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药童变成了干苦力的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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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白凡的房门就被昨晚回来的青年推开。
“走吧，跟我去挑水种植药草。”
白凡一整晚没睡，此时显得颇为颓废。
他对青年说道：“师兄，我是药童。”
青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白凡，嘴角一撇，不屑地说：“什么药童？到了这里，你只有干活的命，不停地干活，不然连口饭都吃不上。”
白凡这才发现，自己似乎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
他明显意识到自己被昨天的张开师兄耍了。
李师姐明明说让他上山当药童，结果现在却被安排到了这里。
白凡别无他法，看来只能先跟眼前的青年去种植药草，再想办法去找李师姐说明缘由。
此时青年显然有些不耐烦，催促道：“赶紧走吧，今天的活要是干不完，又没饭吃了。”
一路上，青年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白凡此时问青年师兄如何称呼，青年直接回答：“左青山。”
便再无其他话语。
当白凡跟着左青山来到药园后，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干活了。
药园中站着一名身穿云天宗服饰的青衣男子，他看着左青山说道：“左青山，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你以为带个新人来就能少干活吗？
今天你们两个要干双倍的活。”
左青山看着青衣男子，想要辩解什么，但男子突然开口道：“怎么？对我的话不满意？想反抗？”
左青山一听这话，立刻低下头，不再言语。
“好了，人都到齐了，赶紧干活。
今天干不完都别想吃饭。”
此刻，青衣男子把白凡叫了过来。
“小子，懂不懂规矩？”
白凡一听，也有些懵，“什么规矩？”
青衣男子说道：“在这药园，我石川说了算。我说你活儿干得好，你就有饭吃；我说你没干完，你就得饿肚子。现在还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白凡也不傻，立刻听出了石川的意思，这是在向他索要好处。
可惜他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石川见白凡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心想这小子怎么这么不上道？
得给他点苦头吃，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白凡赶忙说道：“石川师兄，我是李师姐招来的药童。要是李师姐赏赐了什么丹药，我一定第一时间孝敬您。”
白凡这话，说得很漂亮，但在石川听来，白凡就像个傻子。
石川说道：“什么药童？
昨天张开师兄已经跟我说了，你就是在这里种药草、挑水的。明白了吗？
我也不怕把话跟你挑明了，没好处，你就给我多干活儿，干到我满意为止。”
石川此时已经失去了耐心，直接对白凡吼道：“赶紧滚去干活儿！”
白帆走到左青山面前时，左青山递给他一根扁担，说道：“走，跟我去挑水。”
一路上，左青山终于开口：“刚才石川是不是向你索要好处了？”
白凡点了点头。
“唉，我们这些人没有出头之日啊，再有一年，我就下山回家，娶个老婆，生个孩子。”
白凡此时盯着左青山说道：“左师兄，难道不修仙了吗？”
修仙？
左青山哈哈大笑：“我们这些人不配修仙，也没有出头之日。与其在这里虚度光阴，不如早早回家孝敬父母。
我已经在云天宗挑了两年水，种了两年药草。
别说修仙了，我连仙人都没见过。
宗门内每个月给我们这些人发一块下品灵石，结果都被石川中饱私囊了。
别说下品灵石了，连灵石的渣渣都没见过。”
此时此刻，白凡清楚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决不能像左青山那样，一直在药园里挑水、种药草。
他必须改变现状，想办法找到李师姐。
就算自己是虚灵根无法修仙，他也绝不会在药园种药草。
白凡心里已有了盘算。
他和左青山各自挑起一担水后，左青山健步如飞地走了。
白凡却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身体单薄，今年才 12 岁，哪有力气挑那么大的两桶水。
当左青山挑着空桶回来时，白凡才刚走出一里多地，水桶不断磕碰着地面。
左青山看着此时的白凡，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照这样下去，白凡今天肯定要饿肚子了。
石川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败类，他才不管你死活，只要没好处，就不把你当人看，往死里整你。
左青山看着白凡，说道：“你还是早点回家吧，不然迟早会死在石川手里。
活儿干不完，他会让你不停地干，饭是绝对没有一口的。”
白凡没有回应，只是咬着牙，拖着水桶赶往药园。
他就算死也不能回去。
他曾当着整个石河镇的人跪在那里，求李娜带他走。
从他跪下求李娜的那一刻起，他就已颜面尽失，无法再回到石河镇了。
如果他现在回去，会被人戳脊梁骨，就连他的二叔和二婶也会被人耻笑。
所以，他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在这里想办法活下去，别无他法，因为他已经断了自己的退路。
左青山看着那瘦小的背影，也不再多言。
或许过几天他就会自己悄悄离开。
此时，石川看着跌跌撞撞走进来的白凡，眼睛一眯，心中暗想：小子，别怪我心狠，是你自己不争气。
到了晚饭时间，白凡才挑回第三担水。
他看着一群人坐在院子里准备吃饭，实在是饿极了，便走了过去。
结果石川一脚将白凡踹了出去。
“谁让你来吃饭的？让你挑十担水，你才挑了三担，还有脸来吃饭？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开的？”
左青山赶忙上前拦住石川，说道：“石师兄，你看他刚来，身体又弱，就让他先吃点饭再干吧。”
石川瞪着左青山，吼道：“小子，你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你现在多管闲事，是不是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左青山此刻满脸赔笑。
“石师兄，哪能呢？
有什么东西我都应该第一时间孝敬您，我哪有那个胆量敢中饱私囊啊。
石师兄，您看这样如何，先让他吃点东西，大不了下回让他多干点儿，以后他也会念着石师兄的好，有什么东西都会第一时间想着您。”
石川一听这话，心里很受用。
“好，就让他先吃点东西。小子，你给我记住了，在药园，一切都是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