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穷苦的孩子早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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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条通往京城的宽阔马路上,欧阳镇远和夫人所乘的马车正风驰电掣般疾驰而行。车轮滚滚向前,扬起的阵阵尘土在马车后弥漫。车中的欧阳镇远眉头紧紧锁住,那凝重的神情仿佛承载着万千思绪,而一旁的夫人则面露忧色,紧攥着手帕的手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行至一处偏僻幽深的路段,四周安静得令人心里直发毛。突然,一声张狂且放肆的大笑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宁静,“哈哈哈哈!”这尖锐的笑声在山谷中不断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只见凌云风带着阴煞阳魅娇和一帮龙虎帮的弟子气势汹汹地拦住了去路。
凌云风一脸狰狞扭曲,对着欧阳镇远恶狠狠地吼道:“帮主和柳剑放过你们,我可没答应放过你。”欧阳镇远怒目圆睁,眼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大骂凌云风无耻:“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竟在此处设下埋伏!”话音未落,他已毫不犹豫地拔剑而出,身形如闪电般一闪,向着龙虎帮弟子迅猛地冲了过去。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喊杀声此起彼伏。欧阳镇远的剑法凌厉非凡,每一招都带着决然赴死的气势,然而龙虎帮弟子不仅人数众多,而且个个身手矫健不凡。渐渐地,欧阳镇远体力逐渐不支,身上增添了许多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而他的夫人,为了协助他,也毅然拿起短剑与敌人拼死拼杀,奈何双方实力太过悬殊,不多时,她也伤痕累累,娇弱的身躯摇摇欲坠。
就在欧阳镇远和夫人快要支撑不住倒下的时候,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从林中如猛虎出山般猛地跳了出来。只见他身材高大壮实,相貌憨厚朴实,手持一把沉重的砍柴大斧,威风凛凛,令人望而生畏。
他毫不犹豫地迅速挡开了砍向欧阳镇远和夫人的刀剑,怒目圆睁,怒吼一声:“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这声怒吼仿佛能震破苍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颤,心胆俱寒。
大汉二话不说,挥动着手中的大斧就如猛虎扑食般杀向了龙虎帮弟子。那大斧在他手中犹如蛟龙出海,势不可挡,威力惊人。凌云风见状,恼羞成怒,挺剑朝着大汉狠狠刺去。大斧和剑相交的一瞬间,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犹如惊雷炸响,凌云风双臂被震得发麻,手中的剑险些脱手飞出去。
而龙虎帮的弟子就更惨了,大汉力大无穷,内力奇高,仅是简简单单的一挥一砍,瞬间就有几名弟子被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再也无法起身。
虽然大汉的招式看起来简单直接,没有什么精妙复杂的变化,但凭借着他深厚无比的内力,每一击都威力无穷,势如破竹。龙虎帮弟子们的刀剑砍在他身上,仿佛就像砍在了坚硬无比的岩石上,不仅毫无作用,反而被震得虎口生疼。
有一名弟子企图从背后偷袭大汉,却被他敏锐地察觉,只见他一个敏捷的转身,大斧一挥,那弟子就像一片落叶般被直接扫飞。又有两名弟子同时攻来,大汉双手紧紧握住斧柄,用力一抡,两人便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被击飞数米远。大汉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打得龙虎帮弟子狼狈不堪,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凌云风见大汉内力如此高强,深知硬拼难以取胜,便心生一计,企图拖延大汉。他脸上强行挤出一丝虚假的笑容,随即问道:“大侠高姓大名,龙虎帮和阁下无冤无仇。为何趟这趟浑水。”说话间,他悄悄使了个眼色给阴煞阳魅娇二人,示意他们去背后偷袭大汉。
大汉听闻,停下手中的动作,声如洪钟地说道:“俺叫吴阿毛,山野村夫。看不惯你们这些欺负人的恶霸。”就在吴阿毛说话的当口,阴煞和阳魅娇同时出手,一个掌力阴柔,如毒蛇吐信,刁钻狠辣,一个刚猛阳刚,似猛虎扑食,气势汹汹,齐齐打向大汉。
欧阳镇远眼尖,惊呼道:“恩人小心偷袭!”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一股强大无比的气流四散开来。阴煞和阳魅娇二人竟被震得飞了出去,如同炮弹一般,重重地摔落在地,脸色苍白如纸,内力翻腾不止,显然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凌云风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这看似憨厚朴实的大汉竟有如此深厚惊人的功力。他深知再纠缠下去也绝对讨不到任何好处,于是当机立断,声嘶力竭地喊道:“撤!”随即带着众人仓皇失措地逃走了。
吴阿毛静静地望着凌云风等人落荒而逃的背影,脚下却并未挪动半分去追赶,而是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欧阳镇远和夫人。
欧阳镇远和夫人此时眼中饱含着感激的泪水,声音颤抖地说道:“感谢大侠相救,恩人受我一拜。”说着,便要俯身拜下。
他憨厚地笑了笑,连忙伸手拦住,说道:“俺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莫要放在心上。”欧阳镇远早已是感激涕零,再次说道:“恩公今日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夫人也在一旁连连点头道谢,话语中满是诚挚与感恩。
吴阿毛摆了摆手,一脸认真严肃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快些离开此处,以免再生事端。”
稍作休整之后,欧阳镇远和吴阿毛便开始交谈起来。
欧阳镇远一脸好奇地问道:“吴兄弟,不知你此番前往京城所为何事?”吴阿毛挠了挠头,脸上露出爽朗憨厚的笑容,回答道:“俺要去京城投奔剑圣杜剑心。”欧阳镇远听闻,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讶,忙不迭地追问道:“竟有如此缘分,我们也是要去京城。那不知吴兄弟这身惊人的内力师从何门?”吴阿毛憨笑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豪,说道:“这一身内力是杜剑心在俺家传给俺的易筋经,俺日夜勤加修炼,才有了今日这般功力。”
欧阳镇远听后,心中暗自思量起来。他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夫人,夫人微微点头,那眼神似是已然明白了他的心思。于是,欧阳镇远当机立断,语气坚定地说道:“吴兄弟,方才经历这般生死危机,我与夫人商量后,决定与你一同投奔剑圣杜剑心。也许剑圣能够帮我们讨回公道,让那些恶徒受到应有的惩罚。”吴阿毛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说道:“那敢情好,人多力量大,一路上也能多个照应。
在剑圣山庄的大厅里,柳依依和灵儿正安静地坐着,听着一个相貌奸诈的管家在汇报山庄内的开支情况。
管家滔滔不绝地说着各项账目,声音平稳流畅,看似一切正常合理。突然,灵儿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不对,不对。”她的眼神坚定执着,直直地盯着管家,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随即,灵儿条理清晰地说出了好几处不对的账目,每一处都分析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
管家听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微微发抖,但仍强装镇定,和灵儿争辩说道:“没有错,这账目绝对没有问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却在闪躲游离,不敢与灵儿对视。
柳依依此时也是半信半疑,拿不定主意。她深知灵儿聪慧机灵,但这管家在山庄几个月,似乎也不该如此大胆妄为。为了弄清楚真相,柳依依当即叫来柳无痕一起查账。
柳无痕一来,管家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瓦解。他“扑通”一声吓得跪下,双手颤抖着从怀中拿出了贪污的银两,那白花花的银子堆在地上,足足有五百两之多。管家涕泪横流,苦苦哀求道:“夫人,我一时鬼迷心窍,求您原谅我这一次吧。”
柳依依看着地上的银两,又看了看满脸悔恨的管家,心中满是愤怒和失望。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信任的管家居然会做出这种违背良心的事。灵儿在一旁气愤地说道:“这种人不能轻易放过!”柳无痕则沉默不语,神情严肃,等待着柳依依的决定。
大厅里的气氛紧张而压抑,柳依依陷入了沉思,究竟该如何处置这个贪污的管家呢……
柳依依正愁不知该如何处置贪污的管家时,杜剑心恰好回到家中。柳依依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忙走上前问道:“夫君,你说该怎么处置这个管家?”杜剑心皱了皱眉头,神色严肃庄重,深知财务之事对于山庄的重要性,管家一职必须是心腹之人方可担任。他毫不犹豫地当即决定辞退了管家。
柳依依一脸疑惑地转过头看着灵儿,问道:“灵儿,你是怎么知道账目不对的。你真厉害。”她的眼神中满是赞赏和钦佩。
灵儿却一脸的不屑,双手抱在胸前说道:“你是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知道一个从小吃不饱穿不暖的孩子对钱的敏感。每一分每一毫我都要精打细算,才能活下去。这些账目在你眼里或许只是数字,可在我眼中,那都是生活的艰辛。稍微有点差错,我都能立刻察觉。”
柳依依听了,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愧疚,她轻轻握住灵儿的手,说道:“灵儿,是我不懂你的苦,以后我会多学着些。”
灵儿别过头去,眼眶微微泛红,说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只希望能靠自己的本事在这山庄里有一席之地。”
杜剑心走上前来,安慰道:“灵儿,你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以后山庄还要多多仰仗你。”
灵儿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心中的委屈也稍稍减轻了一些。
这时,一名弟子神色匆匆地跑来禀报,他的神情略显焦急,声音急促地说道:“老爷,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在山庄外,口口声声说要见您。”杜剑心听了这话,脸上满是疑惑,眉头微微皱起,说道:“把他带进来。”
不多时,那大汉在弟子的引领下走了进来。杜剑心抬眼望去,看到来人竟是吴阿毛,不禁大吃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连忙走上前去,惊讶地说道:“吴大哥,你怎么来了?”吴阿毛一见到杜剑心,二话不说,“扑通”一声拜倒在地,声音洪亮如钟地说道:“杜少侠,俺吴阿毛如今走投无路,特来投奔您了。”杜剑心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的笑容,高兴得双手将其扶起,亲切地说道:“好啊,快快请起。”
吴阿毛随即说道:“欧阳镖头和夫人还在外面的马车上,受伤极为严重。”杜剑心听闻,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眼神中满是担忧,急切地道:“快快有请,吩咐弟子速速去找大夫来。”
一时间,山庄内顿时陷入了一阵忙碌之中,弟子们迅速行动起来。杜剑心更是亲自出门迎接欧阳镇远和夫人,只见他们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仿佛风中残烛,身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渗着鲜血,染红了衣衫。杜剑心心中满是忧虑和焦急,赶忙伸出双手将他们小心翼翼地搀扶进屋内。
不一会儿,大夫被心急火燎的弟子请了过来。杜剑心在一旁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来回踱步,目光时不时地看向床上躺着的欧阳镇远和夫人。大夫则神情专注,仔细地为他们诊治,杜剑心的眼睛则紧紧地盯着大夫的一举一动,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关切,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细节。
杜剑心眉头紧蹙,问吴阿毛:吴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现在才医治?”吴阿毛一脸愧疚,赶忙解释道:“我在路上看见有人围攻他们夫妇二人,便出手救下了他们。当时他们说伤势没事,我们一路就到了山庄。哪曾想,他们在车里昏迷了过去。”
杜剑心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忧虑。他看了看昏迷中的欧阳镇远夫妇,心中满是自责,怪自己没有早点发现他们伤势的严重。
吴阿毛站在一旁,手足无措,不停地搓着手,说道:“都怪我,没有早点察觉到他们的不对劲,要是我能再细心些,也不至于让他们的伤势拖延至此。”
杜剑心摆了摆手,说道:“这也不能全怪你,谁能想到会变成这样。现在只希望大夫能有办法让他们尽快好起来。
经过大夫的一番精心治疗,欧阳镇远夫妇的伤势总算稳住了。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吩咐道:“好好照看,明天就可醒来。”众人听了,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送走大夫后,杜剑心宽心不少。他整了整衣衫,来到客厅,见吴阿毛正一脸愁容地坐在那里,便开口问道:“吴大哥,你为什么来京城?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吴阿毛重重地叹了口气,神色黯然地说道:“都怪我,阿秀因为我,哎,是我对不起她。”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懊悔,眼眶也微微泛红。
杜剑心递过去一杯茶,轻声说道:“吴大哥,别着急,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