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信封与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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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项目？”天麟不单单问向西蒙斯，他同时在心中向初音求助。
“不，无论是信封还是信纸，亦或是上面的墨水我都检查过，没有任何特异的地方，只是一封再普通不过的信件。”/【没找到。】
两人同时回复天麟，听闻过后，天麟更是不解。
“上面写了些什么？”
西蒙斯蹙着眉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微微颔首决定说出，“预言。从1975年至2063年间发生的一切大事。”
说完西蒙斯挤到天麟身旁示意他让一让，随即他在操作面板上按照顺序输入数个平时根本不会使用的词汇。
【警告：检测到未知命令，自爆程序已启动！开始倒计时！】
【5！】
天麟默默看向西蒙斯，西蒙斯脸不红心不跳的边操作边解释道，“放心，这是验证操作的一部分......你看。”
【自爆程序已解除，欢迎你，德里克.C.西蒙斯博士！】
天麟本想问问期间要是操作错误会怎样，却见西蒙斯对着天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是新世界的亚当！我是——阿尔伯特·威斯克。”
【二次验证已完成，自爆程序已完全解除。】
看着重新出现的崭新操作面板，天麟嘴角抽搐的看向西蒙斯，他没敢第一时间说话，而是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用眼神向西蒙斯询问。
“这次彻底没事了。”
“你——”能开口后，天麟本想吐槽西蒙斯这人性格过于恶劣，但想了想若是自己也会这样设置密码，就一时语塞，有点说不出话。
“咳！我知道你想说啥，别说了！都是年轻时不懂事！”
西蒙斯满脸黑线的预判了天麟。这密码是他年轻时设置的，因为其高安保性以及某种自己一直隐藏着的恶趣味就一直没改，用到现在。
（后悔，非常后悔！）
感受着天麟那复杂的视线，西蒙斯的心情只能用无地自容来形容。他年轻时设置的这个密码本来是用来恶心威斯克的，但若知道有一天自己会在陌生人面前解密，他说什么也不会设置这个倒霉密码。
“快到下面了，快看快看。”
调出关于信件的内容，天麟被西蒙斯半强迫式的推到操作面板面前。
【1977/4/1，S......】
“这是阿拉伯语？”天麟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鬼画符顿感头大，若不是他上下看了半天看懂了几个数字，他甚至会觉得这玩意被加密了。
“这是英文。”
西蒙斯指着第一行文字，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用极为标准的伦敦腔为天麟读出。
“哦~”天麟拍着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说完他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信件，听着西蒙斯沉稳缓慢的声音，他时不时点点头，一副完全明白的样子。
而实质上......
（Help！海普！）
他在心里疯狂向初音求助！
【西蒙斯不是在给你读吗？他读的挺慢的啊，发音也没问题。】
（我高考英语听力满分20，你猜我得了多少分？）
【十几分？】
初音寻思蒙也能蒙个不少。
（2分！）
这个男人在心里高傲的回答着，一副极为有理的嘴脸。
【行吧行吧——】
初音发出无声的叹息，她已经决定等天麟一来到主世界就给他把‘多种族常用语言套餐（玩家专用）’给安排上。
【1975/4/1，世界开始初步融合，SCP-144（西藏通天绳）出现于西藏某处修道院中。同年，6/6，倒生树影成功侵入，倒影准备进行中。】
【1976/8/7，太阳阶梯始祖花在西非迪拜亚部落遗迹被探险家亨利·特拉维斯发现。同年，12/12，奥斯维尔·爱德华·斯宾塞抵达西非迪拜亚部落遗迹，并在遗迹附近建立了非洲研究中心。】
【1977/1/4，始祖病毒被发现，后续病毒体系初步出现。】
......
在初音的帮助下，天麟总算能看懂眼前的‘加密文件’。
“今年几几年？”这封信前面大部分都是在写病毒的出现与研发，关于世界融合的内容以及倒生树影的存在仅仅只在开头提到过。
“1999年。”
指着信件的手指快速下滑翻到1999年前后。
【1994/5/31，世界融合已完成50%，全球各地开始无规律随机出现SCP项目。】
【1995/5/31，首例‘树蚀症’出现于美国中部阿克雷研究所。同年，9/7，沉睡状态的SCP-169（利维坦）出现于南大西洋，数座无人岛沉没。同年，9/8，格陵兰岛东部的冰山内发现沉睡状态的SCP-722（耶梦加得），冰山出现融化现象。】
【1996/7/21，全球各地均出现大规模瘟疫，自然灾害活跃。】
【1997/1/1，倒生树影已选定目标。同年，1/2，树蚀症病人——莉莉丝·席琳症状迈入后期，世界融合进度大幅度加快。】
【1998/8/11，全球人数锐减至6%。】
【1999/4/22，世界融合进入后期，融合进度进一步加快。同年，5/@#，yi24sdgsdghk——（）#@%！！@…………】
【2000/%@！￥@##13￥xxwfdb玩%……liuo99￥】
又是往后翻看了半天，上面显示的内容大部分都是一窜意义不明的乱码，但最后那年显示的倒是极为清晰。
【2063/6/6，倒生树影毁灭一切。】
“从1999年5月，也就是现在这个月份开始，上面的内容便是一串意义不明的符号。”西蒙斯表示自己在上面并没有动手脚。
“......各种解密手段都试过了？”天麟摸着下巴快速记忆着上面的一切。
（不包括那些乱码，上面明确提到倒生树影的地方一共有3处，而关于玩家的存在则只字未提。）
“当然。”看到这些意义不明的符号西蒙斯第一反应也是上面的东西被加密过了，但他将这些乱码截取交给专业团队进行解密却什么也没得到。
“真伪......这个问题太过白痴了我就不问了......你有采取过什么行动——”
“有，但如你所见全都失败了。”西蒙斯明白天麟想问些什么，他也不隐藏直接了当回答天麟，“融合以及SCP的出现我无法干涉，但无论是瘟疫亦或是那脑残树蚀症我都尝试了很多！阻断——”说着说着天麟发现西蒙斯的双拳情不自禁的紧握，他默默将视线挪回到信封上。
（莉莉丝·席琳......）
“全球人数锐减至6%也是你尝试的结果？”愈说愈烈的西蒙斯情绪隐隐有失控的倾向，天麟直接开口打断对方的诉说。
“......算是吧。”似乎是因为西蒙斯本体带着眼镜，他本能的用手指推了推鼻梁。“我知道你很困惑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毕竟全球60亿人口，只有出现像小行星撞击地球或是全球性不间断爆发自然灾害这种匪夷所思，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才有可能做到。”西蒙斯脸上突然露出癫狂可怕的笑容，“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真的出现这样的情况呢？今天或许是6%，而下一秒就可能是5%甚至是0%！”
“为了保存人类的火种，我！有理由！也有能力！更有责任！”
信封上的内容他暂时找不到改变的方法，那就用他的双手，在矮个子里拔最高的那个！
“优胜劣汰，地下方舟，诺亚计划！”
吱嘎——
电梯缓缓下沉，最下方的缝隙传来些许明亮，而天麟被西蒙斯疯狂的话语所震撼，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可真是个——疯子！”
看着对方肆无忌惮，狂傲的姿态，天麟感到背后发毛，他手中撬棍停止转动，低沉着脸一字一字从胸口将疯子两字扣出。
“哦？你在伪装些什么天麟？这里没有其他人！”西蒙斯让电梯缓缓停下，好让天麟有功夫仔细看清身周的一切，“我说过我调查过你，更分析过你，我比你想象中要更了解你！天麟！你，我，是同一类人！”
白色柔和的光包裹着天麟的四周，天麟痛苦的半眯着眼努力适应着剧烈变化的光线，但在他重新看清身边的一切时，他的表情凝固，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与震惊！
【真的假的......】/“真的假的......”
足有近十米高，整个地下被彻底掏空，大量叫不出名字的蓝色合金包裹住整个地下空间，支撑着整个地下框架。
“你......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谋划的？”
“在我九岁时第一次确定了信件上的内容是真实确切的时候。”
“九岁......野比大雄拯救世界时都才10岁了......”
天麟估计也就5岁就能满世界跑的‘新神’野原新之助，或者某平凡的三年级小学生，一炮一后宫的‘白色暴君’高町奈叶，再或者是刚刚经历过龟仙人训练的小悟空能与之碰一碰了。
地下空间地上，放眼望去，数不胜数的‘人体’，数不胜数的玻璃培养缸。有少量自动化机械在下方铺设完善的轨道上来回穿行，维护着培养缸中最基本的无菌生态。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谁，但我姑且还是认为你在称赞我好了。”
“拉拢、暗杀、洗脑、联合、统御......为了实现我的计划，为了全世界这13艘‘诺亚’，也为了我的野心，我无所不用其极！”
地上，一个培养缸自动打开，其中端坐着的青年男性笑着对着天麟与西蒙斯的方向挥了挥手，打了打招呼。
虽然相貌与姿态完全不同，但天麟明白地上的那个人也是西蒙斯。
“......”
艰难的咽下口唾沫，天麟用力拧了几下发软的大腿，快速调整好呼吸与心跳后他迎向西蒙斯灼热的目光。
“为什么选上了我？”
无论是自己的力量还是智慧，在西蒙斯那漫长而又丰厚的积累下都显得滑稽可笑，完全不值一谈。自己身上唯一能让对方觊觎的，唯有身份——玩家。
“战力、智慧，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性格。”电梯缓缓上升，西蒙斯没想着让天麟下去参观，那只会带来安全隐患。“你应该清楚，凡夫俗子理解不了我远大的计划，只有像你这样——”
“只有像你这样与我是同一类人的人能够理解？呵——你不是分析过我的性格吗？那就别在这说瞎话浪费时间了吧。你选择我最为关键的因素你我都很清楚，我的身份。”天麟面无表情的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铁盒，里面装满各种口味的糖果。“你是个谨慎到胆小的男人，对于玩家这种随机未知变量你必然测试过无数方法想要加以控制。”
咔——
深蓝色的糖果被天麟咬碎，“下毒、囚禁、洗脑......这些我能想到的，最基本的手段你当然尝试过很多，更多深层次的把戏你肯定也是试了又试。”
“那你已经发现了吧？关于玩家的情报问来问去永远就只有那么几句，而每次你想要‘手把手’像操控木偶那样操控玩家时却发现玩家已经不再是玩家。”
“......”脸上的笑戛然而止，西蒙斯表情僵硬的盯着天麟。看到对方这副反应，天麟反之，笑容咧开。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果然不好糊弄啊。”沉默了数秒，西蒙斯捂着脸哈哈大笑，看上去像是被天麟完全说穿，一副完全放弃伪装，有点自暴自弃的模样。
【他这算自暴自弃了？】
天麟在心中默默摇头，恰恰相反，对方露出最原本的神态，这代表着对方终于开始正视自己，将自己放在了与自身同一个层次上。
“你的猜想，不，你的说法完全正确，我确实是需要利用玩家去做一些只有玩家才能做到的事情。”
卸下伪装的西蒙斯气质与之前完全不同，显得极为......年轻活泼？
“呵——”天麟露出讥讽的笑刚准备说些什么，但见西蒙斯打断了他，“但也有一点不正确哦，天麟。”
“在我们要合作的情况下，你的性格确实是最为重要的一点。”西蒙斯目光灼灼盯向天麟，“你很重视承诺！”
像西蒙斯这种已经对主世界有所了解的存在，对新人玩家使用精神操控手段会使得玩家身份失效，而若是采取炸弹项圈，时限性毒药这样的手段操控玩家，可控性太低，最后关头自己可能无暇顾及玩家从而产生不必要的隐患。因此与一个守信可靠有实力的玩家合作实为第一选。
“无稽之谈！我向来自私自利！”天麟不屑的冷哼一声讥讽道。
“你知道的，双方合作的原因永远只会有一个，利益，而我能给予你的利益比你想象中要多的多。”西蒙斯不在乎天麟怎样反驳，透过一路上的种种，天麟的真实面部早被西蒙斯摸了个七七八八，他相信自己的判定！“只要你答应我接下来的要求，我甚至可以在半小时内支付给你总报酬的70%，剩下的30%报酬则是你和你的同伴安然完成任务离开这个世界。”
“你就这么信任我？”天麟完全可以暂且答应然后收下大量物资，之后消极怠工，偷偷摸摸完成主线任务。
“严格来说不是信任你，是信任我的计算与分析。”西蒙斯坦然看着天麟，胸有成竹，他知道光是最后那30%的报酬足以让天麟心动。
“呵——我若是依旧拒绝呢？你会怎么办？”天麟还在试探。
“直接干掉你......好吧好吧开个玩笑，别那副表情，说实话想干掉你还是要投入不少武装资源的，现在是最后关头我可不想把这些宝贵的资源浪费在你身上。”西蒙斯耸拉着肩膀摇晃着脑袋，“我会直接给你一瓶病毒萃取液，然后火速把你，还有其余几个有可能干扰到我计划的小煞笔扔到研究所顶部的停机坪。最后再忽悠一个或几个脑袋不像你那样灵光的小睿智帮我打打工。”
“你只是第一选择而已。”
“切，意思无论我答应与否，你都计划好了呗。”
“当然，必要的时候我会连我自已一起算计进去。”西蒙斯疯狂的摇晃着身体，“所以呢，你到底要不要干？”
“先讲来听听，要是足够有趣的话我就考虑考虑。”
“呵——”
两个男人相视，均是默契的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