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借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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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坚的效率很高，前脚离开，后脚资金就已经打到了实验室的账户上。

只不过很显然，林坚急着离开是不愿意和杨婵打交道，但不代表他放弃了蔡匀。走了之后，通讯和消息就没停过，每天都会骚扰一下。

这林坚身世背景很是不俗，其父比干，不光是掌握着殷商财政大权的重臣，更是新总统帝辛的亲叔叔，老总统的亲弟弟，在其家族内部也是名义上的二把手，实际上的主管者。

但是话说回来了，金融行业除了底层的牛马，谁又没点背景了。放在集团金融部内部，林坚这点背景只能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而且林坚的情况还要特殊一点，杨婵见他时下意识冒出的那句话其实已经点明了。

抛家舍业的小王爷，这是他们圈子里对他的调侃，但也说明了林坚能获得家族方面的支持并不大。所以他才这么积极，迫切希望和蔡匀这么一个集团内的新星拉上关系。

蔡匀对他的态度就有些不好说了。一开始，知道这货小时候欺负过杨婵，弄死他的心都有了。看他的年龄，起码比杨婵大上十几岁，完全就是大人欺负小孩子，天理难容。哪怕后来知道欺负的其实是杨戬，杨婵只是受了点波及，也没丝毫改变。这种事上绝对是帮亲不帮理。

只是...后来杨婵为了打消蔡匀想见她哥的可怕念头，就给他说了一些当年杨戬是怎么收拾这帮纨绔子弟的事。

额...渐渐的，蔡匀开始觉得，这帮人也不容易，已经受过教训，也改好了，似乎也不是不可原谅。哎，能活着也是命硬。

只不过他在杨婵的描述过程中，逐渐对林坚的异能有了不小的兴趣。

七窍玲珑心，是少数有重复记录，完全没有战力，圈子内了解比较详细的一个异能了。这是一种出现在一些天生念力和智商都比较高的人身上的异能，效果也很单一，就是进一步提升智力。

但蔡匀查询了集团的记录，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那些知名的教授，科学家，从未记录有谁是七窍玲珑心的异能。反倒是经常出现在一些政客家族，商人家族中。

这就有点冲突了，虽说不好贬低他人，但是要论智商，智力，科学家们肯定是最顶尖的那个人群。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所谓异能提升的智力，和他理解的智力并不是一个东西。

蔡匀结合自己的情况，很快就想清楚了两者的区别。

智商，智力这种事，其实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其对能否成为一名科研人员，是一个必备的基础条件，但却不是唯一条件。从上学开始，其实就在一步步的筛选，基本的智力，专注度，理解力，逻辑思维能力，等等。

而等他真正进入实验室，开始从事科研工作，能不能出头，能不能有所成就，涉及的方面就更多了。例如，想象力，魄力，甚至运气。

但所有这些其实都是表面，一个真正的科学家，最核心的品质其实是一种难以描述的狠劲，咬定青山不放松的韧劲。面对未知的科学领域，每一次的实验都可能失败，选择的道路可能无解，一生付出可能无效，如此的结果真不是一般人有能力承受的。

而商人政客的智力却是一个完全不同的领域，其更多的是在已有的规则下，已知的领域内，如何更能高效的，完善的处理问题。

两者本身没有高下之分，只是领域不同罢了。

不过这个林坚既然能激活七窍玲珑心，也是能力的证明，说明其在他的那个领域也是能力拔尖的少数人。

如果能力够，品行...算了，品行先不管。目前发展并不顺利的话，也许能划入可结交的人际圈。

当蔡匀意识到局面要乱，就已经不能再单纯的从一名科研人员的角度考虑了。他现在迫切的需要对内提升自身实力，壮大自身势力，对外建立自己的人际圈，结交亲密战友，拉拢合作伙伴。

这个林坚，有了现在这份香火情，再加上他的能力，已经有资格进入了合作伙伴的行列了。

不过这些心思很快就淡了，毕竟又有钱了，又能做试验了，蔡匀那朵科研欲望的小火苗又熊熊燃起了。

只是在考虑科研项目的时候却卡了壳。

大的方向来说，首先是武器，他已经没什么兴趣了。爆裂棍还在热售，短时间内没有升级的必要。即便有，他也没兴趣亲自搞了。正常实验室这类事也都是手下的研究员干的，虽然蔡匀现在还没手下，但是科学家的毛病他是一点不缺，喜新厌旧。

其次是外骨骼的强化，这事他很有兴趣，但却不敢轻易实施。原因很简单，几乎所有的量产型设备都有一个基本功能，数据搜集。这是开发者为了以后更好的升级，新产品的开发，而设置的功能。至于隐私什么的，呵呵，垄断生意，爱要不要。

这也是为什么教授他们用于开发的都是原型机，全功率是一回事，干净也是一回事。

最后一个大方向，就是集团很多人希望蔡匀走的方向了，人体强化的开发了。可是这方面其实蔡匀并没什么优势，他唯一的优势只是对灵气的了解。以他了解的炼丹术的水平其实都还不如他刚大学毕业那会的强化药剂制作水平，这一点他早就确认过了。

结果就是，他想干的干不了，集团想让他干的也干不了，能干的却又不想干。看似灵感不少，但能立项的一个没有。一时间就卡住了。

好在没让他难受多久，杨婵倒是给他找了一个事做。

还是每天早上一到实验室，杨婵照例第一时间过来和他对接一下工作。现在的杨婵基本已经完全接管了助理，行政等事务，而且干的还挺好，也很乐意，算是把蔡匀从俗务中完全解脱出来了。

“那个李靖我已经安排好了，陈塘星关阴面的驻守军团参谋长，三把手。等过段时间，他熟悉后，我再逐步找机会把上面那两个调走，这样上位比较稳妥一些。”

蔡匀只是点了点头，没发表任何意见。这种事情，他既不擅长，也懒得操心，自然任由杨婵安排。

“还有你上次交待的那个牧云，我安排人查了一下，能力尚可，人品不错，眼界有限，综合下来倒确是一个不错的人才。你怎么想的？”

蔡匀无奈的摊了摊手。

“可以的话，自然是拉过来啦。你也知道教授底子差，我更是不如。我现在想弄个班底，也就只能找这样的孤狼了。哪怕李靖那种小世家也是奔着教授来的，怕是不会多看我一眼。”

杨婵轻笑出声。

“你这个想法倒还真和我哥如出一辙，他当初为了打造自己的班底，也是专找这种没有背景的孤狼下手。还给他那支队伍起个名字叫草头军，既有出身草根的意思，也有不入正规军序列的意思。你要真有这想法的话，这类没背景，在诸侯军队受排挤的人多了去了，挑选一批精锐不难，只是真正的高手就难了。毕竟是金子到哪都发光，真正的人才很难被埋没。”

蔡匀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

“不行，你们兄妹身份特殊，有点私军没人敢挑理。但我不行，实验室就是实验室，军队就是军队，不管底子如何，明面上也只能是生意往来关系，这是基础的规则，轻易不要挑衅。嗯...马元那个守备军团的壳子不错，倒是可以来个借壳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