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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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想的那样！”鲁瑶猛地甩开段尘渊的手，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咄咄逼人的一面，心中又气又委屈。
段尘渊看着鲁瑶的反应，心中的怒火更盛，他冷笑一声：“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和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
神秘使者站在一旁，始终保持着微笑，仿佛这场争吵与他无关。他越是沉默，段尘渊就越是觉得可疑，心中的猜忌如野草般疯长。
“我说了，我和他只是朋友！”鲁瑶的眼眶泛红，但她倔强地不肯低头，“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朋友？”段尘渊怒极反笑，“朋友会这样偷偷摸摸地见面？朋友会对你如此特殊照顾？鲁瑶，你当我是什么？傻子吗？”
鲁瑶被段尘渊的话刺痛了心，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委屈和愤怒，一字一句地说道：“段尘渊，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会知道你的行踪？”段尘渊步步紧逼，咄咄逼人的气势让鲁瑶难以招架。
“我……”鲁瑶语塞，她总不能告诉段尘渊，神秘使者是来帮助她调查身世的吧？
“怎么？说不出来了吧？”段尘渊冷笑一声，心中的猜忌已经变成了确信，“鲁瑶，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玄风和灵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争吵惊呆了，等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试图劝解。“师兄，你别说了！”灵儿拉住段尘渊的胳膊，焦急地说道，“瑶瑶不是那样的人，你误会了！”
“误会？我亲眼所见，难道还会误会？”段尘渊一把甩开灵儿的手，指着神秘使者，怒吼道，“你让他说，他们是什么关系！”
“段尘渊，你不可理喻！”鲁瑶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你爱信不信，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瑶瑶……”玄风心疼地看着鲁瑶，想要上前安慰，却被她一把推开，“你别碰我！”
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惊动了附近的弟子，大家纷纷围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李云飞长老听到动静，匆匆赶来，看到眼前这一幕，眉头顿时紧锁。
“怎么回事？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李云飞长老一声怒喝，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师父……”鲁瑶看到李云飞长老，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委屈地哭诉道，“师兄他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
“段尘渊，你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云飞长老转向段尘渊，语气严厉。
段尘渊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指着神秘使者说道：“师父，此人来历不明，却与瑶瑶举止亲密，我怀疑……”
“你怀疑什么？”李云飞长老打断了他的话，“怀疑瑶瑶背叛师门？怀疑她与魔道勾结？”
“弟子不敢！”段尘渊低头说道，但他眼中的怀疑却没有丝毫减少。
“既然不敢，就不要胡乱猜测！”李云飞长老沉声说道，“瑶瑶是什么样的人，我这个做师父的还不清楚吗？她心地善良，为人正直，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师门的事情！”
“可是师父……”段尘渊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李云飞长老挥手打断。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李云飞长老环视众人，语气不容置疑，“都散了吧！”
众人虽然好奇，但也不敢违抗李云飞长老的命令，只好三三两两地散去。然而，这场争吵却像是一颗石子，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了千层浪，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李云飞长老的话让段尘渊更加恼怒，他觉得师父偏袒鲁瑶，根本不相信自己。“师父，我不是胡乱猜测，我是担心瑶瑶被骗！”
“够了！”李云飞长老厉声喝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我说这件事到此为止！”
段尘渊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但他不敢违抗师命，只能将满腔的怒火和委屈硬生生地压抑下去。
看到段尘渊吃瘪，鲁瑶心中暗爽，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柔弱地靠在玄风怀里，低声啜泣。
“你看，你还说不是吗？”段尘渊指着鲁瑶，对李云飞长老说道，“她根本就没有解释，也没有伤心，分明就是被我说中了，心虚了！”
“段尘渊！”一直沉默的灵儿终于忍不住了，她站出来，指着段尘渊的鼻子骂道，“你还有完没完？瑶瑶都说了是误会，你怎么就不肯相信她呢？你还是不是男人？只会欺负女孩子吗？”
“我……”段尘渊被灵儿骂得哑口无言，他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你什么你？你要是真的关心瑶瑶，就应该相信她，而不是在这里无理取闹！”灵儿越说越激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大师兄的风范？简直就像个泼妇！”
“灵儿，别说了……”玄风拉了拉灵儿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我偏要说！”灵儿一把甩开玄风的手，指着段尘渊的鼻子继续骂道，“段尘渊，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再说瑶瑶一句坏话，我跟你没完！”
“你……”段尘渊被灵儿骂得面红耳赤，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指着鲁瑶的鼻子吼道，“好，好得很！我算是看清楚你了，你就是一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
“啪！”
段尘渊的话音刚落，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巴掌。鲁瑶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段尘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段尘渊，你混蛋！”
鲁瑶哭着跑开了，玄风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瑶瑶！”
段尘渊看着鲁瑶远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深深的悔意，他想要追上去，但双脚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玄风连忙追着鲁瑶而去，留下灵儿怒气冲冲地瞪着段尘渊。“你太过分了！瑶瑶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说她？”灵儿气得浑身发抖，“她只是个小姑娘，你怎么能说出那样刻薄的话？”
段尘渊没有说话，他无力地垂下头，任由懊悔和自责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他怎么能在盛怒之下说出那样伤人的话？瑶瑶是那样善良美好的姑娘，他怎么忍心让她伤心难过？
“你说话啊！你哑巴了吗？”灵儿见段尘渊不发一言，心中更加来气，“你平日里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这会儿就变成锯嘴葫芦了？”
“我……”段尘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好，是我太冲动了……”
“冲动？你一句冲动就能掩盖你对瑶瑶造成的伤害吗？”灵儿指着段尘渊的鼻子，痛心疾首地说道，“段尘渊，我真是看错你了！我原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卑劣，只会欺负弱女子！”
段尘渊沉默不语，他无力反驳，只能默默承受着灵儿的指责。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伤透了瑶瑶的心，他不知道该如何弥补，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神秘使者突然开口了。“你们都错了，错怪魔尊大人了。”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痛，“这一切，都是因为鲁瑶姑娘她……”
使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段尘渊厉声打断，“闭嘴！谁允许你直呼她的名字？”他猩红的双眸中满是警告，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魔气。
使者却丝毫不惧，他直视着段尘渊，一字一句地说道：“魔尊大人，您难道还不明白吗？鲁瑶姑娘她，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她是……”
“住口！”段尘渊怒吼一声，强大的威压如排山倒海般向使者袭去。
然而，使者却纹丝不动，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她是天选之女，是注定要拯救六界苍生的救世主！”
此言一出，如同惊雷炸响，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鲁瑶是天选之女？这怎么可能？
灵儿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她看看面色惨白的段尘渊，又看看一脸平静的使者，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段尘渊只觉得脑中轰然作响，他踉跄后退几步，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使者看着段尘渊痛苦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缓缓说道：“魔尊大人，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天选之女的命运是何等残酷。她注定要背负沉重的责任，注定要经历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
“够了！”段尘渊猛地抬起头，打断了使者的话，他猩红的双眸中满是痛苦和挣扎，“我不会让她去冒险的，我要带她走，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使者冷笑一声，“天命不可违，鲁瑶姑娘的命运早已注定，谁也无法改变。”
“不！”段尘渊怒吼一声，周身魔气翻涌，“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是天，我也要逆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