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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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厨房里面热好了饭菜后，李若初就端着走进了书房，看见盛霖聪就瘫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一脸的无精打采，望着屋顶发呆。
李若初将热好的饭菜放在了书桌上，轻轻开口说道：“霖聪，吃点东西吧！我听马涛说，你都已经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
“我不饿，真的一点都不饿，”盛霖聪望着李若初清秀的脸颊，苦笑了一下。
“不饿也要吃饭，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吗？说什么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吃饭怎么能行呢？”李若初一边将盒子里的饭菜往外面摆，一边说道。
“可是我真的没有胃口，吃不进去，”盛霖聪摇了摇头。
李若初没有说话，继续动手摆放着食物，所有的饭菜被摆放完成之后，李若初又缓缓开口了：
“母亲已经睡觉去了，睡前还在担心你的安危，不过她并不知道你是现在的这副模样。”
“就别告诉母亲了，免得让她担心难过，”盛霖聪轻轻说道。
“看到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难道我就不担心？不难过了吗？”李若初平静地说道：“马涛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全部告知于我了。”
“我觉得造成这一切后果的罪魁祸首，不是你盛霖聪，而是他钱老福，此时你在这里颓废着，钱老福呢？他会丧气吗？估计也会，毕竟他精心谋划的刺杀又失败了，恐怕他巴不得见到你是这个模样。”
“你现在要做的事情不是垂头丧气，也不是陷入自我否定，而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如果不解决钱老福这个隐患，那么云州以后像昨日那样的事情，肯定还会再次上演的，你难道忍心看着更多的百姓饱受折磨吗？难不成以后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后，你都如今日这般颓废吗？”
“你要知道，如果连你都处理不了钱老福，那整个云州还有谁能制裁他？他要是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那云州永远不会安宁的，你希望这样吗？”
“我之前认识的那个盛霖聪，他是一州之主，一家之主，永远自信，永不颓败，永远坚强，我从没有见过他泄气的样子，现在我眼前的这个盛霖聪却让我感到陌生，他不是我的夫君，更不是云州的王爷！”
李若初字字如针，一下下刺着盛霖聪的心扉，听着李若初的话语，盛霖聪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若是自己倒下了，那钱老福就真的无人可管了，那种事情不是盛霖聪所愿见到的。
“我还是我，一直没变，我是云州的王爷，更是你李若初的夫君。”过了一会儿，盛霖聪缓缓的抬起了头，脸上又恢复了往常的自信，端起桌子上的饭菜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慢点吃，不用那么急，别噎着了，吃过了饭再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上一觉，明日醒来又是新的一天，现在我去给你准备热水，”见到盛霖聪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李若初脸上浮现出了笑意，温柔地说道，然后轻轻地走开了。
书房外面，见到李若初笑着走了出来，马涛等人立马上前，开口问道：“王妃，王爷他......”
“你们也不用担心了，王爷正在吃饭，我去准备一些热水，一会儿让他好好洗个澡，”李若初笑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马涛也笑了，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地了，要是盛霖聪从此一蹶不振了，那个后果马涛不敢细想。
李若初离去后，贺焰笑着开口说道：“我就说嘛！咱们王爷怎么会这么容易就颓废呢？还得是王妃出马。”
“行了，就你知道的多，少说两句吧！”马涛笑着说道。
“嘿嘿，”贺焰挠了挠脑袋，傻笑着。
吃过了饭之后，盛霖聪听从李若初的话，去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就回房睡觉去了。
走进房间时，李若初已经为他铺好了他的那个小床，盛霖聪脱衣躺下之后，缓缓开口说道：“抱歉了，若初，今天让你失望了。”
“没有，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对你失望的，只是希望你自己别对自己失望就行了，”李若初笑着说道。
“嗯，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今日这样的事情了，身为一州之主，确实不能带着太大的情绪。”
“明天开始，我要清算钱老福了，不能任由他继续胡作非为下去了，我就不信找不到证据，”盛霖聪坚定地说道。
“会的，古人云：‘邪不胜正’，他钱老福是邪，而你是正，肯定会找到证据，让他受到惩罚的，”李若初打气说道。
这一夜，盛霖聪睡得很好，第二日，李若初醒来时，就发现盛霖聪的床铺已经整理好了，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盛霖聪。”
起了个大早，盛霖聪将张兴叫到了书房里，对他交代了很多事情。
“张兴，可以的话，将谍卫的人送进钱府，我要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监视钱老福，”盛霖聪吩咐道。
“这个，王爷，这件事情有些困难，因为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刚进入钱府，肯定会引起钱老福的怀疑，是无法达到监视的效果，”张兴为难地说道。
“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从钱府内部找突破口，这件事情应该不是很难吧？毕竟钱府的下人那么多，总不可能每一个人都对钱老福忠心耿耿吧？”盛霖聪继续说道。
“王爷，这件事情倒是可行，不过下人应该也掌握不到多少钱老福犯罪的证据，而关键的人又是钱老福的心腹，我们也不好下手，”张兴说道。
“没事，只要能监视钱老福的一举一动就行了，对了，钱老福府上不是有个管家吗？听说他跟了钱老福很久了，手上一定有不少钱老福犯罪的证据，你们也要好好的监视一下他，之前我们光顾着钱老福，把他给漏了过去。”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张兴抱拳告退。
“还有，每日都要向我汇报钱老福的一举一动，不论事情大小，记住了吗？”张兴临走时，盛霖聪又出言说道。
“属下记住了。”
张兴离开后，盛霖聪又带着马涛等人上街去了，他要亲自去慰问一下死者家人以及那些伤者，虽说不是自己害死他们的，但是自己心里面毕竟也过意不去，也算是殃及他们了。
钱府，管家进府之前，在周围扫了一眼，快步走进府中，吩咐下人将府门紧闭。
“老爷，有点不对劲，”大厅里，见到了钱老福，管家就立马开口说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钱老福喝了一口茶，缓缓问道。
“老爷，我刚才发现府外突然多了很多人，而且他们看上去给我一种别样的感觉，总感觉他们是在监视着我们，”管家皱着眉头，轻声说道。
“呵，问题不大，这很正常嘛！要是府外没有这些人，那才可怕呢！”钱老福轻笑了一下。
“可是这样一来，那我们不就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了吗？”管家疑问道。
“那就等等吧！反正快要过年了，他盛霖聪不是喜欢烟花吗？到时候那我就给他来场盛大的烟花，”钱老福眯着眼睛说道。
“通知下去，最近一段时间都老实一点，还有昨日那些出去放火的人，让他们也都出去避避风头，等时间过去了，再回来，”钱老福继续吩咐道。
“是，老爷，我这就去办，”管家刚要出去，就被钱老福叫住了。
“等等，你就别出面了，盛霖聪肯定也派人监视你了，别再暴露了，找个不起眼的人去通知，”钱老福交代道。
“明白，”管家点了点头。
下午，云州城郊的一处破烂巷子里，一间破烂的房间里面，一群人正在赌博。
“大大大！”
“小小小！”一群男人围着一张桌子，卖力地喊叫着。
“他娘的，点子真背，”开盘后，一个男人骂骂咧咧地说道。
“王垚，”突然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男人正在气头上，转身就要破口大骂的时候，看见了来人的面容后，立马换了一副笑脸。
“张哥啊！有什么事吗？我舅舅不是说他亲自过来吗？怎么你来了？”王垚搓着手笑问道。
“借一步说话，”名叫张哥的男人皱了皱眉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好好，”王垚笑着说道，转身对着还在赌博的几人说道：“哥几个，你们先玩着，我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然后王垚就跟在张哥的身后，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不等张哥开口说话，王垚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张哥，我舅舅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不是说了他亲自来找我的吗？”
“怎么？管家要做什么事情，还要提前给你汇报是吗？”张哥白了王垚一眼，对于王垚这个人，他是一点都看不起的，要不是因为管家的关系，这种人他连面都不会见的。
王垚连忙摇头，嬉皮笑脸地说道：“不是的，张哥别误会了，我这个做外甥的不是关心自己的舅舅吗？”
“管家让我给你带一句话，最近一段时间回乡下躲上几天，”张哥没有理会他的嬉笑，开口说道。
“啊？我这才回来没几天呢？还没怎么享受呢？又要回去受罪了吗？不就是昨天放了一把火吗？再说了也没人知道啊！应该不会查到我的头上吧？”王垚不情愿地说道。
“刚才的话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了，这不仅仅只是管家的意思，还是那位老爷的意思，怎么？你不愿意？”张哥冷笑了一下。
“不不不，我愿意，我愿意，”听了张哥的话之后，王垚连忙说道，在云州得罪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得罪那个人。
“不过嘛！我这去一趟乡下，待上一段时间，肯定又要花费不少的钱财，最近我这手头也有点紧张，不知道我舅舅有没有给我准备一些......”说着，王垚就伸手做出要钱的动作。
王垚的话还没说完，张哥哼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一袋银子，朝王垚丢了过去，王垚立马接住了，打开看了一眼，喜笑颜开，“看来我这个舅舅还是疼外甥我的。”
“这些钱足够你在乡上用好几个月了，那就赶紧离开云州，”张哥说道。
“明白，我这就回去收拾一下，马上就离开，还请张哥回去转告我舅舅一声，”王垚笑着说道。
说完，王垚就笑着离开了，目送着王垚的背影，张哥眼里尽是厌恶之色，在周围扫视了几眼，也从另一个方向快步离开。
两人消失后，又有两人从一堵墙后面露出了脑袋，对视了一眼，留下一个人，另一个人继续跟踪张哥。
“兄弟们，先停一下，今夜我请大家好好吃顿好的，明天我就离开了，就当给我送行了，去迎宾楼，怎么样？”一回到破屋子里面，王垚笑着大声宣布道。
“好，谢谢王哥！”赌博的几人也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