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幕后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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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过后不久，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或者更准确地说，我们到达了足够接近的地方，
可以看到夜刃成员建立的外部防线，
他们以惊人的精度应对着怪物的攻击。
我看着他们的成员，皱起了眉头。
我认出了十分之九的面孔，
考虑到我已经记住了营地里的每一张脸，
这个比例比我预期的要低。
我本来不会太在意，
但无一例外，不熟悉的面孔在发号施令，
而营地里的人在听从他们的指挥，
而且他们比其他人强大得多。
更糟糕的是，
这些新来的人中有很大一部分拿着魔法武器。
支持他们的人比我想象的要强大，
而且他们正在采取直接行动。
这不是一个好迹象，
尤其是考虑到夜刃从年轻公爵那里获得的所有特权。
“卡拉科。陪同铁匠和木匠，把他们带到我们这里来。
还有，确保每一个员工和他们的家人也都和我们在一起，无一例外。”
我迅速下达了命令。
他看着我，很紧张。
“只是预防措施。”我对他说。
然后，我从前线退了下来。
由于该地区的怪物已经被外部防线清除了，我的缺席不是问题。
当卡拉科忙着召集我的人时，我走进营地，找到了佐拉斯特。
他在他的帐篷里休息。
这很合理，考虑到他一直在努力领导烹饪工作，
这迫使他引导并净化了大量来自野兽的生命力。
而且，这显然留下了痕迹。
由于感知和魅力的结合，我能感觉到他体内来自野兽的狂野能量，
这表明他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你要破坏我的休息，是吗？”我一进帐篷他就问道。
“很有可能。”我说。
“夜刃的支持者已经在采取行动了。”我说，
接着简要描述了我在外部防线看到的力量。
“你认为这会是个问题。”佐拉斯特说。
“毫无疑问。唯一的问题是，他们会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不可能太夸张，有年轻公爵监督着营地呢。”佐拉斯特说。
“也许吧，但阿特米斯呢，那个老骑士。
他和夜刃一起去处理缺口了。
我担心他们有机会找到一些共同立场。
我担心年轻的领主会听从他的建议。”
佐拉斯特皱起了眉头。
“我没想到这一点。也许我们应该——”他开始说，
但我打断了他。
“嘿，没有‘我们’。”我笑着说。
“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军需官。
处理贵族事务这种高尚的事情不是我的问题。”
他笑了。
“我为什么不惊讶呢。”他说着站了起来。
“我最好把大家都召集到一起，是吗？”
“对，而且我想说我们最好把正式的公会成员和非正式的帮派成员分开。”
“我们不能就这样抛弃他们。”佐拉斯特争辩道。
“我们也保护不了他们，
内城的居住名额有限。
我们可以偷偷带几个人进去，但不可能是几千人。
其他人都会落入夜刃的管理之下。
我们要么现在就抛弃他们，
要么他们就会成为目标。”
“那样能保护他们吗？”他说。
“在一定程度上可以。
至少，他们不会是首要目标，
但不可避免地会有一些非官方的欺凌。”
“那还是不可接受——”他开始说，
但我摇了摇头，打断了他。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佐拉斯特叹了口气。
“我们最好叫上杰坦。
是他招募了他们。我们最好先问问他的意见。”
他派了一个卫兵去叫杰坦，杰坦加入了我们。
简要说明情况后……
不出所料，杰坦爆发了。
“这不可接受。”他大声说道，
看着我们，很震惊。
“我们招募了他们，承诺给他们安全。
我们不能就这样抛弃他们。”
“我们不是在抛弃他们，杰坦。”佐拉斯特立即插话道。
“我们只是在尽力确保他们尽可能安全……但我们现在处于贵族之间的争斗中，
我们能做的有限。”
“我们不能离开吗？会有很多地牢，
也许我们可以想办法进入另一个。
即使没有地牢，我们仍然可以狩猎和成长……”
我插话道，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不是一个选择。你认为年轻的公爵会让我们带着几千人离开吗？
当他需要每一个人来确保城镇正常运转的时候？”
“但他有这个新团体的支持，他为什么会在乎？”
佐拉斯特解释道。
“因为他们支持他的唯一原因是我的建造地牢的能力。
他们想拿走大部分好处……但没有我们，就没有地牢。
没有地牢就意味着没有夜刃为他建造外城。”
杰坦看起来仍然很叛逆。
“我们不欠他任何东西。”他说。
我笑了，他生气地看着我。
“有什么好笑的？”他咆哮道。
“对不起。”我说，无法抑制住我的笑声。
“但我总是忘记你有多年轻。”
“这和年轻有什么关系？”他问道，
对话题的突然转变感到沮丧。
“在你的热情中，你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事情。”我提醒他。
“我们不欠约恩提亚公爵任何东西，但我们肯定需要他的保护。”我说。
“为什么？”
我停顿了一下，决定用最好的方式来阐述这个问题。
不是说谎，而是以一种能让杰坦最听话的方式。
“因为我们已经让佐拉斯特展示了他建造地牢的能力。年轻公爵的存在阻止了其他贵族在不引起丑闻的情况下针对他，但如果情况改变……”
“他们会针对他。”杰坦说。
“但他可以消失……”
“然后他们会针对佐拉斯特认识的人，希望他们的困境能迫使他出现。
比如你的弟弟。”我提醒他。
他看起来很震惊，表明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
“但……那太野蛮了。”他喘着气说。
“这就是游戏的玩法。
当你自愿保护成千上万的人时，你就迈出了这一步。
在这个阶段，游戏不是干净地进行的。”
杰坦看起来很沮丧。
我叹了口气，感到同情。
这让我想起了我自己的年轻时代，当我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去保护人们时，每一次失败都在我的心里留下深深的印记。
随着我了解了游戏规则，情况改变了……
但也许我能找到一种方法来处理它。
“佐拉斯特，告诉我。我们能招募的公会成员数量有什么限制吗？”我说。
“当然有。”佐拉斯特说。
“我们进入地牢的名额非常有限，只有一百五十名成员可以进入内城。”
“我们必须把我们的成员留在内城吗？”我问。
“我们可以试着把他们留在外城，但我们在那里只有一栋楼，
只能容纳有限的人。其余的人会不断地成为目标。
这并不能解决问题。”
我等了一会儿，但他们都没有想到解决办法。
也许是文化上的盲点。
“如果我们根本不把他们带进城镇呢。”
“城镇周围的地区也由——”佐拉斯特评论道，
但杰坦兴奋地打断了他。
“你想在远离城镇的地方建立一个村庄。”杰坦猜测道。
“完全正确，虽然它更像是一个狩猎站而不是一个城镇。
一个不错的、隐蔽的地方，离城镇大约十五埃拉特里斯远，我们尽可能地加强防御。
公会成员的身份会给他们一些保护，
而距离会让他们远离夜刃的控制范围。”
佐拉斯特皱起了眉头。
“我不认为他们会接受。成为公会成员是一种极大的荣誉，
在接受他们之后却强迫他们留在一个狩猎站……”
“那他们可以退出。
我们并不是真的需要他们留在那里。
我们是在费尽周折地为他们提供保护。”
“但是——”杰坦试图发表意见，看起来不确定，但我打断了他。
“不。”我用严厉的语气说。
“我同意你想要帮助保护他们的愿望，但有一个限度。他们是成年人，可以自己做决定，你除了自愿承担的帮助他们的责任之外，没有其他责任。我们提供的已经足够多了。”
“如果你这么说，尤恩……”杰坦说，低下了头，受到了足够的责备。
很高兴看到他仍然在听我的建议。
“我想如果我留在狩猎站会是最好的——”他开始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
“胡说。”我打断了他。
“在地牢开始运作之前，你可以管理它。一旦它开始运作，我将负责安全。卡拉科是一个学得很快的人，
他已经展现出足够的能力来领导我计划在我不在的时候建立的生意，
而且我可以经常在狩猎站和城镇之间往返。”
我把这说成是一件麻烦事，
但实际上，这是一个方便的好处。
这不是我仅仅为了找一个离开城镇的借口而建立的东西，
但既然它已经存在了，
为什么不利用它来为我自己谋利呢。
由于我的速度是一个秘密，
这将给我一个机会去周围的城镇而不会引起关于我不在的任何不便的问题，
这是一个实际的好处。
“但是进入地牢的机会——”杰坦开始说，但我打断了他。
“别担心。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安排，一开始根本不可能参加地牢突袭。”我说。
诚然，这不是我想避免的事情……但考虑到缺口和地牢的真正来源，
以及我和他相当有争议的关系，
最好在不同的地方测试一下。
“如果你认为这样最好。”杰坦说，很失望。
他显然希望在地牢里一起战斗。
“很高兴看到你听从长辈的智慧。”我笑着说。
“给我一张地图。”我问佐拉斯特。
他给了我一张，我们开始查看可以建立狩猎营地的可能地点。
杰坦指着一个靠近丘陵地区的地方。
“不。”我说。
“为什么，它很容易防守？”他问。
“对怪物来说是这样。”我解释道。
“但这只会给任何试图潜入的人提供更好的接近方式。”相反，我开始查看地图，找到了一个地方，一个在我们的缺口和我去过的另一个地牢城镇之间，
远离主要道路……最重要的是，
在一个宽阔的空地上，这将使我们很容易发现任何攻击者。
“这里。”我指着说。
“它看起来有点……太开阔了。”杰坦说。
“这就是重点。
现在，去和你的追随者大军谈谈，
看看谁愿意冒险留在外城而没有我们的保护，
谁愿意住在狩猎前哨站。”
“我去做吗？”杰坦问，看起来很惊讶。
“当然，你是他们的领袖。
传达坏消息是你的工作。
就像佐拉斯特的工作是去烦扰我们亲爱的贵族，
告诉他我们的最新请求一样。”
他们露出厌烦的表情，
我离开帐篷时笑了起来，
很高兴我避免了正式的领导角色。
我还是比较适合“幕后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