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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镜番外天道审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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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浅罪大恶极,引天地同悲,天道所泣,弑父杀母、残害同门、屠害大洲……罄竹难书!

今天道降下天道镜映照过往……封浅你可知罪?”

声音宛若雷鸣,又似夹杂着一丝灵威,在整个苍月大陆上空回响,不消片刻,就引起无数妖魔鬼怪注意。

一道通天光柱下躺着个人,光柱延伸到漫漫无边的天际,而天空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一幅画面。

这画面像是打破了空间的限制,带着某种规则的力量,无论身处大陆任何角落,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天空上的那幅画面。

光柱里躺着的人动了动手指,然后有些懵逼地从地上坐起来。

白皙的脸颊上还沾着几片枯草,细小的砂石甚至被压到她的脸颊上,她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就留下了红色的被压出来的小坑。

封浅原本只感觉这一觉睡得格外地好,也格外地沉,虽然一直有个声音在嗡嗡叫,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她。

直到她感觉一股冷风扑面,她才有些清醒过来。

封浅一脸懵地看了眼将她团团围住的人,然后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幸好,昨天晚上睡觉之前霍熠给她穿了睡衣,不然现在怕不是要果奔。

封浅完全就是在状况之外,毕竟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边围了不知道多少人,多少人用一种仇恨和怨怼的目光看自己,那心里受到的冲击只怕不会少。

特别在她打量周围情况的时候,还注意到头顶上的一块屏幕。

那屏幕里的人也似乎在看着她,哦,她的脸!

以她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背后有什么规则在,表情就更复杂了。

“我知道你们都很崇拜我,但没必要都这么看着我,让我还有点怪害羞的……”

嘴上这么说着,但摸剑的动作半点不含糊,只是将阳春白雪摸出来的下一秒,她就有些惊讶地挑眉。

她的修为没了,更准确来说是被封印了。

像之前灵药它们封印自身那样的封印,不过她却是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封印的。

封浅虽然在走着神,但手上的阳春白雪却已经对着面前的光柱砍了下去。

这光柱将她笼罩在里面,约莫直径三米,她一剑砍下去,阳春白雪像是碰到了某种异常坚硬的东西,剑尖迸射出耀眼的火花。

封浅回想到之前模模糊糊听到的话,然后在记忆里搜寻‘天道镜’这种东西。

但搜寻结果是……

没有!

似乎看出来她的疑惑,光柱外落下了一个人,这人白衣白发,就连眉毛都是白色的,瞳孔更是没有生机一样的白,像是蒙了一层白翌,让人看不真切。

他仙姿出尘,宛如天上仙。

但封浅却惊讶了一下:“楚怀临?”

这人笑了一笑,但嘴角的弧度却极冷:“是啊,你是不是没有想到我居然会还活着?”

封浅哑然:“随便你怎么想了。”

她当初穿越到苍月大陆被找回去的真公主身上,当时真公主已经在皇宫里生活了数年,是皇宫里的小透明,更是整个皇宫都能欺负的存在。

因为那位假公主才是最受宠的那个,并且这假公主不怀好意,让真公主的脸面丢尽,还使了手段让真公主显露出极其废柴的天赋,致使皇帝对真公主厌恶至极,从来都不假辞色。

真公主最后被另外一位同样不如何受宠的公主打死,刚好她穿越过来。

没有反打脸回去,因为那当时她是真虚,也是真不会打架。

至于这楚怀临其实是为数不多会对真公主好的人,另外还有一位公主会时常接济真公主。

因为她们从来都避假公主的锋芒,她们虽然没有那么受宠,但其实日子也能勉强过。

楚怀临是大将军的庶出儿子,小时候同样不受宠,直到检测出不凡的天赋,那才被划到正室膝下,一次偶然和真公主相识,应该是比较能和真公主感同身受吧,总之他也会时常帮帮真公主。

封浅颠了颠阳春白雪,松开了手。

阳春白雪有剑灵,自动漂浮在她的身边。

封浅耸耸肩:“你们想做什么?”

楚怀临空洞洞的眼睛直直看着她:“自然是审判你。”

他落到地上,站在距离封浅的三米之外:“天道镜又名天道审判镜,能映照平生所做之恶,而你……”

他皱着眉,露出明晃晃的厌恶:“封浅罪大恶极,被天道所不容,却因你生性狡诈奸猾,至今无人能将你如何,便只能出此下策了。”

天道审判镜不仅能映照过去,更能代天道审判,但决策权最终却在所有人的手上。

用比较简单的意思来解释的话,封浅自己也承认的确是干过挺多说出来不是那么好听的坏事,但她知道做什么会被天道处罚,所以她会避开那些事。

但她又的的确确是让人憎恶不已,这就算是钻了天道的空子,而天道也就没办法直接处罚于她,因此特意给她弄出来了这么一个‘天道审判镜’。

就跟投票似的,最后她处不处罚就要看他们投票……

封浅穿着白色的兔子连体睡衣,赤着脚站在光柱之中,周围投在她身上的视线或憎恶或仇恨,总之都巴不得她立马去死的架势!

她:……

说真的她有点没太活够,但又不觉得自己会被天道弄死在这里。

又上前摸了摸光柱,一股触电一样的酥麻从她的掌心传遍全身。

这原本应该是恐怖的处罚,但还别说,有点小爽。

她内视片刻自己的身体,微微点头:“随便你们吧。”

她神墟也被封了,灵药它们应该是突然发现她不见了,所以全部回到神墟里,想来找她来着。

不过它们现在出不来了……

问题不大。

拿不出来东西她直接席地而坐,撑着下巴看他们能搞出朵什么花来。

但也没闲着,悄摸摸地在冲破封印她修为的那道枷锁。

她觉得只要她修为恢复了,那么就问题不大。

估摸着就是一拳的事。

楚怀临‘看’她有恃无恐,眉心微蹙,挥了挥宽大的衣袖:“那么这便开始吧。”

封浅盘着双腿跟着仰起头往天空中看,那一块屏幕画面扭曲片刻,出现了一片破败的屋舍。

看风格能看得出来是皇宫的建筑,只不过看着是在荒凉,院里杂草丛生,应该是类似冷宫的地方。

一个打扮地满身珠翠的小孩用帕子捂着口鼻,还算清秀的眉眼里藏着化不开的恶毒之意。

几个年纪稍大的宫女打扮的女人,对着地上瘦弱的小孩拳打脚踢。

那小孩只能尽力蜷缩着身子,偶尔从她脸上有画面划过,能看到小孩眼里冷漠厌世的情绪。

封浅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这应该是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当时真公主已经被他们打死,但他们却没有半点停手的意思,以至于她刚来就也挨了一顿毒打。

画面里瘦小的身影被打得东倒西歪,她太瘦弱了,以至于那些拳脚施加在她的身上,都能打得全身一颤。

直到小孩一动不动了仿佛死去,那身着华服的公主才屈尊降贵地开了尊口:“算了,就这样吧。”

她看了地上躺着的封浅半晌,突然有些担心道:“她死了没?”

这杂种虽然不受宠,但怎么说都是个公主,是她的妹妹,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在身份上的确是这样。

如果死在她手上的话,她肯定会背上弑妹的名声,对她往后的婚嫁不利。

小宫女伸手去探了探封浅的鼻息,松了一口气道:“公主,还有气。”

她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抚了抚鬓角的碎发:“贱种哪有那么容易死?走吧回宫,这里脏死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踩着的雪白绣花鞋,不满地捂着鼻子离去。

但在他们走之后,躺在地上的人却动了动,被毁掉大半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狰狞的弧度。

“贱种……呵呵……”

她的嗓子应该也同样被毁掉了,声音沙哑又难听,像是破旧的风箱,声音破碎不堪。

封浅想站起来,但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痛,挣扎了好半晌,却还是只能趴在地上。

反而刺激地身上的伤口全部裂开,血液很快就染红了身上破旧的衣裳。

她还是趴在地上,微微闭着眼睛。

身上似乎有黑色的物质在沉淀,冷宫里一片寂静。

突然的,她耳朵动了动,有人笑着看她一身狼狈,她艰难地转过头,一个人蹲在她身边,她赫然闻到一股药香。

“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天赋哈。”

紧接着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搭上她的手腕,封浅压根就没力气挣脱,只能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

几个呼吸后,他的眼睛骤然放光:“哇,这么好的天赋啊!”

眼里的戏谑消失地干干净净,转而心疼地不得了,好像伤在封浅身痛在他的心一样。

他立马往外掏丹药,嘀嘀咕咕的:“这样伤下去可不行,要死人的!而且这个手万一坏掉了怎么办?那可就炼不了丹药了……”

他先是掏出来一个镶金玉瓶,看了一眼封浅,又换成了一个普通白瓷的,他抠搜地不得了,半天才小心翼翼抖出来可怜巴巴的一粒。

喂给封浅之前他还问了一句:“你当不当我的徒弟?”

封浅双目无神地看着他,似乎对他的话没多大反应。

或许是所剩不多的良心在作祟,炼丹老头叹了口气:“算了算了,看你也是个可怜的……这丹药就给你吃吧,不管你当不当我徒弟,以后最少都要一百倍换回来知道吗?”

封浅还是没什么反应,炼丹老头叹着气扒开她的嘴,将丹药塞进她的嘴里,然后掌心蓄起灵力,帮助她化开药力。

完成之后,他伸手在封浅的眼前晃了晃,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炼丹老头尝试着伸手去抱起封浅,眼神飘忽道:“你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哈。”

封浅还是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炼丹老头的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就直接带着封浅一掠出了皇宫,并且很快消失在原地。

画面却并没有跟着离开,天道镜是回溯时间,并不单单只看她的记忆。

在冷宫彻底安静下去没多久,一个衣着朴素的人小心翼翼推开了冷宫的门。

她也是公主之一,是为数不多会对真公主好的公主。

她明显有些害怕,进来之后四下看了一眼,却只看到地面上有一摊血迹。

她小声喊了几句:“五妹,五妹?”

里外找了一遍,她的面色微微发白,然后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一路跑进御书房,她结结巴巴道:“父皇,五妹,五妹她不见了。”

高大威严的皇帝下意识皱眉,仿佛提到封浅就是一件让他十分厌恶的事情。

“知道了。”

三公主封瑶面色更白了一点:“父皇……”

皇帝更不悦了,但抬眼一扫眉眼却突然柔和下来,一道翩跹的人影从封瑶身边走过,笑吟吟地行礼:“父皇。”

封瑶匍匐在地上,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对方华丽的衣角停在她的身旁。

皇帝宠溺道:“不是说了你不用行礼吗?快点过来让父皇看看有没有瘦。”

“礼不可废嘛!”

那衣角蹦跳着朝着皇帝跑过去,他们父女俩其乐融融,似乎将还跪伏在地的封瑶遗忘。

她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鼓起勇气开口:“父皇,五妹她不见了,能不能请您派人去找找……”

受宠的小公主扭过头,不解地皱皱鼻子:“妹妹那边又出事了吗?”

这话意有所指,让皇帝的表情沉了沉。

她面上一派天真无邪:“要不然父皇还是去看看姐姐吧?毕竟……姐姐才是真公主,我不过是个冒牌货。”

皇帝自然是急忙安抚她,徒留封瑶满心悲哀。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帝才带着小公主往御书房外走,路过她的时候语气冷漠,完全不像是一个父亲对亲女儿说话的语气。

“你回去吧,让小五别再搞这些小把戏,犯了错就在冷宫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改掉那一身臭毛病再出来。”

封瑶满心凄苦,那哪里是冷宫,分明就是地狱!

她张了张嘴,皇帝却已经带着小公主走远,一双戏谑的眼睛和她对视上,像是在看着什么笑话,还有一丝打量。

小公主冲她笑了笑,不掺杂一丝恶意,看在她眼里却仿佛是什么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果然没多久,宫里就有她得罪了小公主的传言,加持在封浅身上的欺辱降临在了她的身上。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怎么有胆子去和司瑶公主作对的?你以为自己名字里有个瑶字,就能取代司瑶公主在陛下心里的地位了吗?

你还敢往御书房跑!看来你这双腿是不想要了……”

封瑶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整个人都在发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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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坐在地上的封浅眼睫轻颤,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膝盖。

楚怀临轻嗤:“你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封浅对着他露出一个灿烂但没什么温度的笑:“我可没有求她。”

楚怀临哼了一声:“你冷血无情坏事做尽,小瑶她为了你这样的人吃了那么多苦,可真是不应该。”

封浅无所谓地耸肩:“随便你怎么说咯。”

楚怀临被她的态度气得牙根痒痒,身上的寒气也越发重了一些,也不再说话,表情似气又似恨,空洞的双目注视着天空。

其他人亦是议论纷纷,看着封浅的眼神更多却是解气。

封浅受苦,封浅身边的人受苦,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什么强心针、解恨剂,那可别提多畅快了。

封浅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并不放在心上,待会等她出去,有得他们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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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是封浅被炼丹老头带回了他们的老巢,一个很大很大的山谷,外边设有禁制,其他人都进不去也看不到里面都是怎么样的。

他带回来个小女娃的消息很快就在山谷里传开,其他老头自然知道能被他看上,那天资肯定不会差,所以接二连三就要过来看看。

炼丹老头烦不胜烦,而封浅在没有任何回应的时候,平白无故多了十八个师傅。

封浅浑浑噩噩的,对外界的一切感知都十分模糊,好像又回到她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根本没有办法接受外界的信息,只有‘杂种’‘怎么死的人不是你’这样的话在她脑子里盘旋。

她当时想,或许死也是一种不错的解脱方式。

但她却根本死不掉,那炼丹老头的医术也很有一手,看着她了无生趣的双眸,叹息一声:“乖乖啊,你这么好的天赋可别想着去死啊,多可惜?”

封浅只听见他像个苍蝇似地在她耳边嗡嗡叫。

炼丹老头又说了很多,但封浅完全都没有反应,他也说渴了,关上房门走出去了。

封浅还是睁着眼睛看屋顶,整个人身上的死气非常重,甚至有种老年人才有的暮气。

天道加快了这一部分的速度,她先是身上的伤被治好了,能下床走动,但她却极少动弹,更不怎么出门,更多的时间还是坐在床边发呆。

炼丹老头每次进来都要拉长一张老脸,直说自己捡回来个祖宗。

但又舍不得封浅那么好的天赋,就只能骂骂咧咧地按时按点给她送饭。

封浅的生命力其实很顽强,如果不是被那么在乎的人背刺,她肯定不会落得那样的境地。

时间一天天过去,她也从一开始的一言不发,慢慢地会偶尔说一两句话。

但等她彻底恢复正常的时候,已经是半年之后了。

她眼中像是燃烧着两团火焰,也就是这两团火焰将她的生命力点燃,已经能看见她往后的坚韧。

“能打倒我的只有我在乎的人,会来打倒我的肯定不是我在乎的人!”

如果是,那么也可以不是!

她开始疯狂吸收所有如同潮水一样向她涌来的知识,那速度快到让那十八个老头都感觉到十分惊讶。

但同样也庆幸于他们捡回来了个宝,于是就更用心地去教她。

封浅也没有辜负他们任何人的看重,基本东西一到她手上,她就能以极快的速度学会!

封浅在山谷里待了三年,某天傀儡术老头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快点跑,那些家伙打上来了!”

炼丹老头第一反应是去找封浅,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封浅跟着他们才是最危险的,也就放弃了带封浅走的想法。

但他也还是找到封浅快速将事情说了一遍:“……总之我们的仇家很多,你跟着我们不安全,让你傀儡师傅用傀儡送你走远些,后面你去找个宗门进去潜伏,啊不是,进去学点东西,我们肯定会去找你的!

不过你千万不要泄露我们的身份,不然你肯定要被抓起来了,事情先说好啊,你被他们抓到手我们可不敢去救你……

你好好学,这些东西都是你师傅们要给你的东西,你好好学,到时候如果有那宗门里不会的东西,你就先留着,等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你再给你解答,知不知道?”

封浅被他的一番话砸得有点晕,但脑子到底还是转得快,直愣愣地点头。

傀儡老头小跑着过来,有些不舍这个聪明的徒弟,但他一挥手丢下一具机关老头造出来的机关造物:“别说了,快点跑了。”

封浅被机关造物扛起来就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已经出现在山谷之外了。

又往外跑了一段距离,她看到冲天的火光从山谷的方向升起,她捏着一个储物灵器,心里莫名有些堵地慌。

机关造物扛着她跑了一天一夜,才在一片无人的树林停下来,又塞给她一张小纸条,机关造物陷入沉睡状态。

封浅打开纸条看了一眼,上面是机关老头的字迹。

[这机关造物不带任何个人痕迹,实力在分神修为,应该能应付你大部分突发状况了,遇到危险就把这东西丢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仇不是非得当场报]

封浅看着纸条愣了很久,才将机关造物收好,又查看了一下储物灵器里边的东西。

除了很多需要她来学习的资料外,就是一些留给她保命的东西。

这些东西在后来的封浅眼里和破铜烂铁一个价位,但对那个时候的封浅来说,也的的确确是救过她不少次。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些东西所代表的意义。

虽然那些老头是真的怕唯一一个,还那么聪明的小徒弟半路夭折。

画面中的封浅将东西收好,又遮了一下脸,朝着最近的城市走去。

有个老头是颜控,硬是逼着炼丹老头把她的脸治好,实力强大的时候能被叫美强惨,实力弱小的时候,一张好看的脸只会招来无数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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