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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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脸色一变，连忙回头摆手：
“不不不，不是啊，洪奶奶，我没想拐您儿子走，我不是那意……”
“行了，你真想带我儿子出去，至少要等你成为序列3再说，那时能签定平等契约，你又拥有希望之光的能力，到也可以带我儿出去。”
洪奶奶不等王铁说话又道：“行了，我的话也是我老伴的意思，只要你那时还活着……”
“呃？店主的意思吗？”
“对，如果答应了，就当是你还了我们收留你三天的报答。”
恩情债最难还了，王铁还能怎么说，只能答应。
三天的时间也足以让他明白刘根收留他的恩情有多大，可以说如果刘根当时不收留他这个身无分文的新人，当晚他就死在了外面。
“我明白了。”
“你的朋友来接你了，你的背包和刀都在前厅，拿着它们和你朋友去古寿城吧。”
“记住，送你一句话。”
“在这个世界，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
洪奶奶的眼睛血红血红的，盯着王铁，闪烁着诡秘的光。
……
正午时分，李云如约来接他，王铁背着从现实里带来的背包和柴刀跟着他离开了黑店客栈，行走在官道，往三十里外的古寿城前进。
李云的气色要比三天前好了不少，左手腕带上了黑色手套，看不出如何，但隐约有五个凸起在手套中撑起，显然左手又长出了不少。
也不知这到底是序列者的自愈能力太强，还是回古寿城后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王铁若有所思着。
“三十里路程不短，必须在天黑前赶到古寿城。”
李云右手持剑，警惕的看着四方，一面催促着王铁走的更快点。
“好。”
两人很快走进了一片阴森森林，官道穿过这片森林，阴影覆盖着这片官道。
进入这片官道时，路上李云的剑刃已经拔出剑鞘少许，时刻保持着可以出剑战斗的准备，此时阴影覆盖了两人的身形。
李云一边护着王铁在身后，一边警惕道：
“在这古寿城界域，附近方圆五十里内都有官道，每条官道都有古寿城的秩序官气护持几分，走在这里面能避免大多数小麻烦，很少能碰到邪物，还算是安全，只要不出官道，不靠近那河流森林，基本都还算安全。”
“真正的危险，其实是游荡在官道附近的妖魔鬼怪，但也很少会冲进官道里。”
“但如果是在这样的阴影地带则要小心一点，极有可能会有什么妖魔鬼怪邪物潜藏在这里，虽然几率不大，但也要小心。”
“在方圆五十里外，那才是真正的危险荒野，序列3以下的序列者如果进入五十里外，基本上是九死一生。”
“平日里我们这些低序列者外出大多数都是猎杀野生的妖魔鬼怪，看到邪物基本上是能退就退，能跑就跑……王铁，你要明白，邪物基本上都是些没有理智的恐惧怪物，诡异而又危险，它们有的有形，有的无形，有形的比如你之前在河边碰到的触手怪，只要不主动靠近，容易避退。”
“而无形的邪物，会隐身的邪物，基本上都是类似于天魔一样的东西，玩弄人心，释放幻觉，放大负面情绪，以我们的恐惧，绝望情绪为食……直到我们理智值降低到安全线，崩溃，失控，活活吞吃掉。”
“它们难杀，难伤，难防……任何一只邪物不论高低，都不能小视。”
李云语气变的生硬冷漠，带着一点冰冷，两人都没发现的是他们身后有一点阴影悄然波动了一下，极为细微。
王铁认真的听着，不时的嗯声点着头。
“妖魔鬼怪要比邪物好对付许多，虽然它们的能力也千奇百怪，邪恶非常，但至少它们没有邪物那么诡异，基本上都有自己的喜怒情绪和意志，只是它们大多本性邪恶，以人类为食，喜好血肉灵魂，虽然比邪物好对付，却数量最多，所以需要我们序列者日日猎杀，却也怎么都杀不尽。”
“而且低等的妖魔鬼怪积累的多了，会被高等妖魔鬼怪聚集起来进攻古寿城，如果这种事情发生的话，每一次都会带给古寿城极大的震荡产生空间震荡，那些有形无形的邪物，邪恶本性的妖魔鬼怪，还有影界中的混沌气息都会趁机冲入现实，带来许多灾难与死亡。”
“妖魔鬼怪冲进现实大都好对付，它们大多是有形之物，容易围追截杀，可邪物的话却不同，它们的手段更容易造成普通人的伤害，蛊惑侵蚀着人类的意识灵魂。”
“现实里年年居高不下的自杀率，时而在全球各大城市产生的自杀潮事件，大多数原因都是在此。”
“任何一只邪物，都要序列4以上的中高位序列者才能彻底的消灭它们。”
“当然，像你这样序列1就拥有希望之光的能力是例外，但至少也要序列2，才能有效给它们造成重创。”
“在这世界里，我们人类一方与妖魔鬼怪是敌对，与混沌邪物是死敌。”
“妖魔鬼怪们同样与混沌邪物是死敌，它们也明白邪物们的可怕，真要是世界大乱，人类死光了，它们也活不长久。”
“所以在更高层面上我们与妖魔鬼怪们又算是盟友……呵呵，王铁，你说这可不可笑？”
李云的语气有些嘶哑苦涩，隐带着一点绝望，脸上浮出了一丝黑气。
“我们序列者拥有超凡力量的同时，也受到秩序影界的无形控制，序列等级越高，受限越大，无法长时间呆在现实，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一道希望之门拉进去。”
恩？难怪那一道希望之门会把我拉进去，王铁想起了进来前希望之门吞没他的事。
“我们是秩序影界控制的战士。”
“这个秩序影界只有我们序列者能进来，普通人类是进不来的，我们这些序列者可以说是的守护着大部分普通人类的英雄，可是……我们却不能在现实呆太久，即使是最低的序列1，一个月的时间里只能在现实‘休息’半个月就必须回来，否则就会有极大可能失控。”
“所有序列者回归现实后的理智值都很会轻易的降低，不是因为妖魔鬼怪，不是因为邪物蛊惑，而是因为现实平静富足的生活，让我们不愿，不想回归到这个残酷阴冷的世界，我们越是不甘心，越是怨恨自己命运的不公，理智越是降的快。”
“理智一旦降低到危险线，就会很快在现实失控，失控的结果只有三种，第一是异变成妖魔，第二是堕落腐化成邪物眷属，第三，自爆成一团肉泥。”
“这就是我们序列者注定悲惨的命运……”
王铁默然，序列者的这样限制并不奇怪，秩序力量为了对抗混沌而催化出的序列者战士。
给了你力量，自然也就有了义务与责任。
当你违背了义务与责任时，长期呆在现实享受繁华世界，不想回来对抗混沌，这就等于是‘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