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安陵容(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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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妃有孕,很多事情就变了。
或许,从安陵容重生后,这一世的剧情就早已发生改变了。
不用安陵容多说,华妃自己对这一胎也是极为看重的。
今年的除夕家宴华妃直接就没出席,宴会虽不是华妃办的,但安陵容还是在席上看见了红梅。
安陵容瞧了眼被皇上皇后嘉奖这次宴席布置得很好的沈眉庄,喝了口酒暖身子,她意味深长的打量了眼皇后。
就是不知道这次的红梅里有没有皇后的手笔。
应该是有的吧,前朝年羹尧如今还在为国征战,华妃本就盛宠,现在又有身孕了。
宫里如今还算受宠的,自己投靠了华妃,沈眉庄被宫权分去了许多心神,皇后现在迫切的需要个人来分了华妃的宠,打压华妃的气势。
红梅,会让皇上想起纯元皇后。而宫里,还有个碎玉轩的纯元脸的甄嬛在。
只是——
不知道甄嬛是真不知道自己长得像纯元还是假不知道?
若说她知道自己是纯元替身的事,前世她伤心欲绝自请去甘露寺修行是真。
可若说她不知道自己长了张纯元脸,那她为什么能这么淡定的在碎玉轩装病,还一病就是大半年。她就这么自信只要皇上见了她就一定能得宠吗?
不论甄嬛知不知道自己纯元脸的事,除夕夜她应该还是去倚梅园了,因为没过多久宫里就又多了个余答应。
华妃要养胎,她身边还有个还算得宠的自己,当然就不会再接受余氏的投诚了。
这一日安陵容正在华妃宫里陪着她一起说笑,就听周宁海来禀,说是端妃又病了,想请太医去瞧一瞧。
华妃这段日子太过舒心端妃不过来找晦气,华妃都快把这个人给忘了:“大过年的,这个贱人就是找晦气。去吩咐太医院,不许人过去给她瞧病,谁要是去给端妃瞧病那就是跟本宫过不去。”
“是。”周宁海领命而去。
没有这出安陵容也险些将端妃给忘了,实在是这人前期在宫中一直像条毒蛇一样躲在阴暗处,平日里没什么存在感。
安陵容实在是不喜端妃,她从系统那里知道了能贷款的事,已经贷款将甄嬛传全剧都买下来看过一遍了。
端妃和华妃的恩怨里,从始至终都是她的错。
刚开始是她见华妃得宠巴巴的过来结交,后来为了讨好皇上和太后一碗堕胎药把华妃那个成型了的男胎给打下来了。她以为华妃同寻常女子一样只能忍气吞声,却不料华妃如此刚烈,一碗红花药断绝了她再生育的可能。
在安陵容看来这就是端妃咎由自取,哪里来的脸记恨华妃。
安陵容虽然没去看过端妃,但却能笃定她如今是在装病,不然怎么前世华妃倒台后她就奇迹般的病愈了?
能抚养温宜不说,还有精力抢宫权,这可看不出来有一点身体不好的样子。
这就是条阴狠的毒蛇,趁她如今还没巴结上宠妃甄嬛,华妃也风头正盛,趁早了解了她。
巧的是,今天丽嫔因着要伴驾没来,华妃处现在只有自己和聪明人曹贵人。
“娘娘,这端妃是何人?为何嫔妾等入宫许久并不曾见过她?”华妃在听见端妃这两个字时就已经眉头紧皱了,安陵容今天却极没眼色的揪着3端妃的话题不放。
曹贵人是除了颂芝以外最能看懂华妃脸色的人,她知道华妃只是对端妃不喜,但对新投靠过来的嘉常在却很看重,于是充当嘴替给安陵容讲她们还在王府时的是非。
“嘉常在有所不知,端妃名讳齐月宾,也是出自武将世家。她还在王府时是咱们皇上的试婚格格。以前在王府时并不如何得宠,咱们娘娘看在她同出自武将勋贵之家对她多有优待,她却恩将仇报,仗着娘娘对她不设防,竟然在娘娘的安胎药下了堕胎药。娘娘当时落下的男胎都已经成型了。”
曹贵人说完还感同身受的落下泪来,华妃坐在上首边用帕子拭泪,边强装声势的呵斥了句:“端妃那个贱人,要不是本宫如今又有了身孕,本宫真恨不得现在就去将她的延庆宫打砸了。”
“娘娘别生气,您那一碗红花灌下去,端妃如今早不过是在延庆殿苟延残喘罢了。为了那个病恹恹的端妃气着自己不值当。娘娘如今还怀着小阿哥呢,可不能为了她气坏身子。”颂芝心疼的替华妃抚平心口,又不满的瞪了眼安陵容。
本来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偏要提起惹娘娘生气。
安陵容没理会颂芝,这也是蠢笨的,虽然忠心,有时尽会帮倒忙。
别的不说,前世华妃收受贿赂那事就是颂芝撺掇的。
“娘娘息怒,以嫔妾愚见,观端妃行事,只怕是个内里藏奸的。嫔妾也略通些药理知识,只知道能活血通经、散瘀止痛,却不曾听说只喝一碗红花汤就能致人虚弱到不能起身。”
安陵容的这番解释让华妃都忘了伤心:“你是说,齐月宾那个贱人是在装病?”
“若娘娘当年只灌了端妃一碗红花汤,不论那汤说浓,也绝没有致人虚弱到如此的功效。”安陵容语气笃定。
“啪!”
华妃随手就将身边的茶碗砸了。
“好啊。齐月宾那个贱人竟然一直在装病,皇上还因此怜惜她封了她妃位。本宫这就要去皇上面前揭露她的真面目。”华妃说着就要起身往外面冲。
“娘娘不可!”安陵容和曹琴默同时出声,随后又默契对视了一眼。
曹琴默率先出言:“娘娘,端妃装病眼下只是嘉常在的推测,咱们手中并无确实证据证明她是装病。更何况,端妃装病多年,她病入膏肓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就连皇后娘娘也免了她平日里的请安。您这时候去皇上面前告发端妃,只怕就是皇上也会觉得是娘娘在寻端妃的不快。”
安陵容跟后:“是啊娘娘。端妃病弱已是满宫共识,她能装病这么多年,肯定是早有后手的,恐怕就算是太医院的太医也不一定能诊断出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难道就要让本宫眼睁睁的看着她踩着本宫安坐在妃位上?”华妃气急。
曹琴默眼看着安陵容在华妃这里要“后来居上”了,怕自己不再得华妃重视影响温宜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于是积极献计:“娘娘别急啊,此事说不好办其实也好办。索性,端妃不是久病多年了吗?这人啊,病着病着,谁知道哪天就去了呢?”
此话一出,华妃、安陵容和曹琴默不由得心照不宣的会心一笑。
“此事就交由曹贵人去办吧。本宫这里有几支新得的点翠簪子,曹贵人稍后带回去,给温宜预备着当嫁妆都是使得的。”华妃最是有功论上的性子。
她也没落下安陵容:“本宫已经给哥哥去信了,这时候年家的幕僚和管事嬷嬷2应当已经到安府了。这幕僚是本宫大哥去地方当巡抚时就跟着的,有他看着,安比槐想来也不会犯什么大错。派去的管事嬷嬷是本宫二嫂身边的老人了,管理一个安府后宅不过是随手的事,有他们在,嘉常在且宽心。”
曹琴默、安陵容齐齐跪下来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