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人类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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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师看出主教的懊悔:“不必太担心，我会向你们的教皇求情的，到时候只要能把人追回来就没事了。”
主教抬头看到魔术师取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了一张青年模样的脸，脸上的微笑让人心安。
魔术师解释:“这是我众多身份中的一个，嗯……你可以叫我零垣。这面具太闷了，戴久了真是有些不舒服 ”
话说着，零垣还拿面具当扇子扇了两下。
零垣？主教自然不敢直接这么叫:“感谢零大人了！”
零垣只是魔术师的诸多分身之一。零垣无聊地说:“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我不就白跑一趟了吗？原本对异种的天赋比较感兴趣来着。”
主教心里一紧:“零大人，其实还有一事……教皇希望能劳烦您。算是欠您一个人情。
至于异种的事情，这件事算我的错。零大人愿意过来自然就算还清了之前的人情。这是教皇的原话。”
零垣之前一直没有试探过主教的念想，现在他看向主教的眼睛，主教不敢避开零垣的视线。
过了一会，零垣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事！这件事都是六七十年前的事了，没想到他还活着呢！”
看样子零垣对于某人活到了现在比较惊讶。七十年前的那件事也不是零垣做的，应该是另一具分身做的。就在刚刚零垣已经读取出大概由来了。
零垣思索了一会:“嗯……你带路，顺便路上把异种的消息仔细地跟我讲一遍。”
主教连连称是，而一旁的少女则是听出这个叫做零垣的人真的活了好久的样子！不过刚开始想了两秒，少女就不敢往下面想了，免得再一次被发现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路上，主教仔仔细细地讲了这个异种……
……
异种虽然叫做“异种”，但是实际上是纯人类，他是一个16岁的男生。
和往常一样，净世教的预言师领了一个孩子回来。这很正常，毕竟星位者在星耀之前是很稀少的，如果光靠运气估计找不到几个好苗子。
主教并没有去了解男孩的身世，但是他能看出男孩的愤怒与仇恨。
主教并不感兴趣，他去向预言师了解了男孩的天赋。真的，第一次听说之后主教被吓到了。
S+评等的星位，【妖主】。
拥有很独特的天赋《灾噬》:第一境只能获得这一个天赋。
天赋拥有者可以通过吞噬融合异兽永久获得异兽所有天赋和身体素质，且只能融合一个。（不包含星兽）
特性:在每次破境之后会再一次获得《灾噬》，新的《灾噬》同样能融合一个异兽。（不包含星兽）
主教听到这已经被震惊到了，要知道异兽最多可以拥有四个天赋！也就是说如果每次都融合特等的异兽，少年甚至最多得到十六个天赋！这太作弊了！而且并没有规定异兽的境界！
也就是说仅仅是第一境的少年他就能融合第四境的异兽，虽然天赋威力会降到第一境，但是身体素质会保持在第四境！
要知道不少异兽光凭先天的肉身就能媲美同境的拥有肉体强化天赋的A级星位者！
而且主教想到了更恐怖的地方……
……
零垣打断了主教的讲述，提前说出了主教想说的话:“你们想试试他能不能融合「门」是吗？真是疯狂，怪不得在信里反复提到‘「子虚树」一样的功能’。我还以为你们掌握了某种技术，原来是他自身的特点。”
主教点头:“毕竟在广义的异兽定义上来说，「门」也是异兽的一种。
不过，我们成功了。他融合了星位名是【媒介】的「门」，这是相当温和的「门」，吞噬性和扩张性都非常低。
我们发现他获得了两个天赋——实际上我们没有办法判断「门」的是特级位等，还是第二位等。
除此之外他拥有了展开「门」的能力……”
说到这里，主教有些心有余悸:“当时场面真的很恐怖，不过我们准备了很多的反扩张的材料。
幸好没出事，我们看出他当时是清醒的控制扩张。”
零垣一下子就明白了:“所以你们想要得到这种可以人为控制的灭世力量。但是他又对你们有仇恨，所以希望我能帮他洗脑？”
主教点头:“是的，但是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零垣并没有很惊讶:“要知道扩张是只能被延缓，它不可能被阻止。就算是在这方面最有研究的摘星院也只能最大限度减缓「门」的扩张。
我想如果他能够完全掌握「门」的扩张，不管是什么材料，几天之内都能被吞噬！”
主教苦笑:“原本以为这么多材料等到大人来绰绰有余……”
话说之间，几人来到了一间破败的房子，里面刚好出来一个侍女模样的人，她捂着鼻子出来了了。
主教拉住她:“安眠客怎么样了？”
侍女这才看清是主教大人:“一切都还好，营养液刚补充，就是，就是……有些味道。主教大人不要进去的好。”
安眠客是净世教对那个常年不能动弹的男人的称呼，虽然男人醒着，但是也和睡着了差不多。
主教放走了这个侍女，皱着眉头:“我也有好久没来过了，上次来也是十几年前了。”
安眠客在这座城堡里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三个人进去了。扑面而来的是难以想象恶臭，恶臭就像尸体，腐肉，厕所……
几人捂着鼻子再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个小浴缸。少女见到了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场景。
浴缸里面明明是刚换的“营养液”，但是却已经开始浑浊不堪了。而污染源就是泡在浴缸里的安眠客。
仔细看去，他的皮肤大片脱落，裸露出的血肉起着白色的脓瘤。他的眼睛睁开的，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右眼珠子已经空了。里面爬出一两条蛆掉在浴缸里。
数不清的虫子，在安眠客身上蠕动。飞在空中的苍蝇嗡嗡作响。
这哪里是安眠客的营养液？仿佛就是用来培养这些肮脏龌龊的虫子
少女忍不住尖叫。主教看了也有些胆战心惊，他看向惊恐的少女说:“你去屏风后面听就行了。”
少女忍着反胃跑到屏风后面。
零垣已经从主教脑子里读取过这一部分的内容，自然不需要做多解释。零垣看向主教:“那我开始了。”
主教点头。
零垣看着剩下的左眼说道:“你好啊！真是好久不见了。我知道你能听到，你一直都能。
毕竟当初我给你下的指令就是永远醒着感知一切，嗯……看来情况比我想的还糟糕。原本我以为你只是会受够孤独呢！没想到却活在一摊烂水里。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进行一次预言，我就给你解脱。”
听到解脱的老人眼眶里流出了两滴浑浊的眼泪。
零垣示意了一下主教，主教问:“人类的未来在哪里？”
老人缓缓地发出苍老而残破的声音:“四主的魂灵所在，【全知】与【虚介】的坚墙之后，人类最后的壁垒，星光无法照耀之地。”
说完老人眼里就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