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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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女子学堂的那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独特的氛围，那是对知识渴望与自我成长的热烈气息。小姐与学堂中的女孩们进行了深入的交流，她们的话语中透露出各自生活的辛酸与不易。许多女孩来自重男轻女的家庭，她们的梦想和才华常常被忽视，甚至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权利。这些故事如同一块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了小姐的心头，让她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难过和愤慨。

注意到小姐情绪的微妙变化，羽妍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旁，用轻柔温和的声音尝试安慰她道：“小姐，请您切勿过度伤心。您所创办的女子学堂，不正是为了彻底改变眼前这一切现状吗？”羽妍竭尽全力地引导她往更为乐观积极的方向去看待问题。

听到她说的话后，小姐的眼神逐渐开始有了焦点，仿佛正在认真思索着什么。紧接着，她抬起头来直视羽妍的眼睛，眼中流露出一抹不解和疑虑之色：“这到底是为何呢？仅仅依靠这样一所小小的学堂，真的可以让她们从此摆脱悲惨的命运吗？”

羽妍微笑着，耐心地解释道：“当然，我们女子学堂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它完全根据女子的兴趣和需求来设置课程。无论是刺绣、织布这些传统技艺，还是算术、识字这些实用知识，我们都倾囊相授。更重要的是，我们鼓励她们思考，鼓励她们探索自己的潜能。当她们掌握了这些技能，能够自食其力，甚至为家庭带来经济上的支持时，她们的自信心就会逐渐建立起来。”

羽妍继续说道：“想象一下，当这些女孩走出学堂，带着满满的收获和自信步入社会，她们会发现，自己并不比任何男子差劲。甚至在某些领域，她们能够做得更好，赚得更多。这样的变化，不仅会让她们自己更加独立和坚强，也会逐渐影响周围的人，改变那些陈旧而偏见的观念。就像许多筷子聚集在一起，虽然每一根都微不足道，但团结起来却坚不可摧，再也不用担心被欺负和轻视。”

小姐听罢，眼中闪烁着光芒，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我明白了，你说得对。让她们先有自信，有了经济基础，她们就会追求更高层次的精神满足和自我实现。这是一个良性循环，我们的学堂就是这一切的起点。”

那一刻，她们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憧憬。她们知道，虽然前路可能充满挑战和困难，但只要她们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改变更多女孩的命运，为这个世界带来更多的光明和温暖。

在那日阳光明媚的午后，她们一行人踏入了庄子，那是一片被勤劳的庄户人家精心耕耘的土地，每一粒稻谷、每一片绿叶都蕴含着他们对生活的热爱与期待。小姐站在田埂上，望着那广袤无垠的田野，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感慨。她望着那些汗流浃背、辛勤劳作的农民，心中那份对食物的珍惜与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兰兰，你想更深入地体验一次下乡活动，亲自感受一下种植的乐趣与不易吗？”羽妍突然转身对小姐说，小姐眼中出现了好奇和期待并且点头表示愿意，羽妍心中已有了计较：“那自然是极好的，小姐。不过，要想种好庄稼，我们可得向谁请教一番？”

“庄户！”小姐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她的聪明伶俐总是让我心生欢喜。羽妍笑着从袖中掏出一块奶糖，递给她作为奖励。小姐接过奶糖，高兴地跳了起来，那份纯真的快乐仿佛能感染周围的一切。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找庄户问问吧！”小姐拉着羽妍的手，迫不及待地向田间走去。她们找到了几位正在忙碌的农人，农人们热情地接待了她们，并答应带她们体验一番农耕的乐趣。

换上农户的旧衣服，戴上草帽，她们仿佛也变成了这片土地上的一份子。羽妍拿起铲子，感觉它沉甸甸的，但在经过这些日子的锻炼后，羽妍和小姐都已经能够轻松应对。小姐也学着羽妍的样子，虽然她看起来小小的，但那股认真劲儿却让人忍俊不禁。她仔细地翻动泥土，小心翼翼地放入种子，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专注和虔诚。

种完种子后，庄户们用马车将土地平整，她们则负责浇水。看着那片刚刚播种的土地，小姐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它会很快长出来吗？”羽妍摇了摇头，耐心地给她讲解了作物的生长过程，并承诺到时候会带她一起来看这些种子的变化。

随后，她们在农户家中享用了一顿简单的农家饭。虽然菜肴并不丰盛，但每一口都充满了家的味道和温馨。小姐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引用羽妍教她的诗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感慨和敬意，仿佛在提醒我们要珍惜眼前的每一粒粮食。

饭后，她们漫步在乡间的小路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悠闲。田间的作物随风摇曳，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故事；远处的鸡鸭悠闲地觅食，土狗在田间地头欢快地奔跑着。这一切都让小姐感到新奇和兴奋，她不停地向羽妍提问，每一个问题都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与探索欲。

羽妍趁机给她讲述了拔苗助长的故事，用这个故事来告诫她做事情要遵循自然规律，不能急于求成。小姐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小姐心中那颗求知若渴的种子正在悄然生根发芽。在归途的马车上，夕阳的余晖洒在乡间的小路上，将她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羽妍望着小姐兰兰，她那张稚嫩的脸庞上洋溢着满足和思索的神情，羽妍忍不住轻声问道：“兰兰小姐，今天一天的体验，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吗？”

小姐沉思了片刻，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在这一刻，她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成长为了一个懂得思考的女子。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妍妍，女子学堂的创办，真的让我们这些女子有了底气。以前，我们总是被束缚在闺阁之中，学习的东西也不过是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而现在，我们可以在学堂里学习各种知识，了解这个世界，这种感觉真的很棒。”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今天，我亲眼看到了庄户百姓们的辛勤劳作，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了生活而不断奔波。我深深地感受到了他们的不易，也明白了我们吃的每一粒粮食都来之不易。以前，我总是觉得食物是理所当然的，但今天，我学会了珍惜和感恩。”

小姐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慨和决心：“妍妍，我不仅要珍惜粮食，还要学好知识，学会动脑思考。只有这样，我才能成为一个有智慧、有能力的女子，为家族、为国家做出自己的贡献。”

羽妍听着小姐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她虽然年纪尚小，但已经懂得了这么多道理，这真是让人欣慰。羽妍微笑着夸奖她：“兰兰小姐，你真是厉害！不仅懂得了珍惜和感恩，还明白了学习的重要性和思考的价值。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女子，为家族和国家带来荣耀。”

小姐听后，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她依偎在我的身边，轻轻地说：“妍妍，谢谢你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教给我这么多东西。有你在，我觉得很安心。”

羽妍微笑着握住她的手，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幸福。她们彼此依偎着，在夕阳的余晖中，缓缓驶向家的方向。这一天的经历，让她们都收获了很多，也让她们更加珍惜彼此之间的情谊。回到府内，夜色已深，但前院的灯火通明，温暖而明亮。小姐风兰轻快地走向前厅，那里老爷和夫人已经等候多时，准备与她共享晚餐。羽妍紧跟在她身后，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期待。

“妍儿，你也坐下一起吃吧。”夫人温柔的声音打破了前厅的宁静。她看着羽妍，眼神中满是慈爱与认可，“你五岁入府，转眼间八年过去了。你和小姐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我们从未当你是下人。而且，兰兰如今的变化很大，我很高兴，这其中有你的功劳。”

她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不禁有些湿润。她低头行礼，感激地说：“谢谢夫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餐桌上，气氛温馨而融洽。夫人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往事，她的眼神变得深邃而遥远：“如果我早一点知道那些不同于世的思想，我也许会很开心快活。我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我的母亲因为没能生出儿子而饱受父亲的毒打。当我长大后，他们甚至将我卖给了如今的丞相苏文章，只为了一笔钱去养小三的儿子。”

说到这里，夫人的声音有些哽咽，但她的眼神却变得坚定起来：“幸运的是，我嫁给了一个好男人。他关心我，爱护我，从不强求我一定要生儿子，也不会说女子一定要上的厨房下的厅堂。偶尔，他还会亲自下厨给我做吃的。这些，都是我以前从未想过的。”

小姐风兰听到母亲的过去，心疼地抱了抱她。苏丞相见状，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深情地看着夫人，然后转向我，郑重地说：“妍儿，你的识字卡片给国库带来了很多益处。虽然朝廷不能赏你，但我可以。从今天起，你就是府中的第二个小姐，享受与兰兰同等的待遇。你们所有人，都不得怠慢于她。”

此言一出，厅内顿时响起了一片应和声。羽妍激动得想要跪谢，却被夫人温柔地扶起：“妍儿，以后不用如此多礼。记住，你现在是小姐的身份，也是我的女儿。”

那一刻，羽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归属感。她坐在了小姐风兰身旁，与她一起享用着这顿丰盛的晚餐。餐桌上，她们谈笑风生，分享着彼此的快乐与忧愁。

晚餐过后，羽妍独自站在庭院中，望着满天繁星。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她不禁感慨万千。从一个卑微的丫鬟到如今的府中小姐，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但她知道，这不仅仅是梦，而是她用努力和真诚换来的结果。

她暗暗发誓，不辜负夫人和丞相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