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属于人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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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鸾峰南侧，白发的少年少女凑在一起，看着金色的迷雾的另外一端。正是孔岚和古炘，两个本来有着仇怨的魔神莫名和谐地坐在一起。至于原因吗，则是迫于摩拉克斯那惊人的压迫感。
不过孔岚还是比较放心的毕竟最多被老爷子来个飞比跑得快吧。（指温迪伪造岩王帝君符印后被钟离打飞。）
而古炘，或许等着祂的只有类似于被镇压在孤云阁等地的命运。或者说这场凡人的战争祂能够赢得胜利，那位注重承诺的神明也不会说什么。
金色的迷雾的另外一头。
“来了。”卡尼尔看着远处那道迫近的白色海浪说道。
“别太心急，还没进入最佳射击范围。”拜恩说着，将眼睛与准星连成一条线，静静地看着，仿佛盘曲在草丛中的毒蛇一般，等待着一击致命的时刻。
却忽然，不远处红色的旗帜升起。
这是之前克利欧制定的，告诉所有人现在那群白袍子已经进入了三百米之内，可以自由射击。
几乎是瞬间，金色的子弹划破了空气，远处白色的海浪之中闪现出一道红光。
仿佛是游弋在海中的鲨鱼嗅到那血腥气息，瞬间杀意升起，似乎在周围凝成实质。金色的子弹如同雨水般向那白色的海浪冲出，深海之中的鲨鱼露出獠牙。
“感觉还有胜算吗？”孔岚看着旁边的女孩问道。
“这也是哈艮图斯给你的？”古炘问道。
“不，我给祂的。”孔岚回到“一开始你就算错了。”
“这才是你的底牌对面？”
“一张而已，你那边又不是没准备。”
“看着吧。”
白色的云不知何时在白色的海浪之中升起，哪怕是破空的子弹似乎也打入了海面之中。
“第二阶段了。”红发女子喃喃道。
“该我们了。”说着雾气从旁边升起，并不浓郁，却似乎感到无数视线注视一般。
“撤了。”拜恩收起枪，身上的灰袍向远处一抛。整个人似乎再度隐藏在丛林之中。
另外，无数的身影似乎已经饥渴难耐，在那丛林之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白色的浪花终究还是来到了森林之前，只是那曾经光洁如同云朵的战甲，此时已经染上了红色，或是其他什么色彩，显得杂乱无章。
“法利亚大人，我们？”
“冲进去，赢了所有的一切都归你们。”说着那个白甲男子身先士卒带着队伍冲进了那无边的丛林。
“不会就这样吧？”
“你觉得呢？”孔岚问道“看到你的小情人不忍心了？”
“小情人？”古炘冷笑一声“你还是杀得干净一些吧。”
“那遵从您的号令。”孔岚半开玩笑地回道。
火焰的光芒从那树林之中升起，与之伴随的还有枪声，刀剑之声。
“那帮灰袍子去哪了？”身穿白袍的身影喃喃道。
“这里？”瞬间某种剧烈的疼痛贯穿心扉，物理意义上。
“为什么，你背叛了古炘大人？”那身影看着另外一个白色的衣袍问道。
“我祈求时只有瓦砂柯大人回应了我。”说着那白袍的身影将沾满血液的衣袍随手盖在尸首之上露出另外一身洁白如新的白袍。
另外一般，丛林深处。
“该死，那帮灰袍子把衣服脱了，跟个老鼠似的。”法利亚骂道。
“你等强加于我身的东西，脱了就脱了。”一个声音从一侧说到“而且现在你们更像是老鼠不是吗？”
“你是谁？”
“卡尔德，过来杀你的人。”金发男子说到，手中火焰盘旋的将利剑包围。
“杀我，就凭你？”
话还没说完，烈焰便形成一道月弧，斩向法利亚。
法利亚却也早有戒备，云样的护盾挡在面前，火焰瞬间消散，但紧接而来的是卡尔德的利刃。
白色的云盾被瞬间贯穿，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堪称华丽的利刀拦在身前。
剑与剑相交，但只有一人胜出。
卡尔德的剑法凌厉，每一次出剑都像是冷酷的闪电，火焰缠绕着只留下一道痕迹。快得让人无法看清。似乎每一剑都只是在考虑吧如何取下对方发头颅。
法利亚的步伐却沉稳，剑法优雅，即便实在树林之中，却仿佛如同站在了舞池之上。他的每一次出剑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剑尖指向的位置恰到好处。
两人的剑法在空气中交错，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每一次剑锋的碰撞，云与火交错间迸发出脆响，这是一场真正的对决。汗水在空中飞溅，呼吸虽急促却分外有力。
虽然这边还算势均力敌，但其他情况就很糟糕了。
无数的白袍到下，身上盖着不知是谁的鲜红战袍，不知是功绩还是悲哀。
对此，孔岚只想说一句‘三三制，火力压制永远的神。’
“还看吗？”孔岚看着一边的少女问道。
“看我怎么失败吗？”古炘苦笑道。
“所以准备好做这群反抗者的引导者吗？”孔岚问道。
“你让一个暴君当导师？”古炘反问道。
“你觉得呢？”孔岚叹了一口气说到“我一直都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疑问，你为什么能给那帮你不喜欢的人赐福。”
“说不定是因为和他们臭味相投呢。”
“你的权能也能对自己使用吧。”孔岚问道。
“你，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按照归终交给我的赐福方法，神必须要用权柄将自己对信徒的情感具现化，然后赐福。”
“但情感终究只限于那些美好的情感，不包括讨厌或者杀意。”
“那么答案还不明显吗？将自己对那帮人的杀意转换成善意，然后再赐福于他们。”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古炘说到，语气中没有丝毫起伏。
“不知道，所以我才问问你。”
“你见过人自相残杀的过程吗？”古炘笑着问道，却总感觉透露着某种凄凉。
“如同轮回一般，杀死恶龙的人一遍又一遍的成为恶龙。所以我何不直接支持恶龙的统治呢？”古炘说到“恭喜你了瓦砂柯，你迎接了新的恶龙的黎明。”
“不，现在是属于人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