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再次相遇,一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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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和白玉堂带着赵瑶回到客栈,当知晓眼前的人正是开封府铁面无私的青天包大人时,赵瑶激动得跪下磕头,直言老天有眼。
公孙先生扶起赵瑶让她仔细说说前因后果,赵瑶把何耀杰的罪行挨个详细说了一遍。
何耀杰的姐夫在此地为官,县令姓刘名旺祖,三年前上任汾河镇县令一职,一年多以前,刘旺祖与何耀杰的姐姐何妺喜结良缘,当时镇上还热闹了好久。
可惜没过多久,何耀杰就开始仗着自己姐夫是县令在镇上为非作歹。没人敢忤逆他,刘旺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镇上没人敢反抗,一年多以来,何耀杰糟蹋过的姑娘没有一百也有几十。
赵瑶说到这已经开始哽咽了:“我的挚友就是被何耀杰害死的,还有其他好多姑娘。镇上的人已经不敢让年轻姑娘出门了,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我也不敢出来。还要多谢二位公子出手相救。”
包大人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得朝廷重任却放任这种无耻之事肆意妄为,这此地县令实在是可恶!”
公孙先生说“大人,依学生之见,我们先去会会那个县令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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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虎这两天已经到访了丘阳所有的药房及医馆。
除了钟大夫的悬壶医馆,还有一家叫济世堂的药铺也在一个叫古月的药商那里购买了药材。
这胡大富还知道改名换姓,只是他都知道换名字了,怎么还在继续做这种违法的事情?难道这人不知道自己犯法了?别人逃跑躲着官府还来不及,胡大富倒好,居然还重操旧业顶风作案。
艾虎照常等药铺闭店后才出现,询问了关于这个药商的名字,还把胡大富的画像给大夫看,这大夫约莫五六十岁,记忆力应该没问题,如果他也确定那个药商就是胡大富的话,那么胡大富逃跑了这么久,终于还是逃不过王法制裁。
大夫定神看了许久:“没错,就是这个人。我还问过他要不要给他看看脸呢。”
这个结果让艾虎欣喜若狂,当即就向大夫告辞去了别处。
丘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而且如今只有艾虎一人,想抓到胡大富那是难上加难,不知道包大人他们在汾河怎么样了,要不要书信一封回去,说明情况请包大人派几个人过来协助自己。
思索再三,艾虎决定书信回汾河镇,寄到驿站,不管包大人到没到汾河,这封信早晚会被他们看见的。
艾虎回到客栈写好信,交给信差后,又来到了逸香酒馆。
今天酒馆说书人讲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艾虎照常选择靠窗的位置,点了一盘花生和一壶酒。
只是这次听曲感觉心不在焉的,不知道为什么艾虎想再见见那个姓艾的公子,可能因为此人和自己同姓吧,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同姓的人,心里果然还是有些许惦记。
听曲时,艾虎下楼和掌柜的聊了几句,艾虎问:“掌柜的,你知道一个叫古月的药商吗?就是他。” 艾虎掏出画像,掌柜的连连点头:“对对对!公子你问他做什么?”
艾虎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又接着打听胡大富的事情:“这个药商什么时候来过这里?他有没有说他会去什么地方?”
掌柜的说“有好几天了,那药商很奇怪,多余的事情一句话都没透露,问他哪的人,娶妻没有,他都闭口不谈,像是有意在回避这些问题,我就觉得这人有问题,就多留意了他一下。”
艾虎说:“有什么异常吗?”
掌柜的说:“那药商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是喜欢躲着人,别人和他多聊几句他就找借口走了,连钱都忘记付了,还是我追出去才付了酒钱。”
艾虎暗自冷笑一声,躲着人是怕被人认出来他是逃犯吧,却不知这样更容易引人注意。
“掌柜的,我有事需要找这个叫古月的药商,麻烦您帮帮忙。”艾虎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掌柜的四处张望,随后小心翼翼收下银子:“公子放心,我在丘阳有好多朋友,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艾虎回到楼上,想着不能浪费酒钱,把酒喝完再走,不曾想真的遇到了前日说过几句话的艾荣川。
艾荣川也发现了艾虎,两人互相作揖,艾虎请艾荣川到自己那桌坐下,两人一见如故,很快熟络。
艾荣川终是忍不住内心疑问:“何公子,你不是药商吧?” 艾虎也没打算瞒着,反而又倒了酒:“艾公子的洞察能力还挺强的,你也不普通啊。” 艾荣川笑了笑:“过奖了,只是何公子身上没有药味,手上虎口带有茧,我就斗胆猜测,何公子是习武之人。”
“没错。”
“那你为何要假扮药商,费尽心思调查这个叫古月的药商?”
艾虎叹了口气:“那个药商不叫古月,叫胡大富,是个逃犯。他从开封逃走,到现在我才找到他,绝对不能再放他跑了!”
艾荣川说:“何公子若是需要帮忙,艾某愿出一份力,我家就在此地,家里有人可以帮忙,找个人并不难。”
艾虎颔首示谢:“我姐姐马上出嫁了,男方就是丘阳人,我们还挺有缘的。” 艾荣川举起酒杯和艾虎的杯子相碰:“相识一场就是缘分,以后有什么需要的,何公子尽管开口。”
艾荣川突然沉默下来,艾虎不明所以,正欲开口时,艾荣川说:“何公子,刚才你说自己是从开封过来的,艾某想请何公子帮个忙。”
“你说,只要我能做的,必当尽力而为。”
“是这样,我的二伯,早年间离家,几十年未曾回来,后来家父派人去找才发现二伯早已被奸人害死,只留下了两个女儿,我爷爷他老人家派人寻找两个孙女未果,我二伯曾经任职时在开封住过一段时间。我想请何公子帮我留意一下,看看会不会发现我两个堂妹的消息。”
艾虎问:“敢问你堂妹姓甚名谁?芳龄几何?”
艾荣川蹙眉“我们并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我们从来没见过。年纪的话算起来现在约莫已到了桃李年华。”
艾虎小口呡着酒:“那你二伯的名字呢?知道这个或许容易查到。”
艾荣川说:“二伯名为艾政。”
艾虎手中的酒杯滑落,稳稳落在桌子上发出‘当’的一声响,杯中的酒洒出来染湿了一片衣服。艾荣川察觉艾虎的样子很奇怪,问其怎么了。艾虎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二伯叫艾政?哪个政?是摄政的政吗?”
“没错,何公子怎么知道?”
“我,我猜的。”艾虎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艾荣川说自己父亲是他二伯,那艾荣川岂不就是自己的家人?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家人,她还以为只有姐姐和自己相依为命了。只是艾荣川说的还有待证实,毕竟自己父亲在世的时候,因为刚正不阿的作风,可是得罪了不少人,那个童禄就是,不是这样他们一家人也不会遭遇横祸。
艾虎起身和艾荣川告辞,说要回去休息:“日后再谈,艾公子,何某先告辞了。”
“再会。”
艾荣川随即在桌子上放了银子,也离开了酒馆。他要回去把事情说与爷爷和大哥分析分析,何公子为什么听见二伯的名字,情绪会这么激动,竟连酒杯都握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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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河镇县衙
矮胖矮胖的师爷小跑着过来汇报刘旺祖:“大人,有三个人说要申冤。”
刘旺祖从太师椅上坐起来:“申冤?什么冤?”
“是您小舅子他……”
“停!我早就说过了,关于何耀杰的事情我一概不管,让他们走吧。”
“可是……学生遵命。”
师爷回到大堂,对展昭说“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刘大人不管关于何耀杰的事情,你们还是走吧。” 展昭蹙眉:“何耀杰闹出了人命,刘旺祖这个县令怎么能放任这种事情?”
“哎呦公子,说不管就是不管,要申冤的话,你去别处吧,我们大人是绝对不会管任何关于何耀杰的事情的。”
包大人眉间紧蹙:“人命关天也不管?”
师爷说:“不管。”
包大人说:“那好,有劳师爷托话,刘大人若是真的对何耀杰犯法之事不管不顾,那么他头上的乌纱帽保不住了。” 包大人说完拂袖离去,师爷你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又被展昭的一句“好自为之”噎得哑口无言。
师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奶奶的,竟敢口出狂言对大人不敬。”
三人出了县衙,公孙先生说:“这刘大人很奇怪,除了何耀杰的事情,其他事情他确实都办得有条有理。汾河镇上对这个刘大人的评价出奇的一致。对于他的负面评价,都是因为何耀杰。”
展昭猜测:“难道,这刘旺祖是被何耀杰威胁了?”
包大人说:“此事不太可能,刘旺祖是朝廷命官,那何耀杰有多大本事能威胁得了朝廷命官呢?”
公孙先生说:“这也说不定,或许刘旺祖有什么把柄握在何耀杰手中,何耀杰以此事要挟刘旺祖。”
包大人颔首:“这事就有劳展护卫查证。”
展昭说:“展昭遵命。” 白玉堂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向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作揖,随后哥俩好的拍拍展昭肩膀:“晚上了,我来这这么久你都没好好招待过我,走陪我喝两杯去。”
公孙先生笑着说:“白五侠好不容易过来,展护卫就好好和白五侠叙叙旧吧。我和大人就先回客栈了。”
“那好,多谢公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