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调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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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办案经验让许长生洞若观火，经常能从一些非常细微的地方发现不同寻常的信息，这次就是他从马经理无意中透露蔡云鹏喜欢小葛儿子的细节中找到了下一步侦破的方向。
当然，他不死板，不会去先入为主，先让小齐去查查看，不对再掉头嘛！
小齐走后，许长生打电话给冯军。
“冯军，你从现场回来了吗？”
“许局，刚回来，一会我马上过来向您汇报。”
“好。”
十几分钟后，冯军来到许长生办公室。
“许局，我们根据视频监控拍到的那个黑衣人的情况，特意对别墅院子两侧监控盲区进行了重点勘查。”
“结果怎么样？”
“有收获。虽然那天后半夜下了大雨，但是我们还是提取到了几个脚印，是大号耐克运动鞋留下的，而且在他们别墅外面的路上也找到几个同样的脚印。”
“那这基本就可以排除院子里的脚印是蔡云鹏生前留下的了，蔡云鹏平常应该是开车进出的，他穿着运动鞋在家外面路上留下脚印的可能比较小，而且天又下过雨，脚印应该是最近一两天留下的。”
“对。许局，蔡云鹏身高刚过一米七，根据正常情况穿这双鞋的人身高应该在一米八以上，除非蔡云鹏的脚特别大。”
“好，这是个非常有用的发现，对接下来嫌疑人的筛查很有帮助。”
。。。。。。
小齐从公安局出来后立即带着小郑驱车前往昆市最好的医院——昆市人民医院，然后直接就去找了医院院办。
当得知是昆市公安局因为案情需要调查一个叫邓文娟的妇女的就诊情况，院办的张慧芬主任马上就领着小齐和小郑去了医院的信息处。
“小刘，公安局同志要查信息，你协助配合一下。”
“好，张主任。警官，你们想查什么？”小刘问道。
“我们要查这个叫邓文娟的女子的就诊情况，特别是在孩子生育方面的就诊情况。”
“好，您稍等，我马上查。”
只见小刘打开了一个后台的病患查询系统，然后输入了“邓文娟”的名字，随后点击了“搜索”按钮。
只见屏幕上进度条移动了一会，一个网页弹了出来，上面是一行行的标注了就诊时间的列表记录。
“警官，她的就诊记录挺多的，有好几十条呢。”小刘有点吃惊地说道。
“这么多，你看看都是什么时间来就诊的。”小齐吩咐道。
“好。。。第一次是2010年5月5日。。。第二次是2011年9月8日。。。, 。。。。，最后一次是2023年2月3日。”小刘边看记录边说道，中间的一大片都略过去了。
“点进去看看，都是什么原因来就诊的。”小齐又吩咐道。
小刘随即点开了第一条记录，结果他们看到的是堕胎。
接着又按照时间顺序看了几条，还是堕胎！
这跟之前小齐在昆鹏公司的调查是吻合的，也就是说那是在蔡云鹏和邓文娟创业初期，他们可能是为了事业而推迟了生小孩。
那后面呢？
“小刘，这样，你选一个2018年的就诊记录看看。”
小刘按照小齐的吩咐点开了一条2018年8月9日的就诊记录。只见这条就诊的诊断结论是：子宫内膜损伤引起的习惯性流产。
“前面是堕胎，这次是流产，流产也就是说怀着的孩子没了，但显然不是主动打掉的。而且前面还有习惯性这三个字，这又代表什么意思？”小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盯着小刘和张主任。
“习惯性流产应该是不受控制的流产吧！这样，这里不是有主治医师谭小兰主任的名字吗，我帮你联系一下她，直接去请教她。”张主任热情地说道。
“哦，那太好了，谢谢张主任。”
于是张主任带着小齐回到了院办办公室，然后用座机拨打了妇科分机的电话：“喂，你好，谭主任下午在科室吗？。。。。。。哦，在的是吧，下午她有没有空？。。。。。。有事，公安局的同志找她了解一个她的病人的情况。。。。。。哦，好，那我带他们过来。”
放下电话，张主任对小齐说道：“齐警官，今天很巧，谭主任下午恰好没有安排门诊，现在她可以接待你们。我带你们过去。”
随后，张主任就带着小齐他们来到了妇产科科主任办公室，见到了谭主任。
有时候名字会骗人，谭小兰其实已经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医生了，头发虽白，但脸色红润，看起来非常健康。
等张主任介绍完，小齐开门见山问：“谭主任，您记不记得有一位叫邓文娟的病人？”
“记得，当然记得，今年还来我这里看过病呢？”谭主任回答道。
“她看的什么病？”
“来我这里当然是妇科病，她的问题是保不住胎，老是流产。”说到这里，谭主任满脸遗憾：“可惜啊，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就是生不下自己的孩子来！”
“那她为什么会这样？”
“哎，她还是以前年轻的时候不懂，打胎的次数太多了落下后遗症。”谭主任遗憾地回答道。
“具体是什么原因，我看2018年后这几年她都在治疗啊，治不好吗？”小齐疑惑的问。
“难啊，她当年打胎后没有好好休息保养，造成了子宫内膜的严重损伤，宫颈功能也不全了，这些都影响胚胎的着床和发育。一个稍不注意，就会造成流产，所以叫习惯性流产。”谭主任解释道。
“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机会还是有的，但还要运气好，在悉心休养的情况下，还要随时随刻保持稳定的情绪。
但是因为怀孕初期流产风险大的时间有好几个月，所以风险也很大。而邓女士就是运气不好的这种，每次看着要熬过去了就又出意外情况了，好几年都是这种情况。
更糟糕的是，每流产一次，下一次流产的可能就更大了，而且她的年龄也越来越接近高龄产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