到时那个妖女肯定就不能再对付我们了。”他声音冰冷异常。
“水,水。”丁敏躺在祖宅的床上虚弱的叫着“凌秋,凌秋。”
她紧紧攥住枕头,汗水浸湿了整个床,她不停的叫着,可是却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少夫人,少夫人。”松风从外面刚提着一壶茶水急匆匆的走进宅院就被人抓住衣领扔在了地上。
“老爷!”茶壶碎了满地,茶水流淌进了草丛中,松风瑟缩的坐在地上。
“现在滚出去!”
何凌秋的父亲现在宛若恶魔一般瞪着他,令他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