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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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听完寒阳的话,目光里全是欣赏。
她教的学生最少上万个,全球都有她的学生。因为课程收费高,她的学生非富即贵。哪个地区的都有,他是真的很喜欢亚洲学生,他们勤奋好学,对知识的渴望堪称世界之最。
莫家的这几个孩子就是这种人,不管天分如何,都非常好学。她很喜欢这种对待知识的态度。
讲完一节课只让你休息10分钟,确实是时间比较紧迫,你课上如果感觉太累,可以随时和我说,我会暂停讲课让你休息。埃尔温柔的说。
没事,老师,我刚刚走神不是因为累,你可以开始讲课了。寒阳催促。埃尔听后,重新开始了教学。
等到课程上完,埃尔老师布置完作业,毛狗也没到,看到天色已黑,想起大家都还没吃晚饭。
寒阳就去了厨房想搞点吃的,待会毛狗来了,他也能吃。搞了一个多小时,就简简单单弄了五六个菜,端了上来。
莫菲看着菜式,今天有来客?谁要过来?
寒阳笑问“姐,你能从菜里看出来什么?
我俩口味一样,都好喜辣,你平时做的菜都是辣菜,就连做个素拍黄瓜都是用辣椒汁给拌出来的。除了早餐就没有一样是不辣的。”
今天六个菜,平时你我俩人你最多三个菜。今天六个菜里四个不辣的,还有这单独的一份炒米,你还用模具摆了形。这分明就是家里家长哄孩子开心才做的事。今天要来的是个孩子。
是那个四少爷要来吧,我记得你的那帮朋友里,只有他和你是未成年。你自从来了这里,整天深入简出,不交友,根本就没有新朋友。能让你这么用心招待的,除了他应该没谁了。是他,对吧?莫菲很肯定的问道。
寒阳伸出大拇指真心夸奖“姐,你总是这么细心又聪明,我什么都没说,你就已经猜到结局了。和你一起住,我就跟在你面前裸奔一样,毫无秘密可言。有点可怕。”
莫菲只是笑笑没有再说什么“他什么时候来?说了吗?”
没说,就说来找我,离得不近,就是坐飞机也要三四个小时。估计现在还在路上。不过现在都十点多了,应该也快来了。
你们兄弟相聚,我就不凑热闹了。你待会好好招待。要不要我回避一下先回莫家。
姐,你在说什么呢,他来找我又不是过来找我商量着怎么炸地球。需要极度保密。就是想我了,要在我这玩几天。你回避什么?他才十岁,还是个孩子。寒阳无语。
孩子,估计这个孩子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孩子吧。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只是因为他是个孩子?你为了他,连当初我大哥给你抛过去的巨型橄榄枝都不要。你和他的这份感情不单单因为他是孩子吧?莫菲有种直觉,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寒阳点头,手里的筷子无意识的把拉着饭菜,“当然不只是因为他是个孩子,他当时被人骗到魔窟才五岁,还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整天除了哭就是饿,完全不懂事。别的大孩子因为害怕吓的尿裤子的时候,他的眼里就只有饿,还特别爱吃甜食,骗进来的衣服兜里还装着大把的糖果。”
魔窟的人为了不让我们有力气逃跑,每天就一人一块面包,他经常饿的哇哇叫。因为他是里面年纪最小的,所以我就很照顾他。
他虽小,却很聪明,就算是饿得不行,白天也从来不掏兜里的糖吃,他都是晚上等人睡了,他才偷偷摸摸的掏出一个糖放到嘴里无声的偷吃。说起这里。寒阳的嘴就忍不住的翘起来。
我对他好,也不单单因为他是孩子,而是因为他和我小时候的邻居奶奶的大孙子特别像,不是样貌像,是年纪相仿,还一样的贪嘴爱吃糖。
那个邻居老奶奶对我有恩,当初是他把我塞到她媳妇怀里让我吃的人生第一口人奶。还是大爸爸说的,说没有她媳妇的那第一顿奶,我活不下来。我小时候的玩伴不多,他的那个大孙子是我最好的玩伴。我爸爸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是才五岁的模样。也特爱吃糖,特别爱哭。看到我还说我长的丑,说我和他弟弟抢奶喝,村里有别的大孩子骂我野孩子的不和我玩的时候,也就只有他愿意和我玩。还和我一起骂他们。
我看到毛狗的爱哭爱吃糖的样子就会不由主的想起他。我也是真心把毛狗当弟弟疼爱。这份真心永不掺假。
莫菲安慰道“没事,等以后有机会回老家,可以专门去找找他。虽说都搬走了,可总有痕迹可查。”
当然,可能当初的那个奶奶早就不在了。如果能找到他的那个孙子也是好的。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
记得,奶奶姓申。她孙子叫纪斌。喂我奶的那个婶婶叫张月华。
有缘总会再相见。相信这世上的缘分,有时候真的会很奇妙。
他们一家人都对你有恩,待你不薄。你将来要是有能力找到他以后也可以好好的帮助他。目前你要做的就是让自己成为一棵大树。才能更好的庇佑他人,帮助你想帮助的人。
我知道。寒阳点头。
阳阳你的身份,我和爸爸商量好了,你的身份就从我们莫氏孤儿院出,正好之前也有个亚裔小孩跟你一般的年纪,因为身子弱,不怎么见人。听医生的意思,也活不长久了。你顶他的身份工作生活。你原来的养父母已经报了你失踪,以前所有的痕迹都已经被注销了。这样也正好。
好,我都没意见。他姓什么?
潘。莫非笑着说。
他也姓潘,这么巧?叫什么?
潘玉舟。
名字倒是挺好听,他爸妈怎么死的?
黑帮火拼,无辜躺枪被打死的。
寒阳沉默好一会儿不说话,过了几秒才悠悠说“也是个可怜人。替我谢谢他。”
他自愿让你顶替的。没我们莫家他早死了,这些年能活着都是捡来的命。能有机会报答莫家,他求之不得。
俩人吃完饭,莫非就独自上了楼。
寒阳坐在客厅等毛狗。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手机响了,是毛狗的信息,说下了飞机在车上往这边赶。大概十分钟到他那里。
寒阳摸摸饭菜盘子,菜都凉了,他把饭菜端到厨房,打算一会算着时间等毛狗快来了,直接放微波炉加热一下。
过了一会儿,听到门铃响,寒阳赶紧把饭菜放进去,拧好时间就快步出去了。
来到门口一看,果然看到毛狗站在那里。看到寒阳,立刻笑的眉眼不见。
大哥哥,毛狗见寒阳开门,直接抱着他不撒手。把头埋在他怀里,语带凝噎。一副要哭的模样。
寒阳赶紧低下头摸摸他的头,说“才一天不见,至于这么想我吗?”
毛狗松开他,就随他进了屋子。
还没吃饭吧,饿不饿,我给你做了饭,你稍等,我这就去拿。说着把毛狗按在椅子上,他去厨房把饭菜一一热好端上来。
赶紧吃,都是你喜欢的。寒阳把筷子给他。因为在魔窟也会做饭给毛狗吃,所以毛狗也会用筷子。
谢谢,大哥。我还真有点饿了。
毛狗在家也吃了一顿,可那个时候他心情很差,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就急着上飞机了。
见到寒阳,心情一美丽,又感觉有点饿了。也没客气。就拿了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不一会,就吃的直摸肚皮。喝了几口水就仰躺在椅子上“早知道你做的有饭,我在家就一口都不吃了。好饱,肚皮要撑炸了感觉。”
空腹坐飞机,你试试?看我不揍你。上飞机最好不要空腹,为了吃我做的饭,饿着肚子来找我,出息。这么大晚上的飞来,不能明天早上来。差这一晚上?寒阳收拾碗筷到厨房边走边说。
毛狗本来笑意盈盈的脸听到这就垮了下来 。他看着寒阳欲言又止。想说又不好意思的样子。
寒阳看到边刷碗边调侃“你小子是不是在家跟你爸妈吵架了?生气跑来的?不应该啊,你爸妈那么宠你,你还有机会吵架?”
毛狗来到厨房,帮着寒阳收拾碗筷。
大哥哥,我来找你有重要的事和你说。这事只能我们五个人知道。你这安全吗?保密吗?
寒阳本来在洗碗的手停了下来,认真的瞅着毛狗“关于哪方面的?”
监狱。毛狗言简意赅。
嗯,你先去我屋里等我。我收拾好了就去。我房门没锁,你直接进去。说着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好。毛狗乖乖点头。
寒阳很快就收拾干净进了屋子。看到毛狗在看玉座菩萨和那个香炉。
寒阳来到菩萨面前,双手合十对着它拜了三拜“爸爸,这是我认的兄弟,我叫他毛狗,你们认识一下。”
说着指着木盒,又指着菩萨,说“我要菩萨就是为了安放我大爸爸亡魂的。”
毛狗张了张嘴巴,不知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没事,你不用这么惊讶,对你什么影响也没有。你又不信这个。说着拉着他坐在床上,你是先去洗个澡,还是直接说事。
毛狗这才想起正事。稳稳心神说“大哥哥,我回去就跟我爸打听监狱的事。这事和我们想的根本不一样。”
按我爸爸的意思,就算那些有钱人被判了监禁,只要交钱就不会受罪受罚。只要钱给到位,除了不能自由,在里面跟在外面没区别。
接着毛狗就一句不差的把查尔斯的话转述给了寒阳。接着一言不发的看着寒阳。
寒阳开始的时候脸色还算正常,后来越听越阴沉。直接站了起来,不发一语的听毛狗讲述。
过了好一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很是大声,笑着笑着就不笑了。
寒阳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反复几次,又闭眼深呼吸才压下胸膛那快要蹦出来的怒火。
毛狗,你有没有看你们家监狱关的有没有他们?
我没仔细问,我不太清楚他们都被关在了哪里?我初听我爸说这事,只顾着生气了,我今天在家被我爸气的差点精神失常。等恢复理智后,我马不停蹄的想来告诉你。还没来得及仔细查看过问。毛狗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寒阳摸摸他的头,尽量温柔安慰“没事的,你回来后,一直处理你家的那些事,没时间关注那些恶魔也属正常。我们想的都一样,以为把他们送进去就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谁也不知道里面的内幕是这样。怪不得谁去。
这也不能怪你爸爸,恐怕全大陆的监狱都是这个样子,你爸爸也就是趁着这趋势赚钱而已。商人逐利,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幸亏我没有在老家定居,回来了这里,否则我真的会死不瞑目。寒阳是真的感谢上天让他又回来了。要不然,他到死都以为那些恶魔在监狱里一直受罪。
毛狗,这鬼地方是资本的世界,是有钱人的天堂,是普通人的地狱。这里的公平正义只能有钱有势的人说了算。这就是这里的游戏规则。不管做什么都只能拿钱开路。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进入游戏,熟悉规则,然后用这些他们定的规则杀死我们想杀的人。你听明白吗?寒阳目光灼灼的看着毛狗,意味深长的说道。
毛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既然要融入其中,熟悉规则,就不急于这一时一刻。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你回去以后利用你爸的监狱系统弄明白他们都关在哪里?是都在一个监狱,还是分别在不同的地方。搞清楚。在电话里不要讲关于监狱的任何事。也不要以任何信件的方式和我沟通,直接坐飞机过来,我们当面口述传达。这是为了保密。防止将来被人追踪,知道了吗?
下次过来直接带着断指和红芯。我负责联系杀疯。我们碰一次头,共享一下信息。
大哥哥,这次回家估计我爸爸要盯上我了。我该不该和他坦白。
你这次太过于失常,你爸爸盯上你也不奇怪。你回去酌情坦白,没事的。那是你爸爸,你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嫌弃你。当初之所以让你隐瞒是怕别有用心的坏人拿你以前的事攻击你。毕竟,在魔窟里待久的人,有几个是善良的。没有一个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