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搬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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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人，今儿您大驾光临，是想听什么曲啊？”细语姑娘清了清嗓子一边倒茶一边说道。
方计户只道：“罢了，上盘花生即可。”细语姑娘一听还在等方大人继续点菜，可计户官的眼神一直在看周围酒馆里的人。
细语姑娘问道：“大人还想吃点什么吗？”
这话一出，方计户想起贾府内的那番场景和邋遢乞丐呕吐时的样子。
就像被针扎了一般回道：“不用了，先来盘花生即可。”
细语姑娘也不好催促，便连忙去到后堂吆喝道：“来盘咸花生。”
陈三听到这话，连忙放下碗筷就要去准备。可全老板再次拍了拍他意思是坐下慢慢吃，自己来就行。
陈三却还是跟在老板身边，等着去上菜。全老板见状却也不再驱赶，只见他手艺熟练，抬手间一盘咸花生便已经炒好。
陈三连忙默契地伸手去接，全老板把菜交给他。虽然这些活还是落在了自己手中，但陈三却没有感觉到老板的眼神有所改变。
他快步来到前厅，“方大人，您要的花生来咯。”并且从后厨走向前厅的瞬间，便将脸上的所有不快进行转变。他笑着对方计户说着。
方计户也没看那花生，陈三静静地站在一旁，也在等他点菜。
期间陈三也没有主动去问，因为他自己就有心事缠身，而且也看出来方大人好像也有心事缠身，不便多言什么。
很快，方大人开口了，却不是对着陈三讲话，而是对着所有人讲话：“今天我这有个份快钱，待会儿有哪个想赚的？也算是帮我一个忙。”
此话一出，其他桌的食客们都好奇起来，有几桌人便举起酒问道：
“哦，方大人需要帮忙？”
“钱我不感兴趣。这忙可以说来听听。”
陈三一听这话，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可随后结合自身当下的处境，这莫不是一个机会吗？
他便也仔细听起来。方计户提了提嗓子，把桌上的花生往桌边一推，还对陈三说了句：“小陈，你拿起吃。”
陈三来不及推脱，方大人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盘花生上了。
方计户说道：“帮忙之前，我得先问大家一个问题。”
他这一语，也引得大家好奇起来，众人回道：
“绕什么弯子，直说呗。”
“大家都熟，直说吧。”
方计户答道：“首先，这个忙得见过尸体的人来办。没见过的就当闲话听吧。”
他此话一出，大家讨论起来：“莫不是又有谁家死人了吧。”
有部分人倒是认真回忆起来自己见过尸体没有。不一会儿，有个声音响起：“大人，我就单纯好奇，谁家人儿又去往九霄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有谁胆子大不怕尸体的也行，有没有人。”方计户认真地问道。
很快便有一半的人缩了回去，一听尸体便只觉得不吉利。
但还有一半的人胆子大，依旧盯着方计户，并回答道：
“我不怕。”“我见过。”
方计户看着他们继续问道：“好，你们算是够有胆子的一批人。接下来我这还有个问题，你们不怕尸体可以，那有信鬼神，并且怕鬼的吗？”
这鬼神，其实大家也都没见过，要说信不信。
首先在东州这个诸侯国内。道观、庙宇是有，但多为零零散散的小派，且现在处于乱世，很少人有功夫信这些。
倒是他们小时候，伴随他们长大的父辈故事中，有不少带点灵异色彩。
所以，要说怕，谁不怕，要说真见过，还真没见过。
大家被问的有点好奇了，有人道：“怎么？大人你发现鬼了？”
方计户也想起来刚才问得有点直接，他改口道：“鬼倒是没有！就是怕你们到时候见了尸体想到鬼。所以有这个想法的也别去了。”
虽然他已经改口，但还是有人忌讳这个玩意，况且能来这吃得起饭的，还真没几个差钱的，再说这做人情也得量力而为。很快又有大部分人销声匿迹。
方大人一看这次又少了一大把人，自己第三个问题都还来不及问，这就已经快没人了。
他又补充说道：“价格可以商量，而且我方某记住这个情。”
“好！方大人，冲你这话，包在我身上了。我家娘子刚好要生了，我这子嗣的事情……”一位大汉高兴地说着。
方计户则抬手道：“好说，好说。”
大汉听了也较为满意，方计户继续道：“第三个问题，你们能承受多臭的事物？想象一下喝醉酒后的口吐之物，能承受吗？”
方大人说完，有些人听到这话，想到这画面便有点作呕了。
但对方是大小是个官差，他们也只得苦叹：“方大人，你这个问题不能留到路上再问吗？我们这第一个问题就被刷下来的，怎么也收到波及了。”
“哈哈哈，你们几个少演了，这就承受不住了吗。我不信。”方大人也笑道，但实际上贾公子还在等待，他没多少时间。
“怪不得你进来不点菜吃，你这个问题真够恶心的。”有的食客面带恶心地回道。
方计户也不计较太深：“其实事情也不难，就是把人，给我抬出来，到指定地点埋好就成。钱我给，情我欠。有没有人？”
他说完，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暗中思索肯定是个触目惊心的场景，而后续还要去那片树林协助掩埋。
这些连锁的鬼地方，自己可以过去看热闹，但绝对不会去参与，怕永生难忘。
方大人很隐晦地说了这件“搬尸”的差事，但大多数人还是都接受不了，他心里也有点不安，难道真得自己上手不成，那场面自己也可能承受不了的。
之前那位即将喜得贵子的大汉，在此关键时刻却还在坚持：
“我行的！”
他这一句话，倒是点亮了方计户的希望，那就只还差一个人了。
“好，算你一个，还有没有其他人？”方计户底气有所充实，看着大家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