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似色非色,似空非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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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道声音从门外传了出来:“快来快来,客人们必定等得急了。”
说话间见三个少女带着一众丫鬟仆人走了进来,丫鬟仆人手中或是提着食盒、或是端着盛着饭菜的盘盏,各自开始将它们摆放在桌上。
等指挥他们摆好了饭菜,那三个少女才过来见礼。
三个走在丫鬟前面,其中一位体态婀娜、面容娟秀清澈、眼神清澈无邪的女子,往前微微跨了一步道:“几位长老,小女子真真——”
话音刚落,第二位衣着轻薄风流、妆容红艳多姿,蛾眉横翠,粉面生春的女人也站了出来:“小女子爱爱——”
语罢又一位身体娇小清柔、面生红霞、眼藏秋波、声音甜糯的萝莉轻轻往前一小步:“小女子怜怜——”
等怜怜话音落下后,三人盈盈屈身下了个万福,齐声道:“有礼了。”
三人各有千秋,都可谓是人间绝色,就算知道是假的唐僧也不免失神了一瞬。
倒是猪刚鬣,虽然极好女色,却一心想的只是肉欲欢好,自然不存在因对方容貌、神情而生出心动、欣赏、失神等情绪。
只见他立即起身,两只手一手抓住真真、一手抓住怜怜,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中间的爱爱,嘴里尽量轻柔地道:“三位妹妹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真真、怜怜急忙缩手,真真厉声道:“你这和尚好生无礼,快退下去!”
怜怜退身躲到了爱爱的身后,露出半张脸、一只眼睛,偷偷的往外瞧。
爱爱却是掩口笑道:“这位长老莫要着急,我娘正想招个女婿呢,你若是中意我们姐妹,待会儿应了我娘便是。”
猪刚鬣咬着手指,嘿嘿地笑个不停,口里连声道:“好、好、好……”
唐僧轻轻的咳了一声,猪刚鬣立马改口道:“好妹妹,你莫要笑话我老猪,我是出家人,怎可招赘?”
这时又一个声音从后面传了进来:“好你个爱爱,真是个不知羞的疯丫头,身为女儿家,这种话你怎么能说得出口?”
说话间走出来一人,正是先前去屏风后面换衣服的俏寡妇,只见她一条结彩鹅黄锦绣裙,下映着高底花鞋。时样鬘髻皂纱漫,相衬着二色盘龙发;宫样牙梳朱翠晃,斜簪着两股赤金钗。云鬓半苍飞凤翅,耳环双坠宝珠排。脂粉不施犹自美,风流还似少年时。
这寡妇走进来训了爱爱一句,便向唐僧赔礼,巧笑嫣然的道:“我这女儿如今已是十八了,尚还未出阁,想来是奴家平日里惯着她了,嘴里说话也没个遮拦……”
她说着欠身道:“奴家失了管教,还请圣僧小哥儿莫要见笑。”
唐僧心道这“圣僧小哥儿”的称呼真是别致,别说,还挺好听,就比女儿国王那句“御弟哥哥”差了一点点。
又见那寡妇体态风流、腰细胸丰、眉目间暗送秋波,此时他们母女四人站在一起,倒像是姐妹一般。
“夫人不必客气,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贫僧并不觉得失礼。”
听了唐僧的话,爱爱笑着道:“妈妈,你听这哥哥说得多好,模样又俊俏,虽是个和尚,却也不排斥男女欢好,不如与女儿我招作女婿吧。”
寡妇却是娥眉微蹙,我见犹怜地道:“好女儿,你怎的也看上他了,倒教奴家如何是好?”
她说着对着唐僧似看非看、暗送秋波。
唐僧对着却对着她微微一笑,说道:“怎么,莫非夫人也看上贫僧了?”
几个徒弟一路走来没人觉得唐僧是个简单普通的凡人和尚,自然也不会因此而说些什么。
寡妇脸色微红,似嗔似怒地道:“哥哥说这话,可真是羞死奴家了。”
唐僧却有些不虞了,刚才在门前回眸嫣然一笑的样子多好,现在嘛,茶味太重了。
猪刚鬣却很吃这一套,他自然知道从唐僧以往的表现不应该这样,但是这种情况他真的是把持不住呀,加上又没有人制止他,他哪里还控制得住自己。
“妈妈,你既然中意我家师父,就将女儿许给我吧,正好咱们也不乱辈分。”
唐僧不说话,孙悟空他们几个也不会站出来说些什么。
爱爱笑道:“你这猪头倒是直率,就是丑了点。”
猪刚鬣哼了一声,跳起来道:“妹妹,你这话好没道理,常言道:‘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男人丑’,哥哥我虽然模样差了点,但欢爱的本事大着呢,若叫你尝到几回滋味,到时怕你反倒是不肯舍弃!”
寡妇闻言急忙往唐僧身上靠,把双手环在唐僧脖颈上,别着头羞却的道:“哥哥,你这徒弟说话好没遮拦,可羞死奴家了……”
她说着不住的用眼睛去瞟唐僧的身子。
唐僧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夫人羞什么,你不是要招女婿吗,这样羞却可不行,你看我这徒弟配得你女儿吗?”
寡妇得了机会,把头埋进唐僧的胸膛里,又羞又喜的道:“问奴家做什么,哥哥做主就是,奴家都听哥哥的!”
此时此刻,唐僧怀疑自己不是穿进了西游记里,而是穿进了某个西游同人的本子……
唐僧捂头,缓了一会儿道:“那好,贫僧就替夫人做一回主。”说着他向爱爱问道:“爱爱,你觉得我这徒弟如何呢?”
爱爱道:“不好,太丑了,你这几个徒弟都无甚模样,我就相中你了。”
唐僧指着吊在他身上的寡妇摇了摇头。
爱爱突然红着脸道:“我愿与母亲共同伺候哥哥……”
唐僧只是一愣,盘在他身上的寡妇却不乐意了,转过头怒道:“好你个浪蹄子,枉我平日里最是疼你、觉得你最像我,你倒把主意打到我男人身上来了,我不同意,此言休得再提。”
只见爱爱似笑非笑的道:“妈妈,女儿本就最像你,我的本事还是你教的哩,咱们一起看的那些书里都可以,怎么你却不同意了。”
寡妇盘在唐僧身上的身体微微一紧,又轻轻颤抖了一下,又听到她婴宁一声娇哼,蚊子般“啊”了一声,随即脸上羞红如血,又把头埋进唐僧胸膛里,闷声闷气地道:“哥哥,奴家也羞死了,管不得她了,哥哥你来吧。”
唐僧急忙灌了口凉水,才慢悠悠说道:“不行!”
爱爱却是依旧给唐僧抛了个媚眼道:“也罢,不急在一时,既是如此,我就在你徒弟中挑一个吧。”
唐僧笑道:“嗯,随你挑。”
爱爱道:“我们姐妹有三个问题,谁要是答得令我们姐妹满意,我们就招他做女婿。”
猪刚鬣赶忙道:“好妹妹,我老猪要是三个问题都答得满意了,你们三个便一起嫁给我吧。”
爱爱道:“你还是先答好了再说吧。”
猪刚鬣猴急地道:“妹妹,你快问吧,哥哥我都等不及了!”
爱爱点了点头,把目光看向真真,于是真真站出来开口道:“本姑娘有一问,谁要是答得令我满意了,我便招他为婿,从此举案齐眉、百依百顺。”
猪刚鬣直勾勾地盯着她道:“好好好,妹妹,你只管问,哥哥仔细听着了呢!”
真真于是问道:“曾经有一只五彩神鸟飞到我家里来过,不仅会说人话,还能叼笔写字绘画,我见了喜爱得紧,想要让他为我所用,于是用稻米喂养它,希望它能记我的好,可是它嫌弃稻米粗劣、难以入口,于是我又用精细的牛肉喂它,它这才在我庄园里住了下来。可是有一日家里祭祀祖先,因为把作为祭品的猪羊牛肉都分给了下人,没给他准备一份,于是它愤怒地啄碎了祭坛,还飞来要攻击我,家里仆人都不是它对手,于是我也只能请来镇上了猎人将它设计活捉,把它锁进笼子里关一年多半。”
说到这里,真真这才扫了众人一眼,问道:“似这般有恩却无恩,无恩还有恩,恩怨间彼此交杂不休,如今放他出来时,他发泄了一通私愤、伤了我几个仆人,那几个仆人叫嚣着要教训它一通,若是两方真个起了争端,倒教我如何割舍才好?”
唐僧听了这问题,心道什么凡心色戒,只怕这才是这场试炼的核心。
后面什么争端且不理会,这什么狗屁五彩神鸟,十有八九指的就是孙悟空了。
猪刚鬣这时候才会去不理会这些呢,急忙道:“妹妹,这还用说吗,它必然是不敢再啄你的,若要再来啄你,妹妹也不用去请什么猎人了,老猪我便将它拿了,到时妹妹要杀要放,又或者还想再关它一年半载,都由妹妹做主便是。”
真真暗道这夯猪关键地方是一点都不提,也不知道是懂了没懂,不过因为没有告知斗姥元君这场试炼的关键地,而斗姥元君作为主持人,眼见她将主题往色字头上靠,他们也只好顺势而为了。
孙悟空狠狠地盯了猪刚鬣一眼,向唐僧说道:“师父,俺老孙对男女之间的勾当不感兴趣,主人家既然是以此招女婿,老孙还是不回答得好。”
唐僧笑道:“好,我知道了,你可以不回答,不过你既然已经表明了没有招婿念头,要是想回答的话,也可以回答,想来她们不会强留你的。”唐僧说着低头对着寡妇问道:“夫人,你说是吧?”
寡妇吐气如兰,娇羞道:“哥哥抱我,奴奴就都听哥哥的……”
唐僧笑道:“好。”于是环手搂在她的细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