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再次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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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一段美好的感情,背后却疑点重重。小芸就像换了个人,对从前的一切都弃之不顾。
安叙不信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至少现在他不会信。
“你知道她变化这么大的原因是什么吗?”安叙问。
“平安符。”张娜道,“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小芸身上就一直戴着一个平安符,而且不肯摘。我曾想办法把它丢掉过,可是第二天它又会出现在小芸身上,我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我们还因此争吵过,可小芸却把它当个宝贝样,怎么也不肯摘下来。”
“直到今天,他们来还愿,我再一次拦住小芸,和她说这个平安符有问题。”说到这儿,张娜眼泪不自觉地滑了下来,“她不仅没听,还把我从楼梯上推了下来,说要和我断绝关系……”
说完后,江一然脸色一沉。
安叙表情也不太好看,几个小时以前他还笃定林纤纤不会害自己,现在就惨遭打脸。
且不说张娜的话可不可信,安叙自己也感觉到了平安符的不对劲。他只是好好的走路,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到别人的守山大阵里去?
他没有感到身体的异样,许是时间没到,只记得最后昏迷前好像看到了一张女孩子的脸,笑起来甜甜的,有酒窝……
没等安叙细想,江一然已经伸手扯下了他的平安符,动作堪称粗暴。然后在安叙莫名其妙的目光中离开了。
安叙没管他,陪着张娜坐在椅子上。他不会安慰人,这种情况下只能保持沉默。
张娜死死咬着唇才阻止了眼泪接着往下落。她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
“谢谢你们陪我。”她说,“虽然我说的挺难以置信的,但还是小心点好。”
“祝你好运。”
张娜的身影逐渐远去,她和她朋友
友的故事似乎到此为止了,但没人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这一切没有定论。
安叙也不可能为了她们去和实力强大的夏轩坊鸡蛋碰石头,他管不了那么多,甚至连自己都救不了。
……
江一然拿着平安符找到了一处无人的空地,张开手掌,腥红的火舌瞬间窜起,很快覆盖了整个平安符。
他要毁了它。
这些年来,夏轩坊与妖、鬼两族斗了不下上千次,江一然深知这背后的水有多深。这淌水不可能消失,他只能尽全力护住他的亲人,他的弟弟,不让他们受到伤害。
“……嘶。”
江一然倒抽一口冷气。平安符不仅没被烧毁,反而冒出丝丝黑气,将他的手烫红一片。
江一然冷眼打量手中的东西,这不免令他想起平安符真正的主人。愤怒涌上心头,男人阴沉脸,光从背影就能看出他的生气与不耐。
他的火能焚烧万物,如今却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平安符?
江一然不信每个人从这求的平安符都有这么强的护盾。难不成只有安叙的有?还是是有条件的?
不管哪种可能,这都证实了张娜所言的真实性。
这里的月老庙比寻常的都要灵,这肯定和它的掌管人脱不开关系。
那么,那位大祭司又是怎么来实现所求人的愿望的?
江一然暂时没想明白。修行界复杂的法术太多,他不可能全都了解。
“你怎么了?”少年冷淡的嗓音从背后传来,似是看出了他的情绪,眉眼间有些担忧。
“没什么。”江一然很快恢复了往日的笑容,悄然收起平安符,朝他走去,笑问:“现在还相信它是赠品?”
“别这么说,万一她被骗了呢?”
“万一那个姑娘求的姻缘是你呢?”江一然反问。
安叙不说话了。
“走吧,回去吃晚饭。”江一然没再问下去。
“嗯。”
安叙应了一声,没问他刚才在干什么,也没同平安符去哪了。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收下平安符如恶鬼缠身,摆脱不了。
安叙对此毫不在意,反正都已经发生了,最坏的情况了不就是死么。他对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抱希望了,从他知道“火毒”这件事以后,这些年下来,早就能做好心理准备了。
安叙心里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好不到哪去,顶多撑到20岁。反正哪种死法都一样,只是时间问题。
但江一然就不一样了,他会害怕。这种事从来没发生过,又或者发生了被夏轩坊压下去了,没有案例告诉他该怎么办,他害怕不及时阻止,安叙会和小芸是一样的下场,甚至更惨。
于是吃过晚饭,江一然在酒店房间里打电话,简要的和对方说明了情况。
谁知对方轻轻一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有办法?”
“你医术好。”江一然扯了个理由。
“一然,小叙身上的属于邪术,可不在我的职业范围内。况且……”青弦说道,“我都在雪山脚下了,你要我怎么回去?”
江一然保持沉默。
“我们并肩作战这么多年,遇到这种摸不着头脑的事还少吗?哪次我也没见你这么慌过。”青弦调笑道,“怎么还越过越回去了?”
“他是我弟弟。”
“是啊,你那位谋权篡位,还想杀了你的弟弟?”
江一然急忙解释:“他不是,我相信他。”
“嗯哼。”青弦道,“我记得小叙小时候40度的烧你都能镇定自若,这又算什么?”
“我……”江一然被堵的哑口无言。
确实,这么些年走过来,什么大风大浪都见了,他也从未如此。可是,那个人对他来说就是瓷娃娃,害怕这一次握不紧就会摔碎。
因为太过于爱,才会更加担心。
“一然。”青弦声音柔和“小叙就不是那个在你怀里牙牙学语的小孩子了,你不能惯着他,不然他永远长不大。”
“小叙以后和你一样是要成为首领,管理众多刺客的人。如果遇到危险要靠别人,又如何服众?担心是必要的,但你不能自乱阵脚。”青弦笑了一声:“这么大人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教?”
江一然深呼一口气,笑道:“那你这是准备散养?”
“这不还有你吗。”青弦道,“我尽量快点回去。”
“好。”江一然挂了电话。
话虽如此,可他还是不放心,收好好东西之后敲响了安叙房间的门。
安叙看到他毫不意外,半开着门问他干嘛。
江一然笑道:“和你一起睡呀。”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现在在安叙眼里就是个半夜敲别人门的流氓,还是会说清楚目的的那种。
安叙没让他进:“你房间会吃人?”
江一然佯装惊讶:“你怎么知道?”
安叙翻了个白眼就要关门。
在他转身之际,江一然一把揽住安叙的肩,带着他往里走,还顺手关上了门。
这操作,不知道的以为他们要干些别的事情。
“你能不能别搞得像偷情似的?”安叙无奈道。
“不这样你不让我进啊。”江一然呵呵笑着,顺势往床上一躺,非常贴心地给安叙留下个位置,“我那床睡着不舒服,来和你挤一挤,恩公不会介意吧?”男人眼尾上扬,还穿着浴袍,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风光,颇有一种成熟男人的韵味,很难不让人想歪。
安叙淡淡看了他一眼,关灯睡觉。
但江一然可睡不着,夜里一会起来摸摸少年的头,探探他的鼻息,看他有没有发烧。生怕一个没看住就出了问题,活像一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照亮了少年半个侧脸,静谧又美好。江一然眼神暗了暗,在黑夜中闪过一抹蓝光。
他似是看到了什么,伸手将少年衣领拉下,雪白的颈间出现了一个纹身般的图案,隐隐泛着红光。
那是一朵栩栩如生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