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铁骨铮铮的硬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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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站到请神殿前，周六安感慨万千。短短的三天，自己蜕凡胎成神通。
他不能直接去平西郡神通管理处，因为他近期没有请神的申请记录。
秦大爷五年前就在私底下开始暗箱操作，出售神通币给那些需要保密不留档的人。
人都有秘密，有钱的更需要保持神秘。
原身周六安在请神殿的请神记录只有四次，今天就是他第五次来请神。
负责登记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士，短发窄脸，紧抿着薄薄嘴唇，额头有川字纹。
看到他，周六安想起曾经那位刻板严肃教条的老师，这种面相的女人，对外人和下属极度讲规则，非常难对付。
“您贵姓？”
严肃女人听而不闻，低头念着周六安记录档案核对，“吉州平西郡蛟龙道井栏街194号六六猫舍，公民编号：d3Jpx。”
拿出一支笔，手指着空白地方，“这里签字。”
周六安龙飞凤舞签上大名，“大姐您好，之前这里的秦大爷哪里去了？”
严肃女人抬起眼皮看着周六安，“我姓邓，请你称呼我为邓女士。”
周六安啧了一声，邓女士真有你的，问东答西。是反射弧太长，还是思维太跳跃。
惹不起，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周六安哼起调子。
“求神，求神，求亲友求求媒人，求观音兼职爱神，噔噔～噔噔～噔噔邓女士。”
“别噔噔了，请神要保持虔诚，进去吧。”
等周六安进去以后，邓女士嘴唇抿成一条线，齿缝里吐出三个字，“登徒子。”
请神殿内只有前方一束光，八百年前的记录就是这样，仿佛亿万年未曾改变。
黑处存在至高的神只，创世伊始就在此，俯瞰人间百态。
故作神秘，周六安轻微晃着脑袋，一步三晃走到光圈里，拍了拍柜子，“谁说站在光里的才是英雄，是神通，是法术，是诗和远方。”
双手拢在一起，三枚神通币在手心里摇晃翻滚，周六安念念有词，“诸天神灵，三清道祖，佛陀菩萨，保佑善男子周六安抽到大神。”
吹了一口气，哗啦啦投进柜子，‘当当’吐出两枚，投币柜子影像晃动一下凭空消失。
周六安捡起地上两枚神通币，原地转了一圈。
啥意思？上次还能扔两个，现在只要一个。后台修复bug？
都不给个作弊的机会？能不能商量下啊喂。
脑海里泛起波涛声，叮叮当当敲石头声，摇井轱辘滋噶声，喊号子的沉闷声......
密密麻麻人影里站出一人，相比陈奇郑伦龙须虎的千百丈法身，这个身高不足八十米，面如土色，尖嘴猴腮的男子是谁？
孙悟空！大圣爷爷。
“吾名土行孙，阐教玉虚金仙惧留孙大弟子，西周押粮官，封神土府星。日行千里，善使用铁棍，本领高强。”
说罢，现场开始耍棍，周六安面皮一抽。
好家伙，前三个除了哼哈就是吼，土行孙倒是会自我介绍，全是吹牛皮。除了地行术没啥其他本事，捆仙绳被收走也就能打探消息，做个侦察兵。
请到四位神灵，三个干押粮官的武将，剩下那个半路捡到打杂的。
哎，天妒英才。
铁棒打在周六安松果体上，第四块区域点亮，4\/36。
一共就36个神通位置，九分之一没了，就没个超级大神赐予神通，神通越大屁股越沉咋地，动一动啊。
周六安面色阴沉踱步而行，嘴巴里唧唧咕咕抱怨，“什么嘛，地行术就是逃命，剩下铁棍术也没哪吒杨戬武艺那么高，跟妖魔近身肉搏多危险。”
握着门把手，叹口气：“哎，难道用地行术钻到人家脚下，跳出来敲人闷棍？我周六安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怎么能干这种事儿。”
尖锐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那我走？”
下一秒，周六安的脸笑得像绽放的菊花，“闹玩儿呢，土大仙别生气，我就是吧，随便说两句。”
赔礼道歉半天，没反应。
切～
出了请神殿，看着门上的符咒，揉了揉鼻子。周六安猜测，是不是怕一次请三位神只闹的动静太大，所以只允许请一个神。
“六安，出来了？成功了吗？”
周六安转身一瞧，林雯雯和邓女士站在一起，身后还站着个身高一米九，满脸胡子看不到嘴的男人。
眼皮一跳，嘴里没打绊，“嗯，林雯雯你怎么在这儿？”
林雯雯娇嗔着周六安，“老同学，我昨天才跟你说过，我是蛟龙道衙的公事员，这座请神殿也是归道衙管辖的。”
“哦～”周六安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拍着脑门懊恼，语气带着歉意，“瞧我这记性，那你忙，我先回家。”
“哎？”
林雯雯没来得及喊住周六安，姜大胡子侧向跨步，横在周六安前方，上下打量着。
周六安全身汗毛竖起来，这大胡子给他十分危险的感觉。
两世加一起几十年练成的脸皮，丝毫不带一点害怕，反而疑惑地看向林雯雯，“这位是？”
林雯雯走过来，“这是神通管理处驻蛟龙道的缉查小队姜队长。”
“久仰久仰。”
“你，听说过我。”姜大胡子作为话题终结者，成功打断周六安的敷衍，也打断了拍马屁术的施法
周六安表现出略有些恼羞成怒的神色，“神通管理处那可是如雷贯耳，缉查小队更是在民间降妖伏魔，无畏生死，解万民于倒悬，我作为受惠百姓怎能不知道缉查小队呢？”
姜大胡子一脸便秘的样子，看着周六安的小脸，恨不得给他脸上一拳，听到打官腔的语调就想捶死他。
“哼～”转身不想再搭理周六安。
嗬，周六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老犊子，有机会对哼一下，老子不弄死你，我就不叫周六安。
“老同学，你还没回答我呢，请神成功了吗？”
“侥幸第五次请神成功，我还不知道是什么神通。”
“那恭喜了。”林雯雯带着与有荣焉的喜悦，引得周六安深深看了她一眼。
死人脸的邓女士热情告知周六安，回家体验神通妙处，稳定神通发挥后，可以直接到管理处测试登记，还有奖金福利。
最重要，公民等级也有提升，如果神通强大，可以参加州神通管理局的考核，要是通过，那就真成州府的公事人员。
邓女士突然这么热情，周六安还有点不适应。
当一个人对你笑出花，要么惦记你的人，要么惦记你的钱，要么惦记你背后的关系。
看着周六安的背影，林雯雯伸手撩起被风吹乱的头发，“记录里他是872年第四次请神失败，后面的记录呢？”
邓女士摇摇头，“后五年的记录没有，老秦头消失后，办公室被人施展神通抹去所有痕迹，包括档案文件。”
“会不会是周六安干的呢？”
姜大胡子嗤笑一声，“就他？要有那么大神通，这几年攒的钱能都被老秦头敲诈去了？”
林雯雯点点头，“也就是说，这五年，周六安至少来过这里请神一到两次。所以，今天他不是第五次，或许是第六次。”
说完这句，林雯雯低声自言自语，“老同学，你到底是神通觉醒晚，还是故布疑阵隐藏自己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