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极致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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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内如何先不谈,顾燕面前终于迎来了迟山所说的问心一关。
石梯之上,俨然是一扇纯白色的光幕。
拦住了她的去路。
顾燕没有迟疑,走进了光幕之中。
里面有一棵参天巨树,枝叶繁茂,生机盎然。
巨树之下是一个长有翅膀的像精灵一样的小人儿。
她看到顾燕的模样,眼神一亮,扑闪着翅膀飞到其身旁。
【欢迎道友来到这里,我是这里的问心精灵,你可以叫我小静。接下来我会对道友你进行问心。】
【道友,准备好了吗?】小静稀罕的围着顾燕转圈,如此绝色,她还是头回看见。
“开始吧。”
顾燕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目光在小静身后那棵巨树上停留了片刻,没看出有什么不对,随即收回了视线。
【好哒,请问道友你为什么想加入我们玄云宗,为什么想修仙呢?】
顾燕随意笑了笑,开口。
“玄云宗是修真界四大宗门之一,还有被称为第一人的风临真人坐镇,这么雄厚的实力,我当然想进宗门学习。”
小静差点被顾燕的笑晃花了眼。
她擦了擦嘴边不存在的口水,望着顾燕表情愈发亲切,殊不知她的这副痴汉模样都被水幕外的众人看了去。
长老们不忍直视小静的模样,纷纷摇头,有些感到丢脸。
好歹控制住自己啊,你可代表了玄云宗啊,别这么让人看了笑话啊!
长老们的心声小静注定是听不到的,就算听到了,大概也会不以为意。
切。
一群老古板,懂什么!
她就是喜欢看美女怎么了!
这叫欣赏美好的事物,天性啊!
【小美女……咳咳不是,道友,稍等。】
小静差点就把心里的称呼喊了出来,她小脸一红,略显生硬的圆了圆,不敢看顾燕的脸色,逃也似的飞到巨树旁边。
顾燕眸色微深,没有说话。
她知道每个人的试炼情况都会被玄云宗的人看到。
所以面上顿了一瞬,便浮现出柔和的笑容,就像一个大姐姐看着可爱的小孩一样亲切。
远舟看着水幕之中顾燕的模样若有所思,他小声的向旁边的殷越说道:“师姐,这个女子,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她和小静说话,总是有一种直觉萦绕在我脑子里,我觉得她不太像好人。”
殷越猛地敲了远舟一脑壳,惹得他差点就要痛呼出声。
还好关键时刻远舟捂住了嘴唇,所以议事厅内的众人虽然听到有些声音,但也只略微扫了他两眼。
远舟放下手掌,眼神埋怨的看着殷越。
“你干嘛呀,师姐!”
殷越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她瞧着远舟不满的神色,悠悠的道。
“刚才你不是还觉得她比我看中那位女子强吗?怎么又说她不是好人了。”
远舟讪笑,有些撒娇的摇了摇她的手臂,“师姐我刚才哪有这么说,我不过是想问问你对于这女子和那受伤女子的看法吗~”
殷越毫不留情的撇开了他的手,有些警告意味的低声道。
“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这女子我瞧宗主很是看重,八成有想收其为弟子的意思,不论她是不是好人,没有证据,你不要说出来。”
远舟撇了撇嘴,心里不认同。
但现在那女子确实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说不是好人只是没来由的感觉罢了。
没再强行说什么,远舟专心的看向水幕之中的情况。
殷越余光瞥了一眼他的模样,刚才自己虽然驳斥了这个师弟的话。
但她知道远舟的直觉一向蛮准的。
殷越眼中忽的亮起一道不甚明显的微光,直直的看向水幕中的顾燕。
顾燕似有所感,她眼神晦暗,其中闪过一道幽深的光芒。
命理?
有人在用这个术法看她。
唇边笑容愈发加深,顾燕毫不在意。
她是魔族之后,这个世界的术法迄今为止是看不穿她的原形的。
有人想看那就看吧。
殷越目光一凝,她震惊的看着顾燕身上的团团黑气。
这么浓重的恶意,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是的,殷越看到的黑气是滋养顾燕的人间恶意。
黑气几乎笼罩了顾燕的整个身体,但脸却没有被覆盖。
只有些丝丝缕缕的黑气萦绕。
在殷越的视角里,就像一个黑暗之地长出来一朵黑色的妖异之花,摄人心魄,迷人的同时又清楚的知道这花一定很危险。
殷越倏的起身,悄悄的走到上首,来到宗主身旁。
众位长老们都专心的看着水幕,没有人注意殷越。
远舟就坐在她旁边,自然看到了师姐的动作。
他疑惑的看过去,师姐去宗主那干什么?
心里闪过无数可能,难道师姐用命理看了那女子,发现不对劲,去禀告宗主了?
不得不说,还真被远舟猜对了。
殷越来到上首,向宗主行了一礼,传音入密道:“宗主,那名容颜夺目的女子有些不对劲。”
宗主皱眉,怎么会这样?
他同样传音回道:“你用命理看了?”
殷越点头,“那女子身上几乎都是恶意,黑气浓重,一个人的身上按理来说,是绝对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恶意的,这种情况实属罕见。”
宗主沉吟了一会,“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恶意的存在,有善必有恶,恶意……诶,她现在也没有做出什么罪无可恕的事情,只是因为她身上有恶意就这般揣测她,实属不妥,而且这女子资质看着是真的不错,我们还是再看看吧。”
“是。”
殷越知道宗主是个爱惜天才的人,因此也没有再进行劝说。
就像宗主说的那样,再看看吧。
说实话,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极致的恶意代表着什么。
一般来说,恶意就是邪念,是杀心,是嫉妒,是怨念,是恨意……
一切的负面情绪都可以被称之为恶意。
但殷越知道,事物一旦到了极致,就不再是之前那样了。
极致的善,极致的恶,又有谁能说其中一个就是绝对好的,绝对坏的呢。
殷越不知道。
她又重新回到座位,眉头紧皱的着看着水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