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宝宝,我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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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贼心虚不是假话,余幼笙大可以亡羊补牢地将方形用品藏进口袋,结果她全程光顾着盯远处的季宴礼动向,生怕男人突然转身回来。
好在男人一通电话足够持久,等所有商品装袋好后,才恰当正好的结束。
在余幼笙的心跳如擂中,季宴礼挂断电话双手插兜,迈着长腿朝她这处走来,若无其事地拎起两人购买的硕大两袋,其中一个袋底便装着那盒计生用品。
超市外的晚风吹醒她出走的理智,去停车场的路上,余幼笙跟在季宴礼身后抿唇,逐渐意识到刚才行为有多荒唐。
一时间,羞耻和后悔瞬间卷席全身,余幼笙用力到将嘴里软肉咬痛,大脑前所未有的飞速运转。
终于,当季宴礼打开车后箱、要将两大袋放进去时,她忽地出声,努力不让语气听上去很可疑:
“你先上车吧,这个袋子不好放,我整理一下。”
她想,这个理由应当烂透了。
话落,只见季宴礼将两大袋塑料袋提起,轻松放进宽敞空荡的后备箱,随即便转身垂眼看她,眼底有几分温和却狡黠笑意。
此时用斯文败类形容再合适不过的男人俯身,薄唇压在她耳边,暧昧又恶劣地,一字一句低喃着亲昵称呼:
“宝宝,我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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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瞒季宴礼的下场只会惨烈。
这个道理,是余幼笙身体力行后得出的唯一结论。
一室旖ni,昏暗空旷的卧房内,季宴礼静静将余幼笙圈在怀中,坦cheng相待时,不紧不慢拆卸方盒包装的动作便激起一汪'chun'水。
“我本来不想这么着急,担心会吓到你,”男人薄唇紧贴在她耳侧,低声询问:
“这个,以前用过吗。”
知道他是明知故问,余幼笙摇头脑袋发晕,人找不到支撑点,被迫沦落到后背贴靠男人滚热xiong膛:“……没有。”
耳边含笑沉声蛊惑,仿佛摄人心魂的术法,让余幼笙除却震耳的心跳,整个世界只剩下男人温声如玉。
季宴礼待她总有无限耐心:“没关系,我教你。”
男人包握着她的手,从撕开方片包装教起,取出指环形状的硅胶薄膜,是黏腻滑润的触感;指腹碰上再抽离,会看到一时片刻的透明液体若抽丝般勾连。
余幼笙愣怔时,就听一道意味不明的半笑半无奈叹气,气息滚水一般扑落在颈侧,让她本能畏惧地瑟缩一下,抓着chuang面想回头看人。
讨饶央求似的,她小小声:“季宴礼……”
尽管恶劣行径再蛮不讲理,男人言语总归温柔以待,声声有回应:“嗯,我在。”
听见呼唤声,季宴礼便将她抱过来,换成面对面的亲昵搂抱姿势,骨节分明的十指牵过余幼笙左手,冷白腕骨上的红绳手链晃颤,色差尤为瞩目。
显然,对方并不打算放过她,甚至得寸进尺:“宝宝,帮我好不好。”
两字称呼喊的余幼笙神思恍惚,男人刻意压低的嗓音除却温和,更有磨砂颗粒感,像是细沙撒在心口,每一粒都足以震颤心房。
这是她第一次清晰认识到,自己在季宴礼面前简直毫无段位可言;
对方甚至无需多费神就能轻易将她哄骗,只要两句好听软化,她都立刻事事乖乖照做。
圈罩的怀抱温暖,余幼笙指尖轻颤接过薄膜,按照季宴礼教的,捏住薄膜圆心位置的凸起顶端,手却迟迟无能落实操作、连眼睛都难以直面现实。
她原以为,只要认定一人为丈夫、在婚姻生活还算和谐的情况下,那档子事会水到渠成就发生;如果两人合拍就成为婚姻调味品,如果不合拍,她也并非重yu之人,总之不会影响太多。
没想到面对季宴礼,不仅心速狂飙到眼前阵阵发晕,甚至羞于低头用眼睛去看。
最后依旧是季宴礼乐于助人,握着她的手探索寻摸,带她感知近乎烫伤掌心皮肤的跳动滚热。
余幼笙紧闭着眼任由男人教育,心乱如麻。
几秒后,知识虽进不去大脑,她也隐隐察觉出不对劲,后知后觉地明白、男人起初那声无奈叹息为何缘由。
“宝宝,睁眼。”
季宴礼亲她脸时又换爱称,薄唇细细啄过她suo骨,悉心教导:“下次记得买大一号,这样是没法用的,好不好。”
“……好,”余幼笙先是乖乖点头,转念猛然察觉不对劲,被人戳中痛点般扬声反驳,
“我不会再买了!”
女人漂亮明润的眼被水汽浸湿,像是被踩尾巴的炸毛猫咪,连瞪人发脾气,都只会都勾起人继续坏心逗弄的坏心思。
“好,不气不气,”季宴礼揉她顺滑黑发温声顺毛,拉过羽绒被抱人躺下,勾唇眼底笑意更深,“以后我来买,不欺负你了。”
究竟怎样才算得上欺负;余幼笙气结:“……你!”
她躺靠在季宴礼坚实怀抱,清晰感知男人低声笑时的胸口震颤,羞愤下说不清话,又被握着肩膀调转方向,面朝空荡背冲人。
“我们换个方法,”季宴礼拨开她披散青丝,滚热唇瓣落在她后颈骨,蓄谋已久后终于袒露目的,
“宝宝听话。”
“........”
医生说过,不建议一型糖尿病患者进行剧烈运动,消耗过多体内过多糖分后,容易导致低血糖、甚至出现昏迷症状。
耳边是无止休的床头震撞声、清脆击打声、以及飘远灵魂的碎裂声,声声不绝,让余幼笙几次迷迷糊糊间,都怀疑她下一秒要低血糖发作而晕过去。
不知多久,世界难能重归安稳,昏昏欲睡时她被人抱去浴室清洗,热水浸润皮肤,带来阵阵暖意。
被温柔照顾着抱进浴缸,余幼笙走失的理智终于找回几分。
额前碎发粘在额前,她顾不上羞耻身上未zhuo寸缕,忽地抬头看向季宴礼,声:
“超市里结账时,是不是根本就没人打电话?”
不然,怎么会正好在她付款后挂断电话、藏东西的事又正好被看见。
季宴礼用温水浸湿的热毛巾为她擦去脸上泪痕,又爱怜整理她凌乱碎发,温柔如旧:“我看你盯着货架,以为你有其他不方便,所有才找借口离开。”
男人俯身弯腰想亲过来,却第一次被余幼笙偏头躲开,手上动作微顿,低声:“不是故意要骗你。”
“……”
这话逻辑上说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