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以身为饵险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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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马冰凌迅速的将阿浪手上的东西拿掉,兴奋的说道:“我见到了,我见到了!”
“先坐下来把气顺了再说,你是见到财神爷了还是什么,这么兴奋。”阿浪赶忙劝对方不要激动,旁惊动了客栈内的其他人。
但马冰凌的情绪似乎很难抑制:“我见到马空城的人了!”
听马冰凌这么一说,阿浪连忙捂住她的嘴,压低了声音道:“小声点,说不定这里还藏着琅琊城的人。”
马冰凌被捂的连连点头,阿浪这才放开手,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在哪见到马空城的人了。”
马冰凌深吸一口气,这才将经过述说一遍。
原来两人在看到暗号后,就被一个乞丐给盯上了,这人是专门负责盯梢的,只要有人发现暗号,他便暗中跟踪,以便确认对方是马空城的人,还是琅琊城的人。
马冰凌乞丐自然是认识的,但跟随在他身边的阿浪,那人就不知底细了。所以一路跟随下来,他也不敢上前相认,好不容易等到阿浪出去买补品,他才悄悄溜入客房与马冰凌相认,并确定了与大部队相认的时间、地点。
“你确定这人就是马空城的人?”阿浪平常看似玩世不恭,但到了这个地步,做事也警觉起来。
而马冰凌则用肯定的语气说:“自然确定,我们都用马空城的暗语对过了,确定他是马空城的人。”
“你别忘了,你们的城主花非花是琅琊城的卧底,要是她把你们的暗语、暗号都告诉琅琊城,那现在咱们可就落入陷阱了。”
听阿浪一分析,马冰凌这才反应过来:“那怎么办,我们现在要不要先逃走。”
“现在逃走显然不明智,对方既然发现我们的行踪,那就必然派人暗中监视我们。”阿浪立刻否决了她的提议。
“不跑难道等着被抓吗?”
“当然不是。你不是和对方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到时候我一个人去,你稍后跟上。要是发现有人跟踪我,那说明对方是冒充的。要是没人跟踪,你也不要立即现身,等确认对方的身份,完全可信后,你再出现……”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阿浪便又让马冰凌好好休息,他自己则借了客栈的小厨房开始做晚饭。
到了晚间亥时,阿浪这才换了一身夜行衣,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门。
今晚月半星稀,阿浪又是藏头遮脸,所以远处看还真分不清是男是女。
阿浪走的时候,马冰凌就一直在窗户口盯着他,发现他人已远去,却还是没有看到跟踪的人,这才放心的也出了门,远远的跟在阿浪身后。
一路上躲过好几拨巡逻的士兵,阿浪这才来到城墙西南面。
其他的都还好说,就是这出城有点困难。
将影城虽然也允许夜晚活动,但到了亥时末便要宵禁关城门。这个时候酒楼、楚馆虽然还营业,但街上巡视的人会少很多,要是在这个时候除了什么案子,有些是城内治安官不管的。因此这时候的城内并不是很安全,而想要出城,要么飞天;要么遁地。
不过阿浪一样也没选,而是选择了水路。
在城中有一条小河,贯穿西南东北。为了防止河水成了死水,城主特意下令将城下方凿穿,方便引活水进入。
阿浪此时所在的位置,就是引流的入口。不过这入口常年没人疏通,早已堆积了许多淤泥。
马空城的人来此后,为了方便城内外的联通转移,特意将这出入口清理了一番。但他们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不然到时候引入的水增加,河道拓宽,必然引起别人的注意。
所以阿浪看样子是在水里游,实则是在泥洞里往前爬。这些泥常年泡在水里,又滑又软,往往用力一扒,一大块泥团就下来了,人却没有前进半分。
就在阿浪一口气快憋不住的时候,一样东西顺着水流的摆动碰到了他的脑门上。
阿浪本能的一抓,竟是一条麻绳,想来是马空城的人特意准备的。这条麻绳表面有点滑,看来也是泡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绳子上打了很多结,看样子也是方便水里的人拉着上去。
拉着麻绳穿过最窄的通道,又游了一段距离,阿浪这才敢把头伸出水面大口的呼气。
爬上岸后,阿浪并没有发现接应的人,只看到水边有一个很矮很粗的木桩,麻绳就栓在木桩根部。而绑在木桩上的,也不是麻绳的头,而是中间靠后一段。麻绳的另一头,绑在一棵大树下,并将大树和木桩只见的绳子埋在土里。
再回头看将影城,只能见到城楼上点点火光。
无心他顾,阿浪按照马冰凌给的路线前进。在渐大的风中,远处的树木摇摆不定。半圆的月亮在流动的云层中忽隐忽现,参差不齐的山岗和绵延不绝的泥沼地,在惨淡的月光之下显得阴郁。
还好阿浪常年在野外探险,不然还真不敢继续走下去。也不知走了多远,终于看到不远处的火光。
看来快要到目的地了,想到这阿浪也小心谨慎起来,悄悄的往火光处接近。
等能听到对方说话声,阿浪便不再前进,而是找了一棵大树躲在后面,想听听这些人说了什么,是不是马空城的人。
可这里的气氛异常沉闷,半天也没人说话。
这帮人不说话倒也没事,可躲在暗处的阿浪可就受不了了。
“阿嚏!”
全身湿透了的阿浪冻得受不了,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在这寂静的森林里,声音是异常的清脆响亮。
“什么人!”
首领孟飞渡听到声音立即喝问。
有两个反应快的,已经朝阿浪那边冲过去了。
“孟老大,是个奸细。”
“我不是奸细。”阿浪立即反驳道:“我只是路过。”
说着话,阿浪已经被两个人压着走近。
孟飞渡走上前质问道:“路过,这大晚上你路哪门子过。”
“我是迷路了。”
“迷路,我看你是特意走这条路的吧。”
看着阿浪一身湿漉漉的,孟飞渡也不废话,猛然大声开口问道:“三光尽掩是哪三光。”
“吃光、喝光、用光……”阿浪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果然是奸细,杀了他,暂时与城中断绝联系。”
“是!”
一个人应声道,刚拔出刀,就听身后一个声音道:“掩日众生灭;掩月江海翻;掩星万物惊。”
孟飞渡听后一摆手,示意那人先不动手,又朝着远处问道:“东风吹十里,群马何处寻?”
“乘风入九霄,天下任我行。”
“骏马何处鞍?”
“少长马冰凌。”
说完这句,马冰凌便从林中走出。
看到马冰凌,孟飞渡激动的上前便跪倒下拜。
“孟叔叔快请起。”
“少主,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喂,你们别废话了,先把我放了再说吧。”
孟飞渡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准备开刀问斩的,连忙上前请罪。
阿浪、马冰凌两人皆是一身湿的坐在火堆旁,不过阿浪一个大男人,找个拐角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马冰凌就有点尴尬了,只能靠着火堆取暖。
“孟叔叔,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父亲真的不在了吗?花非花真的是琅琊城派来的奸细吗。”
虽然对这些事情马冰凌早已知晓,但她还是想从自己人的口中得出实情,哪怕真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她也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