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残虐攻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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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刃银光闪过每个人双目，长剑余威迫使他们低下头颅。
适当的武力震慑必不可少，震慑过后相应的甜头也得紧跟其后。
江鸾凰收剑入鞘，询问钟雨晴。
“仙人赐水进展如何？”
“源源不断也。”
“派人砌灶架锅，水先送几桶到此。”
江鸾凰点出一地置办，钟雨晴心有疑虑，仍按令办事。
惶恐悸动过后的百姓渐渐露出好奇神色，拿不准女帝是有何目的。
在他们潜意识中，锅灶与吃食有关，当即露出渴望之色围聚上前。
钟雨晴带人站定江鸾凰四方，警惕上前的流民百姓。
“陛下，您有此举动是何深意？若是百姓会错意，易产生暴动，还请您先回帅帐。”
“百姓所想，就是朕之所向。”
江鸾凰目视十余个土灶建成，指出其中五个熬粥，其余锅灶全都用来煮水。
听说有粥派，城中百姓自发口口相传，在侍卫维持的秩序下排起长队。
水比粥翻滚的更快，江鸾凰见时机已到，上前向百姓解释。
“水，乃万物之源，净水能洁净自身，脏水能脏其肺腑……”
有关宁麟提出的卫生建议，江鸾凰不懂什么叫卫生，但她知道不必让百姓受所谓寄生虫伤害。
百姓对于寄生虫说法半信半疑。但喝下一口热水时，整具身体都暖起来了，比之热粥滚烫食道更加帖慰人心。
“朕会派人每日在此烧水一个时辰，每人可到此取水饮用。”
江鸾凰有如此底气，全倚仗仙人许诺每日赐水。
江鸾凰心底默念仙人，道不尽的缱绻情谊。
万事开头难，这第一步已经跨出来了。
启程回军营时，江鸾凰身后的百姓陆续跪下，一手端水，一手端粥，向她叩首。
“陛下万岁！”
“万岁万万岁！”
江鸾凰心有动容，幸得仙人垂怜。
进入帅帐当中，柳如是为她禀报最先进展。
“仙人赐水途中一并赐来药物宝塔糖，药物已尽数派发给将士们服用。”
“若不是仙人亲赐，臣还以为是孩童糖豆呢，有酸甜之味，毫不苦口。”
“而且只用吃一颗宝塔糖静待十二个时辰左右就能见效。依臣观察，一个时辰后，将士们的痛楚有不同程度减少。”
“陛下，您也吃一颗宝塔糖吧。”
柳如是奉上一颗宝塔糖。
“朕无症状，不必用药。”
“仙人说，我们吃食相同，饮水同源，寄生虫并不一定在每个人身上都爆发，无症状显现之人也需得吃上一颗以防万一。”
仙人有言在前，江鸾凰只好接过宝塔糖。
棱角分明，形似宝塔，不愧为宝塔之名。
宝塔糖在口腔中迸发出酸甜之味，江鸾凰不由的双眸发亮。
她在宫中从未吃过这样甜的药，也从未吃过这般酸甜口的糖豆。口感更是细腻如糕点，堪比仙人所赠面粉一物！
仙人所在之处，竟是连药也是如此不同凡响。
江鸾凰心中再次念及仙人，起身吩咐，“为朕沐浴焚香，朕需得为仙人祭祀，感念其守护大奉。”
“陛下，大事不好了！”
钟雨晴匆匆闯进帅帐，江鸾凰顿住脚步蹙眉。
“何事如此惊慌？”
钟雨晴神色肃穆，俯首拱手跪下。
“匈奴大军已围逼南诏城！”
江鸾凰目光望出帐，匈奴部队竟如此迫不及待？
钟雨晴没有听见江鸾凰指示，抬头望她。
“陛下，只怕匈奴人已识破我军正处虚弱，他们打定注意要趁机取城！”
……
“本将差点被那小娘皮给骗了！还是军师洞察其奸！”
耶律熊一掌落下，木桌撕开一道裂纹。
司马如目光如炬，隔着不断行动的匈奴队伍眺望南诏城城墙。
“慕容嫣乃女帝御前重将，探子来报，她已许久未领女帝命令行事。”
“被女帝厌弃的可能性实在低微，那就只剩下我们投毒之事已成，只可惜毒倒的人并不多。”
司马如遗憾摇头，到底还是耶律熊太急，若是再多些时日，毒倒的就不止慕容嫣一枚大将。
说不定……可惜啊可惜。
耶律熊自知司马如遗憾，抬手落在他肩头轻拍。
“军师不必介怀。”
“她女帝领兵杀害我儿，本将实在不忍我儿寂寞过久，势必要亲自收割其性命以告我儿在天之灵。”
“汉人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今日本将领兵三十万，还怕攻不下她兵力不足两万的小小南诏？”
匈奴军队在耶律熊手下按部就班的包围南诏城，昏暗天色遮掩不住其肃杀之气。
往常各自占着自己位置的流民，今夜一反常态的聚集在一处紧贴。
插在城墙上的火把忽明忽暗，摇曳的火焰拉拽着流民的心，有容身之所的百姓紧闭门窗。
风吹来了匈奴人到来的信号，蛮野的畜牲的味道。
“我，我好像听到了狼啸的声音……”
“匈奴人可比狼可怕多了。”
众人不由得裹紧衣裳，打从心底里冒出来的寒意难以被衣物所驱散。
摸到衣料乃是女帝所赐，想到白日里的那碗粥和那碗热水，心中徒然升起些许希望。
“陛下能为我们驱逐匈奴人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
美好愿景传递到每个人心里，心底渐渐有了暖气，还未蔓延到四肢。
城外的匈奴人突然投掷过来一具破损尸体！
落地之时四分五裂，鲜血溅洒一地，断肢滚动至流民眼前，残忍创口一眼望去便知死前遭受的暴虐。
“啊！”
心理脆弱之人忍不住尖叫出声，对匈奴人的恐惧重新淹没每一个人！
“蛮子就在城门外！”
“他们要攻进来杀了我们！”
城中人的惨叫对耶律熊来说如听仙乐，望着前方攻城队伍的准备，不由得大笑不止。
“攻城队可准备好了？”
四十五人抬起一根巨木，正对南诏城门。听得耶律熊一声令下，齐步撞上城门。
咚！
一声便能嚇破人胆！
流民纷纷逃窜，惨叫连连。
“哈哈哈哈！明日午时之前，本将必定撞开此门！迎我军入城！”
耶律熊极其享受这场盛宴，吩咐部下再每隔一个时辰投掷一具尸体进去，哀嚎不能停。
钟雨晴赤红双目禀报耶律熊暴行，“陛下！耶律熊欺辱我等至此，末将非跟他拼了不可！”
慕容嫣半好之时就已聚集到江鸾凰帅帐中一起商讨应对之法。
“陛下，我等与匈奴人人数相差犹如鸿沟，他执意强攻，我等必为鱼肉，要守住南诏城，只能靠出其不意。”
“慕容将军有何出其不意之法？”
慕容嫣目光扫过铜鼎，“陛下，仙人定能赐下出其不意之神兵利器。”
“请陛下上请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