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大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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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敲了敲何雨水。
“雨水，快起来了，今天过年，还有好多事呢，我去叫李婶她们一起过年，你也快起来。”
何雨水应了一声，何雨柱也就出门，去李婶家去了。
李婶正在家里准备年夜饭。
鱼早已经杀好，毕竟冬天，早就冻得硬邦邦的了。
除了何雨柱送来的一点肉和鱼还有一些白面。
李婶还是拿出钱，去买了一些副食品。
比如水果糖，还有一些糕点。
她准备待会儿让孩子，把糕点给何雨柱家送过去。
“建民儿，待会给你何叔把糕点送过去，到时记得说谢谢，知道吗，要有礼貌！”
李婶对老大邓建民说道。
“哎！我等下就过去，妈，今天有饺子吗，我好久没吃饺子了。”
邓建民正在劈柴，一边劈一边对自己妈妈说道。
老二邓建设忙着将哥哥劈好的柴，给搬到墙角码好。
“李婶！我！柱子，晚上来我家过年吧，人多热闹一点。”
何雨柱来到李婶家，对李婶家的母子三人说道。
“何叔，新年好！”
两兄弟看到何雨柱，忙打招呼。
李婶也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忙走出屋。
“柱子兄弟，这怎么好意思，你都拿了那么多东西给我们了，还怎么好意思去你家里过年。”
李婶不好意思的说道。
“哎，到时过来就行了，要不现在就过去，连中午饭都在我家吃了，我家人少，一起热闹点，两个小崽子，走吧。”
何雨柱拍了拍两兄弟的肩膀，真诚的对李婶家人说道。
李婶点点头。
人家都这么真诚的邀请了，你再矫情，就有点不懂事了。
“行，我们马上过去，老大，老二，快，把菜马上，我们去柱子叔家过年去。”
于是，李婶家的人，在贾家和易家的注视下，去了何雨柱家。
气得贾张氏又在那里骂骂咧咧的。
“这个傻柱，真是不懂事，那个李寡妇你也看得上，大儿子都十六了，你也要，呸！！”
易中海跟秦淮茹，也是一脸的苦相。
这何雨柱是铁了心，要跟他们划清界限。
接下来，要怎么办才是。
易中海担心的是，万一秦淮茹怀了孩子，这个黑锅谁来背，孩子谁给他养。
秦淮茹担忧的是，自己家至于要怎么活下去。
只有傻柱，才是真心帮助她，还不求回报的那种。
所以，她不能失去傻柱，她必须用尽一切办法，把傻柱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何雨柱家。
中午包的饺子。
何雨柱特意拿出了三斤猪肉，包的白菜猪肉馅的饺子。
吃得李婶家的三人，都走不动道了。
聋老太今天也是胃口大开。
一口气吃了二十几个猪肉饺子。
吃完饭，都坐一起烤火聊天，听着广播，吃着瓜子水果，欢声笑语的声音，又把贾家跟易家刺激得不行。
就在所有人都在听广播里，春节时的特别节目时，刘海忠提着一兜水果罐头，来到何家。
“何主任在家吗，我是二大爷刘海忠啊，我来给你拜年了！”
听到刘海忠的话，屋里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只有晚辈给长辈拜年的，哪有长辈给晚辈拜年的。
何雨柱掀起门帘，就看到刘海雄笑呵呵的站在门口。
没办法。
人家来给你拜年，总不能把人家拒之门外吧。
“二大爷，新年快乐，快进来烤烤火。”
何雨柱只能将二大爷迎进屋，招呼他坐下。
刘海忠进屋就看到聋老太跟李婶全家，都在屋里。
顿时脸都红了。
自己可是院里二大爷，来给一个晚辈拜年，说出去都觉得脸红。
李婶马上让出凳子，并招呼他坐下。
“二大爷，快开坐，烤烤火，暖和暖和！”
刘海忠点点头，邓建设还给刘海忠倒来一杯热水。
“二大爷，请喝水！”
搞得刘海忠怪不好意思的，忙给屋里人说，祝他们新年快乐。
其实刘海忠来找何雨柱，是想跟他拉好关系，然后请他在厂长面前，给他美言几句，也让他能当个领导。
到时满屋子的人，他也不好开口。
坐在那里也是如坐针毡，难受死了。
没一会儿，刘海忠就告辞离开了。
不多时，各家各户都在准备年夜饭了。
贾家。
一大妈气得差点没把桌子掀了。
为了跟贾家一起过年。
易中海将所有的年终福利领的物资，都拿到了贾家来，就是想吃个丰盛的年夜饭。
没想到。
贾家就做了一个红烧鲫鱼，然后用肉沫炒了一个白菜。
剩下的都是素菜了。
“秦淮茹，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家可是拿了不少东西过来，怎么就两个荤菜？”
一大妈指着桌上的菜，对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委屈的说道。
“一大妈，你听我说……！”
一大妈根本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直接冲到厨房里。
厨房橱柜里，还有很多没切的肉和菜，被贾家人储藏在橱柜里。
一大妈直接就要去拿，橱柜里的菜和肉。
贾张氏哪会让她得逞，一把将一大妈给推开，然后护住橱柜。
“李素琼，你要干什么，你还敢在我家抢东西了不成？”
一大妈被贾张氏推了个踉跄，一下撞在了进来劝架的，一大爷身上。
结果把一大爷给撞倒在地，头撞在了灶台上，给磕出血了。
一大妈虽然平时唯唯诺诺的，但是也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主。
爬起来，也不管什么一大爷了。
本来昨天晚上，一大爷跟她商量，说今早把家里的东西都拿到贾家来，一起过年时，她同意的。
贾家什么德行，她清楚。
但是一大爷要坚持，她也没办法反对。
原本心里就不爽。
现在贾家又搞这一套，还打了自己跟老易。
一大妈也是火了。
抡起柜子上洗衣服用的棒槌，就砸向贾张氏。
吓得贾张氏往一旁一扑，撞在了碗柜上。
‘哗啦啦……。’
碗柜一下倒了下去。
里面的碗啊，盘子啊掉一地，大部分都被打碎在地上。
一大妈一击不中，抡起棒槌又是一击。
贾张氏连滚带爬的往外跑，一个没站稳，把饭桌也撞翻了。
棒梗和小当正趴在桌上，看着两盘荤菜流口水。
结果厨房里就打了起来，两个小崽子还没来得及跑，就被自己奶奶将桌子撞翻。
一桌子饭菜全倒地上了。
两个小崽子吓得哇哇大哭。
床上正在睡觉的小槐花，也被吵醒，也跟着哇哇大哭。
这下贾家可热闹了。
贾张氏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屋外跑。
天上下着大雪，地上也是厚厚的积雪。
贾张氏摔倒在雪地里，对着追出来的一大妈求饶。
“李素琼，你不要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不要打我。”
一大妈连续几下，都没打到贾张氏，也是累的呼呼大喘气。
看到贾张氏求饶，她也不打算真的和贾张氏死拼。
一大妈也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
现在看到她服软，一大妈将手中棒槌一扔，转身回了贾家。
这个时候，正在吃年夜饭的院里邻居，也都纷纷出来看，是发生什么事了。
大过年的，还真是热闹。
许大茂两口子没出来看热闹。
去他父母家过年去了。
何家人也没有出来看热闹，这贾家跟易家的事，和他们没关系。
有好事的邻居，还跑到贾家门口去看。
看到里面是一片狼藉的。
秦淮茹则不断的道着歉，而一大爷一大妈似乎不买账。
提着一堆东西，就出了贾家门。
手里有鸡有鱼的，老样子是要把自己拿来贾家过年的东西，都重新拿回去。
看到东西被拿走，贾张氏呼啦一下站起来，想要去阻止一大爷两口子。
但是看到一大妈手里的大棒槌，她又怂了。
秦淮茹这时跟着走出屋子，一直跟一大爷他们道歉。
贾张氏看到一大爷他们回了家，这才扯着嗓子对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你看看你，非要跟易中海这个老绝户他们一起过年，这下好了，全打翻了，还吃个屁啊吃。”
“我不管，今晚的年夜饭，你去想办法弄点吃的，不然今天全都不好过。”
贾张氏说完，转身回家里去了。
面对这一地的残羹剩饭，贾张氏蹲下去，捡起地上的鱼，放进盘子里，蹲在那里就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秦淮茹回家，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却被贾张氏给推出了屋子。
“秦淮茹，弄不回吃的，你就别回来了。”
贾张氏一把又将秦淮茹给推了出来，骂完后，又将门给关上
秦淮茹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抬头看向院里围观的邻居。
刚才贾张氏的话，大家也都听到了，纷纷转身，往自己家走去。
再不走快点，也许就被这一家子给盯上了。
秦淮茹也没打算，去这些穷鬼的家里去打秋风。
秦淮茹把眼睛看向何雨柱家，然后弄乱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让自己看起来更狼狈一些，这才走向何家。
何家这时广播声还有欢笑声交织着，从屋里传出。
秦淮茹走到门口，轻轻拍了拍门。
屋里马上就传出脚步声，门也很快被打开。
开门的是李婶家的老二——邓建设。
“秦姨？你有什么事吗？”
冯建设看到是秦淮茹后，并没有把门让开，因为他也知道，何叔不喜欢这个女人。
“建设，是谁来了，怎么把门堵上了。”
何雨柱看到冯建设堵在门口，就询问道。
冯建设只得把身子让开。
而秦淮茹，也抓住机会，一下钻进屋子里。
所有人这时，都盯着一身凌乱的秦淮茹。
屋里除了收音机里的声音在，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盯着何雨柱。
刚才院子里的闹剧，他们并不是不知道。
“秦淮茹，你不在家吃年夜饭，跑我家来干什么，难道要给我们拜年？”
何雨柱端起一碗鸡汤，对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抹着眼泪，将刚才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柱子，姐求你帮帮忙，家里的饭菜都打翻了，我们一家子还没有吃饭，让姐带几个菜回去吧，姐求你了。”
说着，还伤心的哭了起来。
看到楚楚可怜的秦淮茹，让李婶她们不禁流下眼泪。
何雨柱则笑着说道。
“秦淮茹，你很搞笑啊，你们自己把年夜饭打翻了，却要我们施舍，我的规矩你也知道。”
“同等价值互关，只要你有同等价值的东西交换，你要多少东西，我这里都有。”
听完何雨柱的话，秦淮茹心里凉了半截。
“柱子，你知道姐没钱了，所有的都赔偿给你了，姐求你了，姐只要几个菜，家里人实在是没吃的了。”
看到秦淮茹泪如雨下的，一旁的聋老太也看不下去了，从包里掏出几块钱，放在了桌上。
“柱子，不管你们平时有多大恩怨，今天年三十，你就给她们一点东西吧，这钱，奶奶掏了，就当给你积德了！”
何雨柱看到聋老太掏钱出来，又说为自己积德，一时间，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个老太太，确实是真心对待自己。
“哎……！李婶，帮我把厨房里多出来的几盘菜拿给秦寡妇吧！”
何雨柱让李婶去厨房把多出来的一点菜，给秦淮茹拿过去。
李婶点点头，招呼两个儿子，去厨房一起拿菜去了。
秦淮茹千恩万谢的，跟何雨柱和聋老太他们道别后，满心欢喜的正要出门。
“等下，拿两块过来，盘子的押金。”
何雨柱叫住了正要离开的秦淮茹。
“啊！柱子，还要押金吗？秦姐用完了，马上把盘子给你送过来！”
秦淮茹刚才还欢喜。
这几个盘子看起来不错，家里的盘子差不多都摔坏了，这几个盘子正合适，留下给自己家使用了。
但是没想到，这个傻柱居然还要老娘给押金。
何雨柱可不管秦淮茹卖惨一般的眼神，直接摊开手，要秦淮茹拿钱。
秦淮茹没办法，只能摸摸索索的，拿出一块多钱，还都是毛票。
“柱子，姐就这么点钱，放心，姐一定把盘子给你还过来。”
何雨柱向何雨水使了个眼神，何雨水接过秦淮茹手里的盘子押金，秦淮茹这才端着几盘菜离开。
一大爷两口子回到家，看到带回来的一大堆生菜和生肉。
又看了看火塘里冷冰冰的，一大妈不由得坐到一边，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你说，大过年的，这都遇到的是什么事儿，这日子还活不活了！！”
一大妈一边抹泪，一边抱怨着。
一大爷用毛巾在擦拭着伤口。
因为是冬天，加上伤口很浅，所以已经不流血了，现在一大爷正在擦拭血迹。
“行了行了，快生火做饭吧，随便弄几个菜对付一下，大过年的。”
一大爷虽然心里也贾家的气，但是年还是要过的。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一大爷看一大妈不动，也只能自己去开门。
一打开，正是端着菜的秦淮茹。
“一大爷，不好意思，我弄了几个菜，一起过年吧，我等一下去把孩子们接过来。”
说着，秦淮茹已经走进屋，将几盘菜都放在了桌子上。
完了又走到一大妈身边。
“一大妈，对不起，我婆婆就是那样的人，你和她不是做了几十年的邻居了，你还不了解吗。”
“她就是属狗脸的，说变就变，犯不着跟她气气。”
一大妈本来心里还不顺，听到秦淮茹这样说，也噗呲一笑，点了点头。
虽然一大爷家里，是易中海说了算，不过这些事，还得一大妈点头同意。
秦淮茹高兴的出门，跑了回去。
看到秦淮茹空着手回来。
贾张氏刚要骂人。
“骂，你也别骂人，东西我都弄回来了，都拿一大爷家去了。”
秦淮茹赶快解释道。
贾张氏还是生气的说道。
“好好的，为什么拿到那个绝户了，自己家不行吗？”
“行，那我去拿回来，以后看谁还帮助我们家，真以为一大爷稀罕我们家似的！”
说完秦淮茹就假装要出门。
贾张氏忙拉住她。
“我又没说什么，但是有好东西，你拿易中海家干什么。”
秦淮茹小声的在贾张氏耳边说道。
“不跟一大爷家搞好关系，以后谁帮我们，再说了，今天是年三十，一大爷他们，怎么也得给三个孩子红包吧，不说了，三五块至少走吧。”
贾张氏听完，瞬间来了精神。
“那我们赶快过去，我亲自给一大爷一大妈道歉，哪怕磕头都行。”
说着，两人带着三个孩子，就去了一大爷家。
十二点了，外面也是鞭炮声响起，预示着除夕已经除了，现在是新的一年了。
何雨柱也给了聋老太，何雨水，还有冯家两兄弟，一人一个红包。
新年了，该有的仪式，也该有。
明天，他还要去一趟冉秋叶家拜年。
就这样，1963年来临了，同样大海啸也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