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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1 偷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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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的心微微一动。

就算对象不是安德烈,她也并没有能力拒绝家族为她安排的婚姻。

她一直在家族的庇护下长大,势必要为家族贡献出应有的力量。

而对于她自己来说,婚姻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她从来没有过心跳加速的感觉,她不明白伊莎贝拉或是凡妮莎为什么会在某些异性面前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她也不理解一些贵族子弟为什么会扭扭捏捏地邀请她共进晚餐。

如果说她是一把优雅沉寂的小提琴,那么能够拨动那些弦的灵感少年还未曾降临在她单薄的岁月中。

所以婚姻……也许是工具吧?就像丹尼尔口中的,它会是一张入场券。

凯瑟琳的面色缓和下来,与福克斯家族合作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见凯瑟琳不像刚开始那样抗拒,丹尼尔知道自己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知道这是一个对我们双方而言都非常重大的决定,”他接着说,“我愿意给凯瑟琳小姐充分的考虑时间,不过您应该也知道,局势千变万化。”

福克斯家族还有其他合作人选,选凯瑟琳不过是丹尼尔的私心在作祟。

凯瑟琳温柔一笑:“我会尽快和父亲好好谈谈的。”

丹尼尔向她举杯致意:“那就静候凯瑟琳小姐的佳音了。”

接着,他站了起来,天色已晚,也是时候向安德烈告别了。

凯瑟琳与他互道晚安,继续小口抿着杯中的皇家菲士。

丹尼尔突然想起自己还准备了其他的说辞。

与合作无关,与利益无关,只是一些他想对凯瑟琳说的话。

“凯瑟琳,我想说……”他的声音有些飘忽,先前睥睨天下的气势烟消云散。

“嗯?”凯瑟琳转过头看着他。

“我想说,你不必对刚才的局面感到伤心,”丹尼尔背对着她,凯瑟琳知道他指的是安德烈的所作所为,“每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价值,皇太子舍弃了你,或许只是因为他不需要你,并不代表你一无是处。”

……他安慰人的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

“你应该跟认同你价值的人在一起。”说完,他没有转身看凯瑟琳的表情,而是快速地离开了吧台,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凯瑟琳无声地笑了一下。

丹尼尔,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从他坐到身边开始,凯瑟琳就一直为他说的某些话止不住地发笑。

她的心情变得有些畅快,难以想象在经历了这样的难堪以后她还能保持着愉悦的状态。

爱德华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他端着食物过来时,丹尼尔刚好在凯瑟琳身边坐下。

他猜测两人应该有什么事情要商量,于是知趣地坐在一边,一个人默默地填饱肚子。

“谈不上打扰不打扰,不过是随意地聊聊天罢了,”凯瑟琳也准备走了,“对了,你母亲这两天还好吗?我想找个时间上门探望一下她。”

爱德华耸耸肩:“我帮你问问她吧。母亲是老毛病了,有莫妮卡照顾她,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凯瑟琳点点头,与爱德华简单聊了几句后,寻了个空隙就从荷鲁斯宫中离开了。

……

“公女殿下,你一定想不到我们找到了哪一个什么样的巫师朋友。”加西亚掀开淡黄色的珠帘,神秘兮兮地对凯瑟琳说。

“什么朋友?塞勒姆派人来帮我们了吗?”凯瑟琳好奇地问,她记得加西亚跟潘克烈尔一直在试图往塞勒姆传信。

“不是的,塞勒姆依然没人回应我们,”加西亚思考了一下,“但也跟我们的传信有关系。”

“什么意思?”凯瑟琳问道。

加西亚将凯瑟琳带到了他们上次谈话的房间,这一次房间里有了一把舒适的靠背椅,上面还贴心的放了一个吐司坐垫。

“我用兼职的工资买了一把椅子,公女殿下你就坐这里吧。”加西亚有些害羞。

那是房间里唯一的椅子,凯瑟琳走上前坐了下来。

“是这样的,公女殿下,”加西亚解释道,“如果一个在外界的巫师需要往塞勒姆传信,他需要经历以下几个步骤。”

“首先,他需要找一个月圆之夜,那天晚上的月亮必须是满月,且天空无云,对月光没有一丝阻碍。”

“然后,他需要使用属于自己的星月镜。星月镜是每个巫师的必需品,只能由巫师自己亲手制作。”

“接着,他要将星月镜置于月光之下,星月镜之中的混沌源流吸收了月光之后会被唤醒,从而建立起人类与巫师世界沟通的桥梁。”

“最后,他要在一旁点燃用沙利叶的树脂制作的‘半月金蜡烛’,并默念一段咒语,这样才能得到长风与羽翼之神艾西伯格的帮助,将你所要传递的信息传递出去。”

一堆古里古怪的名词从加西亚的口中蹦出,凯瑟琳听得云里雾里。

她抓住了一个重点:“月圆之夜?那岂不是每个月只有一次机会?”

加西亚有些愁眉苦脸:“对于我这种学艺不精的见习巫师来说,每个月就只能有这么一次机会。如果是熟练运用魔法的巫师就不必受到这样的限制了,他们可以随时随地地呼唤艾西伯格。”

“艾西伯格是什么?你不是说神并不存在吗?”凯瑟琳继续追问。

“是我认为神并不存在,”加西亚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们,《巫师世界史》中也明确提到人类对神的世界一无所知。但这并不妨碍人类创造出一个符号来象征他们心中那些神秘的、不可控的自然力量。”

“除了沙利叶之外,人类还创造了另外四个能够描述这些自然力量的符号,你可以理解为‘神’”,加西亚说。

“长风与羽翼之神艾西伯格,象征天空;浅草与珊瑚之神甘碧丝,象征水源;稻田与树木之神波瑞克,象征土地;魔龙与青鸟之神西尔弗,象征万物。”

这跟远古人类的图腾是一个意义,凯瑟琳若有所思。

“言归正传,”加西亚意识到自己跑得太偏了,“我在上个月以及这个月,都曾向塞勒姆传过信。在惊奇占卜铺里没有能够照射到月光的房间,因此我是在店铺后的小巷子里完成我的仪式的。”

“从上个月传完信的那天开始,我就发现似乎有人在暗中窥探着我,我在第二天去小巷子里倒垃圾时,发现了一些用于隐身术的莉欧花的花粉。”

“莉欧花是一种只会生长在中星系的魔药,在内星系并不常见。普通人也只会将莉欧花当成一种路边的野花,并不知晓它能够发挥的魔法作用。”

“而同样的花粉在几天之后还是被我在同一个地方发现,因此我十分确定,一定有一个知晓巫师秘密的人在发现了我的仪式。”

“这个人虽然在窥探我们,但我感觉他并没有恶意。而破解隐身术的东西恰好是我们可以准备的,只需要一捧在正午时分浸泡过菱形镜片的水,就能轻易让使用隐身术的人显形。”

“我们打算在这个月的传信仪式过后逮住他。”

“正巧,这几天帝京一直在下雨,小巷中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坑,那些水坑被我们提前浸泡过镜片,因此只要他踩中其中任何一个,我们都可以看到他的真实面目。”

“而在前天,我们也确实把他抓了个正着。”加西亚摊了摊手,“你一定想不到他是谁,说起来,公女殿下你也认识他呢。”

凯瑟琳有些懵:“是谁?”自己还认识什么跟巫师扯得上关系的人吗?总不能是体弱多病的梅兰妮夫人吧?

潘克烈尔将一个被捆在轮椅上的男人推了进来,他好像很吃力,不停喘着粗气。

“你倒是在这里跟公女开心地聊天,也不知道来帮一下我,他劲可大了,普通的绳子差点捆不住他。”

凯瑟琳惊讶地喊到:“韦特讲师!”

被绑在轮椅上的男人,正是他们的魔药课讲师,唐·韦特。

现在的韦特看起来比课堂上那副不修边幅的样子更狼狈。他的头发油腻腻的,一片一片糊在头上,左眼眶上还有一块不大不小的青紫,似乎被什么人打了一拳。

他的嘴里塞了一个脏兮兮的布团,在进入房间之前,他本来奋力地挣脱着,想要咒骂潘克烈尔与加西亚,但看到凯瑟琳之后,他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潘克烈尔坐在一旁,气喘吁吁地说:“把他从床上弄起来可真不容易,仙尼粉差点对他不起作用。”

“韦特讲师,您怎么会……?您也是巫师吗?”早该想到,能与魔药结缘的人,大抵都跟巫师脱不了干系。

韦特沉着脸,语气并不算好:“你先让他们把我放开。”

加西亚嬉皮笑脸地说道:“这可不行,老师,您可别怪学生对你不太客气,您鬼鬼祟祟地偷窥学生好多天了,我可不敢保证把您放开之后您会与学生心平气和地说话。”

韦特感觉头突突地疼。前天不留神踩到那些水坑之后,躲在暗处的潘克烈尔迅速往他脸上扑了一整袋仙尼粉。

仙尼粉这是一种巫师间非常常见的催眠粉,只要指甲盖这么一点就能让一个成年人昏睡整个星期,这个小鬼跟他的帮手竟然对自己用了一整袋,强行醒过来的韦特只感觉头疼得根本没办法思考。

他勉强用比较温和的语调说:“我被你们捆在床上两天,手脚都已经没有知觉了,不把我全部放开也可以,至少把我的手解开,让我稍微活动一下。”

凯瑟琳看着韦特难看的脸色,扯了扯加西亚的袖子:“给他解开一点吧,韦特讲师看起来很难受。”

加西亚有些不情愿地道:“那既然公女殿下这么说的话,我就满足你小小的愿望吧。”

他走到韦特跟前,一边解一边说:“你可别想着耍什么花招,仙尼粉我们可是准备得十分充足哦。”

潘克烈尔在一旁威胁似的扬了扬手中的白色粉末。

韦特深吸了一口气,不想理会这两个脑子不太正常的人。

他扭了扭已经开始发凉的手腕:“公女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凯瑟琳抱着手臂:“我想讲师应该先解释一下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吧。”

韦特还想说点什么,但看着旁边虎视眈眈的加西亚与潘克烈尔,他认命般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你对巫师世界并不是一无所知,那我就直说了,”韦特面色平静。

“每一位巫师都有自己所擅长的天赋,而我的天赋就是‘感应’,我能够感知到一定距离内的所有能量波动。而传信仪式所产生的能量波动与人类活动的能量波动完全不同,因此我一下就感受到了。”

凯瑟琳看向加西亚:“天赋?”

“哎,我把这件事忘了,”加西亚挠挠耳朵。

“每个巫师都具备独一无二的天赋,这是沙利叶赐予巫师的祝福。每个巫师的天赋都不一样,发挥的效果也各不相同。我曾经在塞勒姆见过一个巫师的天赋是能随时随地地让植物开花,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作用。”

加西亚的脸上又浮现出了羞涩。

“而我不是正统的巫师,我没有天赋,”他说,“村长爷爷也不是巫师,因此我一开始忘记跟你说这个了,公女殿下。”

韦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将沙利叶这么随意地挂在嘴边,不知道这是违反《塞勒姆公约》的做法吗?”

加西亚无所谓地摊摊手:“你还把莉欧花的花粉撒在每天都有人类经过的小巷子呢,严格来说你也违反了《塞勒姆公约》,我们现在是共犯,谁也没有资格指责对方。”

韦特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你……”

但随即他想到,如果塞勒姆里的秩序一如既往,那在帝京之中就不会发生这么离奇的事了。

他放弃了同加西亚辩论有关公约的问题。

“我能感受到普拉卡什区的能量波动,说起来也是一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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