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一切的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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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幕上不断闪烁着一幕又一幕的画面，但是默里此刻没有精力去看。
因为他的大脑中的每个脑细胞都像是被数十根针扎一般。
那满脸布满刀疤的男人坐在默里的身旁，看着荧幕上的一幕幕，眼神看不出悲喜。
赛博魔法纪元、主神教、弑神教......
一幕一幕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入默里的大脑之内。
许久后才缓过神来。
默里总算是明白为什么系统会在最后提醒他了。
确实疼，确实要人命。
是真的感觉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被五马分尸一样。
不过，拜此所赐，他也想起了前世的回忆。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在轮回塔会听到伊兰索的声音，自己为什么对现在袭击野狼领的那个女人的杀意如此滔天。
“记起来了？”
默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揉着眉心，缓缓的点头。
“别觉得这件事就此结束，这甚至不是开幕式的结束，这只是开幕式的开场白。”
默里的气息微微低沉，他身上的气质也产生了一些变化。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的记忆，你的灵魂本能捏造出来的虚影，你应该明白。”
现在默里面前的男人，如同前几天的幻觉一样，不过是一个虚影，一个回忆罢了。
“这次能打赢惊慌了吗？”
默里调整好气息，看着大荧幕，眼神平静。
“谁知道呢，你不是感觉到了吗？她身上的力量已经被削弱了许多，而且这辈子我会用业力，应该差不多。”
“......”
默里和男人坐在一起看了一会儿大荧幕，随后默里起身。
“行了，我要出去了，不然光靠着回忆带来的本能可杀不了那个贱货。”
男人耸了耸肩。
目送着默里来到了影厅的安全出口。
在默里即将推门前，他开口问道：
“还记得能代表我们的词汇吗？”
默里顿了顿，随后笑着说道：
“抗争。”
......
默里前世名叫凌，出生在一个赛博魔法世界。
那个世界所有人都信教，一个是主神教，信仰主神，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主神，而另一个教，则是弑神教，不信仰主神，只信仰自己。
弑神教和主神教的斗争从未停止，而凌，就是弑神教的教主。
这一切本来扯不上什么跨越几世的仇怨，但是事情自然不可能这么简单。
凌在一次意外中老套的坠入了爱河，而故事也趋于老套了起来。
他爱上的其实是敌方的圣女，在两人互相不知道对方真面目的前提下，他们一边谈恋爱一边战斗。
结果也很老套，凌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爱人，而对方也在被杀之前得知了和自己战斗的人的真面目。
迄今为止都很老套，但是凌在其中找到了一丝不寻常的线索。
他们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在对方死亡后才发现对方的身份？
每次彼得帕克消失的时候蜘蛛侠就出现了，在彼得帕克身边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凌花费了数年的时间研究，终于挖掘出了真相。
一切都是一场闹剧，是主神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操纵的游戏。
他们之所以最开始被蒙在鼓里，是因为主神在操纵因果。
凌怒了。
我们努力的生活，在你的眼里只是一场闹剧？！
他开始拼命的猎杀。
主神为了更好的控制万事万物，将自己的所有情绪捏制成化身投入了每个世界之中，凌将他们命名为‘神之化身’。
他的猎杀是孤独的，弑神教之中也被神之化身渗透。
凌不会有后援，不会有同伴，甚至就连拥护者都不会有。
渐渐的，他成为了那个世界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狂，众多势力为了杀他而联手，但是他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可惜，凡人如何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战胜可以操纵因果的神？
他失败了，死在了一个神之使徒的手上。
那神之使徒，名为惊慌。
凌在最后才明白，原来自己也是个神之使徒，只是他始终不知道而已。
就连他发觉真相，而后开始孤独的狩猎，这也是主神计划的一部分，他始终是五指山中的猴子，根本翻不出五指山，也没有翻出五指山。
在死亡的那一刻，他笑了，对着将自己杀死的惊慌，他发下了最终的誓言。
这誓言刻入灵魂，永不磨灭。
【这件事还没完，下辈子，下下辈子，只要我的灵魂没有磨灭，我就会继续寻找杀死你们的办法，这是我的誓言，记住惊慌，还有你身后的主子，我一定会杀了你们，一定会。】
就是这句话，开启了长达数亿万年的抗争，留下了即使轮回都无法抹除的恨意。
神之使徒无法杀死彼此，主神也不在乎进入轮回的自己的情绪化身，所以这场斗争将永无休止。
这就是默里的一个前世，凌的故事，也是默里他故事的起点。
凌，不，现在应该叫默里。
默里代表着的，是主神身上一个并不起眼的情绪，其名为：抗争。
他将抗争一切不公，与其抗争到底。
“......”
‘你到底是谁？！’
这么长时间，惊慌无数次操纵着自己的士兵将默里穿刺，但是默里无数次的恢复。
比他们还像是怪物一样的家伙，他们是真的没有见过。
“惊慌，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忘记的，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像是现在这样弱小，但是伙计，我想我们该处理一下以前的旧账了。”
默里猩红的眸子逐渐恢复清明。
他暗红色的瞳仁之中充斥着玩弄的意味。
他猜测，惊慌能像现在这样弱小，大概率是他的某一世找到了能重创这些神之使徒的方法。
“敲敲门，是小白兔在里面吗？蟒蛇叔叔要开始狩猎喽~”
“标记......”
“有罪！”
默里缓缓伏到地面之上，随后整个人如同火箭一般冲出。
恢复了一世的记忆，默里也恢复了一世的战斗力。
虽然凌那一世并没有业力，自然也不会所谓的业力招式，但是凌作为一个几乎将一整个世界的神之使徒屠杀殆尽的战士，其技巧根本不是面前已经失忆而且十分虚弱的惊慌能比的了的。
再加上有业力等力量的加持。
默里现在，强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