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泥沼之中的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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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们想的一样。”布缇丝说到“那些人屠杀中所诞生的情绪，使我真正的醒来。”
“后面的，我还用说明吗？”
“用你的力量将他们沉入泥沼，并诅咒他们永生永世为你的奴仆。”孔岚问道。
“差不多了，后来啊。我把操纵奴仆的方式交给我的孩子们。”
“结果，你们猜猜看后面发生了什么？”布缇丝问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曾经有一段时间，人类之中传出来，在这片土地附近藏着巨量财宝这么一个传说。”钟离接到“那是？”
“是啊，他们自己传出来的。”布缇丝说到“那是我被愤怒的情绪所笼罩，不停地杀死试图接近这片沼泽的人。”
说着，少女身上似乎有些淡淡的黑气发散着，似乎是在说着什么。
“后来啊，另外一位魔神的眷属，来到了这片土地。”布缇丝说到“那还真是个莽撞的家伙啊。”
“他后来怎么了？”
“被吞入泥沼之中了。”少女说着，原本毫无变化的俏脸似乎闪过一丝悲哀。
“他为了追寻自己的友人而来，却逐渐发现了连我这个魔神都没有发现的事实。”
“你为什么没有发现呢？”孔岚疑惑道，按照道理来讲如果没有另外一位魔神的插手。魔神对于人类来讲就是绝对的神明。
“因为本身就是在愤怒之中诞生的神明，又怎会相信平静之中的理智呢？”少女像是自嘲般的笑了笑。
“但好不容易编出来的摇篮，那些人又怎么会轻易让它破碎呢。”
“罪名在哪一刻成立，无辜者被有罪之人抛入泥潭？”孔岚问道。
“是啊，不过似乎他的来到似乎唤醒了一些沉溺在摇篮之中的孩子。”布缇丝说到“在之前的不断杀戮之中，人类或者说魔神与生俱来的某种本能一直在束缚我的理智。”
“最终怒火还是被时间消散，曾经那批人却早已埋入坟墓。有罪之人的尸骨似乎已经腐朽，只剩下——”
“那些无辜之人的悲鸣吗？”钟离说道“那你又何必。”
“一个交易罢了。”布缇丝说到“你们也看到我身上的那种气息了吧。”
“是啊，虽然有点像是业障。但按理说魔神是不会沾染的，除非——”
“除非凡人怨气横生。”布缇丝回到。
“虽然魔神一般是不会畏惧这样的怨气的，还要再加上一个要素才能构成。”钟离淡然说到，语气之中听不出喜怒。
“是啊，诅咒的不知是凡人，也是魔神本身啊。”布缇丝回到“那摩拉克斯，有兴趣再跟我做个交易吗？”
“你和那位的交易呢？”钟离问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位黑焰之魔神的权能可以驱散一些我身上这种气息。”布缇丝说到“也就是这样，我向他借出了你们所说的炮灰。”
“那些气息，对魔神也有作用？”孔岚疑惑道，按照自己记忆之中对魔神的印象，除了时间和其他魔神似乎再也没有能伤害到祂们的东西。
“是啊，记忆，情感似乎都在被侵蚀。那些人跌入泥潭的身影一边又一遍的再我眼前回放，或许未来，哪怕是看着太阳，眼前也只有那个无尽的泥潭吧。连同时间都如同被放大了无数倍，之前的愤怒已经消散，现在却因为悔恨而平静不下来。”
“所以，摩拉克斯，愿意和我做一个交易吗？用我剩下的全部力量，换取你对这里剩下子民的庇护。”布缇丝长出一口气说到。
“你真的要这样吗？”孔岚问道“这样你连同——”
孔岚还未说完，便被布缇丝打断。
“我做的错事太多了，而且就算我不这样，你们也不会放过我吧。”布缇丝淡然的说到，似乎死亡也不是那么的可怕“比起被镇压在山下，这样对我来说也是个不错的结局吧。”
孔岚一时间有些沉默，祂说的对。哪怕孔岚不追究，等待祂的也只有被钟离镇压在某座山之下。更何况，哪怕为了此刻正在千鸾岭奋战的众人，祂也无法原谅布缇丝。
“好，我同意你的交易。”钟离说道“不过在那之前，你还是好好的看着这周围吧。三天之后，我会亲自过来取的。”
“好。”少女回到。
随即钟离踏空而行，像天空之中走去。孔岚紧随其后，毕竟以普遍理性而言，那位被业缠身，损失的只有记忆和感情，不包含实力。
“感觉怎么样？”钟离忽然问道。
“不太好，如果对面真的是个无恶不作的恶人的话我心里还好受点。”孔岚半开玩笑地回道。
“但后面或许还会有更多。”钟离说道：“我们终究是神，无法真正融入人的世界之中。在你看到的未来，神和人又是怎样相处的呢？”
“很多啊，有的神会在人犯错的时候起来纠正。有的神，放开手来让人自己去发展……”孔岚叹了一口气回道：“不过终究，所有的神明都在以某种方式爱着自己的子民。”
“放开手吗？璃月以后这样的话也算不错呢。”钟离喃喃道。
“所以，那位黑焰之魔神，你打算怎样处理？”孔岚问道。
“和其他魔神一样。”钟离回道，说着向一边飞去。孔岚的元素视野之中，岩和火焰再次在远处纠缠开来。
另外一边，千鸾岭。
不知何时远处的黑色潮水渐渐的退了，除了在炮火轰炸下赤红色的地面外。似乎所有的都随着那潮水退下。
“我们，赢了？”卡尔文看着远处渐渐升起的晨曦，有些不可置信的说到。
“我们赢了。”科莱微微抹去了头上的汗水说到。
归离原，伴随着又是一座山峰拔地而起。魔兽潮似乎也渐渐弱了下来。
“看起来，钟离和孔岚成功了。”青灰色长发的少女看着远处说到。
“成功了是成功了，但看起来窥探璃月的还真不在少数啊。”借风流云真君说到“不过以后大概会清闲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