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生死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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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名沉默了会问道：“所以武侯觉得我适合哪种武器？”
武侯没有正面回答：“天性这个东西玄而又玄，不像世俗意义上的天赋是能看见的，往往在很多年以后才能发觉。
等日后多试试些其他武器，感觉适合就多练练。即使找不到天命中的武器也不没关系，除非你想要冲击武圣。”
洛名摇摇头：“我对冲击武圣没有什么兴趣。”
武侯点头：“虽然如此还是要多试试其他武器，毕竟即使是你在剑术上的世俗意义上的天赋也……”
武侯没继续往下说，看得出来，他觉得洛名大抵是没救了。他不是觉得洛名的上限低，而是发觉他下限低的可怕！如果下限不算太低，武侯也不会直接劝洛名换武器。
洛名默默点头，也没有多悲伤，毕竟他并没有对练剑有多少好感。
……
第二日，武侯前往皇宫。
大殿之上，季虚扶着头在痛苦思考着什么，而安皇后担忧地看着季虚，握着他另一只手安慰他。
大殿里的侍女被提前遣下去了，虽然武侯还没有进入大殿，但是脚步声已经传进来了。
季虚抬眼，带有血丝的眼睛看到了进来的武侯。
武侯跪拜道：“臣拜见皇上。”
季虚压抑着情绪说道：“起来吧。有什么事？现在都可以跟我说。”
武侯起身后说道：“这几日我一直在暗中调查，皇上中的「无间」来自于星主教。
星主教和杨家勾结，在陛下感染风寒的那几日，送来的「无间」和其他家族送过来的药品混在一起。由于其极为罕见，太医没有认出来，只是以为是普通的人参膏。”
皇上心里一沉，他也知道了「无间」是杨家送来的，没想到其中还有星主教徒的事。
皇上呵呵笑了：“真是有意思，平日里星主教唯唯诺诺，不过却想要朕的命！
武侯，你说这天下究竟有多少人想要朕的命？”
季虚的愤怒仿佛无处发泄，不自觉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量。安皇后有些吃痛，但是一语不发。
武侯没有接话，而是继续说些这几日的发现：“在调查了后发现，星主教和很多势力都有所勾搭，无论是玉司附近的军队，还是镇星局，亦或是三王爷。
基本可以认为，此次动乱的策划是星主教。”
季虚这时意识到自己太用力，松开皇后的手。他说：“看来本王这些年真是不着民心，不仅仅是民间骂的厉害，这些势力也都想我下位。”
季虚眼中没有惭愧，只有愤怒和杀意。
接下来季虚话题一转：“不过话说回来，武侯大人，为什么要违背我的命令？
难道是觉得不需要执行我这个软弱皇帝的命令？”
武侯连忙说道：“臣不敢。”
季虚叹气道：“本王也不是不通情理，本王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救我。
武侯，你有爱的人吗？”
武侯沉默不语。
季虚继续问道：“那武侯大人，如果有一日只有用你爱人的命来换你的命你会同意吗？”
武侯继续沉默不语。
季虚紧接着问：“你拒绝了并且不让他告诉你的爱人，但是他违背了约定……你会原谅他吗？”
过了一会武侯才开口：“我不反驳，这对我来说是个抉择。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抉择，得到意味着失去，况且这也并不完全是我的抉择。对于皇贵妃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获得呢？”
季虚起身一边走向季虚一边说道：“说得很有道理，小鲤自然有权力做出抉择。不论她选择了什么我都会支持。
可是武侯大人又有什么理由来违背我的抉择呢？是为了你所谓的人类的未来？我跟你说，我压根不在意！
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在意！”
季虚说到后面变成了吼声：“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做抉择！要我去选择人类的未来！
我听说三王爷是想当皇帝了，你让他当啊！等他当上了皇帝，成了新的一国之君你可以和他谈啊！
你应该知道一旦我答应了你，我会遭受什么样的口诛笔伐。你应该知道，在答应了你之后，我和我的爱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危险。”
季虚盯着武侯，眼中的愤怒溢于言表。
武侯眼中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皇上现在没有答应，不是一样威胁到您和您的爱人了吗？
这就是【君王】的「命运」。
当你觉醒了【君王】那一刻起一切都不一样了，你成了君，这才为三王爷造反埋下伏笔。
以三王爷为核心的利益集团才会想着给你下毒，而皇贵妃……难道你死了她就能苟活吗？
尚且不提皇贵妃爱你，你死后朝堂几乎是无法避免的要被颠覆，你难道指望安皇后一个人苦苦支撑吗？
在朝堂颠覆后，各种清算真的能避开皇贵妃吗？”
季虚愤怒地吼着：“你给我闭嘴！
命运，凭什么它给我如此安排？
难道你的意思是不论牺牲小鲤与否并没有差异？你是觉得小鲤的死是必然的。”
武侯回应：“我从来不这么觉得，虽然从结果看来是如此……”
武侯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把长剑架在了武侯的脖子上。
季虚冰冷地说：“我承认武侯你的忠心，你也确实提供了救我的办法。
但是你违背我的命令，最终导致小鲤的死亡，这也是事实。”
武侯跪下：“臣愿求一死。”
季虚此时却下不去手。
他不得不承认，他早就知道如果将【永乐】能以命换命的能力告知小鲤，她一定不会拒绝，这就是为什么他不让武侯告知他人。
以命换命——不论怎么抉择，结果都不会尽善尽美。
就像武侯刚刚所说，即使没有告知小鲤结果真的就会好吗？真的说不准。
但是他一想到小鲤，心中的怒火就涌上来，最终他抬剑却迟迟不落下。
此时的武侯想到了前天三王爷的失败，他知道自己如果选择踏入四境大概率是死亡。
想到了可能是未来的摘星院的学生的洛名四人，他渴望未来。他想起了在西海苦苦挣扎的黎民百姓。
假如未来真的存在，那么现在所做出任何的牺牲都是允许的。
武侯心念一沉，气息突变。
季虚感受到异样，震惊地看向武侯，这家伙真是疯子！竟然选择突破第四境！
这和求死没有任何区别了，在过去一百年间，有过近百位第三境选择突破，无一例外全部失败。以至于后来者都觉得突破进入第四境是伪造的。
策海武侯真的是求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