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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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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今天我大概要做题到很晚,一周后有个竞赛,这段时间应该都会很忙。你,你吃了晚饭的话,就先回房间休息吧……”

乔木转过身背对着顾栩言说,把颤抖的手藏在身前,指节握到发白,带动着手臂颤动,他用另一只手攥住,竭力自制着。

地上有一粒没有捡起的药丸,乔木看见,用脚踩住了,碾得粉碎。“真的会比较晚,不需要等我了。”

“不会想我吗?”顾栩言问他。

乔木愣了一下,脊背僵直着,有些不太能理解顾栩言的意思,他很少会说这样的话。

“vc片,吃了多久了?”

“没,没有多久。”乔木回答道,“不是经常吃,就是,看见了,才想起来。”

“嗯。”顾栩言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东西举起来,“给你买了蛋糕,不吃吗?”

乔木闻言,避无可避地转过身来,对上顾栩言暗郁难掩的目光。“哥……”

他抖着手,心底压了阴云,如同在深渊里回望一般,看着顾栩言的眼睛,难言而无望地求救。

顾栩言似乎站得极远,身上有光,虚无缥缈。

可他说,他说带了蛋糕。

乔木就想去试一试,想接住他哥给予的所有温情。

他竭力伸手过去拿,但蛋糕掉在了地上。

——他不认为是顾栩言故意的。只觉得是自己判断错了方位,于是视线随着蛋糕的方向落在了地板上。

于是他看见了顾栩言迈步过来的脚步,没来得及抬头看,喉咙便被锁住。

乔木被迫仰面,迎接一个窒息而错乱的吻。

灯光凌乱,乔木眼底水汽漫过心湖,不太懂自己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惩罚。

顾栩言把他掼在床上,整个人覆l上,在乔木的颈间心口落下怨恨。

“哥l……”

乔木叫他,想让他停下。

这样太凶,他有些害怕。

但紧紧攥l着的手被按死,扣在枕侧,他整个人抖l了起来,誓死握紧痉l挛的手指。

他目光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心里绝望地祈求,但颤抖的唇却是干涸的,说不出一句话。

手掌被生l硬地打l开,被汗水潮l湿的药片落入顾栩言的眼中,他瞳仁颤抖了几下,去看乔木那双无望地眼睛。

于是,布帛被撕l裂,乔木的衣衫破l碎。

他内心颤抖地瑟l缩起来,缩在顾栩言的怀里,手紧紧攥着顾栩言心口的衣料,“哥l……”

不知道在心里叫过多少遍的称呼终于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乔木哭了出来,语气依旧虚浮着:“我疼……”

接着,几滴温l热的液体落在了乔木的颈侧,他被烫得痛了一下,目光略有回神地去看顾栩言的脸。

但是看不到……

顾栩言像是失去所有力气一样,跌伏在乔木身上,失声痛哭。

山壁一样,笼罩着乔木破碎的身体。

好像所有刺向乔木的刀,尽数都插l进了顾栩言的背。

他又做错了……乔木痛苦地想。他有些无措地看着顾栩言,挣扎着想去擦他的泪,但最终也只是把手贴上了顾栩言侧颊,摸到了满手的温热。

“觉得委屈是吗?”顾栩言把他的手拉下来,不再用那样大的力气,抬起脸和乔木对视着,红着眼睛问他。

乔木不觉得委屈,乔木觉得难过。

他不明白为什么顾栩言要流泪。

明明,被欺l负的人是他。

这个人,不仅要这样强迫他,还要如此折磨他。

“别哭。”乔木劝道:“都给你。”

几乎破l碎地眼中聚起一丝暖意,对刚刚还在行凶的人报以毫无条件的爱意,他吻在顾栩言的手臂上,眼睫轻合:“能不能轻l一点?”

顾栩言也笑着,看着他这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万剑穿心,将罪证阐明——“那根本就不是vc。”

“乔木。”他的语气颤抖,气息缓一阵,颤一阵,积聚了所有力气,才把话说出来,“我真该把你的骨头折断,每一根,都纳入我的怀里。”

沉默良久,乔木接收了这句病态的表白,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心有满足似在求饶地说话,“会好疼啊。”

顾栩言于是又有片刻崩溃,将乔木拢在身下,埋在他颈间痛苦地流泪。

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还要装作这样云淡风轻的样子,顾栩言就是被这样的乔木骗了。

“我看着你一日一日消亡,一日一日无助。”

“你难过,我的心都要碎了……”大滴大滴的眼泪掉了下来,顾栩言目光哀伤地去整理乔木的衣衫,动作轻缓而怜惜,丝毫没有刚刚失控的样子,“我一直都很怕。”

“怕你和那一日一样。”

“好像如果我去晚了,就只能收获你的尸身一样。”

“你往山里走,不看我,也不看月。”

“木木,你知道我有多痛吗?”

他动作轻柔地去擦乔木脸上的泪,无尽眷恋痴迷的忧伤目光,“好在,我没有迟到。”

“我把你带回来了……”

但乔木回来就一直生病,一直在生病。睡梦中都在哭,在追无法挽回的生命。

脆弱而无望。

顾栩言在长夜里抱着他,心疼得无法合眼。他一遍一遍拍着乔木的背,一遍一遍地乞求他能健康。怎样都可以,只要不像现在这样,浑浑噩噩,不知天地日月。

顾栩言毫无办法,他半点手段都没有。

乔木的心病,在于刘红英的离世。

顾栩言纵有千般能耐,也不可能让一个人死而复生。“我以为你只是在难过。”

“你一次次推开我,一次次拥抱我。好像无论那种依赖有多深刻,你都可以将自己割裂出去。”

乔木看着这样的顾栩言,有些不知所措的惶恐,“我,让你伤心了吗?”

“乔木……”顾栩言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是抗抑郁的药。”

——“你生病了,却不肯告诉我……”

“不!”乔木听到这里,似乎才真正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整个人立马变得焦躁起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那就是!就是vc!”乔木扒着顾栩言的手臂,惶然哀求:“哥,我错了,我以后不吃了,不是那样的,我没有生病。”

“哥!”他哭,“我是健康的。”他摇头,“我不是精神病。”他求:“求你,信我!”

“我不疼了,我不怕疼了,你来。”乔木破碎着一双眼睛,伤痕累累的灵魂在求着最后的出路,“怎样都可以。”

“乔木!”顾栩言恨他,恨他这样毫无原则的退让,不讲条件的献祭。

可这声饱含痛意的心疼,落到乔木耳中,就成了打碎美梦的重锤。

他得到了拒绝,于是眼中含泪,冷漠地看着顾栩言:“我都这样了,你也不要吗?”

自尊被舍弃,宁愿屈居人下,交付灵与肉。

即便这样,顾栩言还是要拒绝。

“所以,你要和我分手吗?”乔木心如死水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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