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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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巾(280\/330\/420+护垫等类型齐全)、绵柔纸巾、红糖姜茶冲泡版、暖贴,暖手宝等日常化用品。
心里暖乎乎的,这些东西,她只在南一那里看到过。
柳月说用什么不是用,每次她来大姨妈,会施舍给她一点卫生纸,而后就让她看着办,卫生巾是什么?她只在书上和超市促销的广告商看到过,她经常丢人的在裤子上留下血渍,而后被南一带着众人嘲笑……
那种荒唐的尴尬,在众人视线里面恨不得彻底消失的窘迫,因为正常的生理现象没条件处理好,被人耻笑……只是没有校园暴力对她动手,没有到这一步,她算不算得上幸运?
“南星辞?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南一叼着两根棒棒糖出现在女生寝室,衣着整齐干净,与南星辞一对比,简直天差地别。
偏生南星辞生得比她好看,而且不止一点。
美人天生丽质,几天前还是脏兮兮的脸颊,此刻被擦得干净,吃饱饭后的整个人都变得有气色不少,她回眸看向南一时,对方差点没认出来她,“你,你……你是南星辞?”
“是我,有问题?”
在只面对南一一个人时,她散发出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气场。
再加上今天心情不错,再加上萧宴栩今天对她好多次的肯定,有些时候,勇气就是这样来得猝不及防。
“不是,南星辞,你怎么和我说话呢!”
南一甩手就扔掉嘴里的两根棒棒糖,直接准确地砸在南星辞的桌子上。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就敢这么和我说话?你还要不要脸啊?”
开口就是南星辞听麻了的道德绑架式指责,许是听得太多,在她心里面掀起的波澜,就越来越少。
她忽然想起萧宴栩说的,‘她值得’。
脑海中又开始循环的播放柳月、南宫阙,以及南一,频繁性的、日复日地对她说,‘她不配’!
两种言语在她脑海里面疯狂碰撞,最后杂糅交错,绵延不绝。
最后的最后,她脑海里面坚定地响起一道声音,‘她值得’!
“我是南星辞。”
南星辞看着南一,倏然认真道,认真的南一猝不及防。
“你,你……我他么知道你是南星辞啊!”
“古人有云,长姐如母,这就是你和母亲说话的态度?”
南星辞怼人的话一说出口,心里头的郁闷顿时减少,整个人心胸瞬间开阔明亮,看着南一被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时,南星辞才忽然发觉,越来呛人,这么爽啊!
“你,你,你……”
“南一,我来大姨妈你带着众人围观,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南星辞常年生活在高强度的道德绑架里,脑海中绑架人的话,简直不要太多,就像是水龙头一旦被拧开,就会唰唰唰的输出。
“正常的生理现象,你带着一堆人嘲笑我,生物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老师教的girls help girls,你不会连这个意思都不懂吧?”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傻人都有。”
南星辞一连串输出,索性心一横,这个家也没什么必要回去了。
反正有家和没家,她都是在外边住,吃穿用度也从垃圾堆里自给自足,真没必要继续待着了。
可是那种父母与子女之间的、书上描写的动人亲情,她却始终贪恋期盼着……而正是因为这种期盼,上一世的南星辞,才迟迟没有同南宫阙他们断绝关系!
人心所向,有时候由不得人做主啊。
“你,你,你……”
南一没想到南星辞会这么放肆,鄙视人竖起的中指,迟迟没有放下,最后指向自己,“我,我,我……”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哑巴了不会说话?”
“南一,你是垃圾袋吗这么能装?”
南星辞继续呛人,顺嘴威胁,“麻烦你把你这两根沾满口水的棒棒糖拿走,不然我就要告宿管老师。”
“南星辞,你怎么敢的啊?”
南一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对南星辞来说没杀伤力的废话。
南星辞笑而不语,“我猜你接下来要说,你要告你的爸爸和妈妈,那你去告啊,我比你大五岁,你以为这多出来的五年的苦,是白吃的吗?”
南一只觉得南星辞整个人像是变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南星辞。
她从来没有想过,南星辞竟然会和她唱反调,竟然敢反抗她,反驳她!
这简直……比梦还荒谬!
“南星辞,你……你把你手里面的东西给我!”
“凭什么给你?我是你妈啊啥都要给你?”
“你是我姐,你必须让着妹妹!”
南星辞轻嗤一声,“呦,现在知道我是你姐了,那带着别人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是你姐啊?”
“南一,我是真看不起你啊!”
南星辞语气冷淡道,南一被蔑视,整个气势冲冲地挥舞着手,就要朝着南星辞的方向挥去,像从前一样,在没人的地方欺负南星辞。
在没人处欺负南星辞,是最为稳妥的方法,而且不会影响到她在众人眼里的温柔善良形象。
“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你就是个贱人!”
“我是贱人那你是什么?贱人妹妹吗?”
“南星辞,你……”
“奉劝你现在赶紧把我的桌子给我擦干净,要不然……我直接到你班主任面前检举戳穿你!”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常年被冤枉的南星辞,做起这档子威胁人的事来,竟然显得驾轻就熟。
南一当场就被威胁到了,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节,最后哼哧哼哧地去收拾南星辞的桌子,换做从前,两个人绝对想不到,有一天他们的身份竟然会如此转变!
“你这个袋子里面装的什么啊?看起来好精致啊。”
南一姿态放低的好奇发问。
南星辞刚准备回答,就听见南一恶意揣测,“你该不会去外面偷人了吧?妈妈说我们现在太小,不能干那种坏事啊。”
南星辞还没无语完,就听见南一接着说出让人蹭蹭冒火的话,“但我可以帮你隐瞒,如果你把这一袋子东西全给我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呵。”南星辞瞬间就被气笑了。
她当着南一的面,打开袋子的包装,“这是卫生巾、红糖以及一些日用品,这个是我额头被你推了一把撞到桌子的边缘,然后好心人给我买的药。还有这几盒饭菜,也是好心人打包给我的。”
南星辞故意洋洋得意地在南一面前显摆,“你听清楚了吗?是给我的,懂?”
南一面部表情越丰富,她心里的爽感就越强,像是一下子,将这么多年以来的恶气,尽数出掉一样轻松。
“不就是些破烂玩意儿嘛,说的好像谁买不起一样似的!”
“你放心,你肯定买不起,因为……”南星辞响起以前柳月和南宫阙带着她和南一去吃迷你版小笼包时,“这里面打包的是——不管你怎么哭闹,柳月和南宫阙都没给你买的麻辣小龙虾,以及白灼大虾。”
闻言,南一怔楞在原地,上下前后左右的看了一圈南星辞,最后确信务必的得出一个结论,“南星辞,你绝对是去偷人了!”
“偷人?呵,南一,不要会两个词就给别人扣帽子。”
“你知道什么叫偷人吗?你见过偷人吗?还是说你自己就偷过人?”
接二连三的清晰有逻辑的质问,让南一瘪嘴,呆在原地,一双本就睁不太大的眼睛,被南星辞的连环逼问,彻底傻眼了。
见人傻了,南星辞也没再和南一说话,收拾好书包便出门,出寝室前还不忘叮嘱,“别碰我的东西,要不然我让你赔!”
“放心,我知道你的零花钱早就花完了,在没钱的时候,少做点傻事,对你对我都好。”
南一腮帮子气鼓鼓的从床上扯下来她自己的书包,拉链都是开的,走几步路,掉几本书,南一\/一点也不在意,反正她书缺了,自然有南星辞会给她补上。
南星辞要是不帮她,那就是心胸狭隘、不配当人姐姐!
只是这一次,对于南一来说,注定要再次成为史无前例的记录。
课堂上,南一被老师发现她没有科目书,她连忙解释说明,“我的书肯定是被我那个糊涂姐姐给拿走了,老师您别生气别生气!我现在就去问我姐要。”
“算了,你和同桌看一本吧,课后去找。”
老师也不忍为难,每个人生活着,都有自己的压力和疲惫,她索性叹口气,便开始准备继续讲课。
南星辞敲敲门,“老师,很抱歉打扰您,但是我想告诉你,南一的书,都被她自己丢在来班级的路上了,现在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被保洁大爷收走了。”
她说完话,很有礼貌地和老师鞠躬,“辛苦老师了,老师再见。”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现在如此有礼貌的南星辞,老师也有点发懵。
传闻里南星辞不是嚣张跋扈、蛮横无理、邋遢至极的离谱学霸吗?
怎么会这么有礼貌?
南星辞前脚刚走,后脚老师反应过来,伸手指了下门口,“愣着干什么?南一你还不赶紧去找你的书?”
“啊是是是,老师,好,好的。”
南一被老师的威压震慑到,甚至都没想着要去反驳,直接从教室后门跑出去,哒哒哒地跑着去找她的书,如南星辞所料,她的课本,竟然都被捡垃圾的老爷爷装在他的小箱子里。
“老,老爷爷,这是我的书,不,不能当垃圾扔了!”
“不扔,我去卖废纸,还能赚点。”
老爷爷摆摆手,和蔼笑着道。
“不是,老爷爷,这是我的课本,要是我没有的话,老师会将我赶出教室的。”
“哦。”
老爷爷不咸不淡地应了一个单音节,而后骑上他的脚蹬三轮车,身姿矫健,飞速逃离,唰一下就消失在南一的面前。
南一回过神来,连忙去追,可是追了半天,却还是没追上,整个人颓丧失落的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大喘气。
南星辞躲在大树后面旁观着,最后看了眼她手里新区教导处领的教材,终究是心疼她的同胞妹妹,把教材不动声色的放在南一可以看得见的地方,而后离开。
萧宴栩躲在小花园里,目送着南星辞离开他的视线,再次看向南一时,对方已经捡起崭新的课本,贼眉鼠眼的像是偷到课本,哒哒哒地跑回教室。
“不是说要走,怎么又回来了?”
“还想再看看。”
“少爷还是第一次这么摇摆不定的犹豫啊。”
年少老沉的萧宴栩开口,“心乱了,自然就开始犹豫了。”
于河白没再说话,安静地候在萧宴栩的身边。
几分钟后,萧宴栩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转身离开,背影不太潇洒。
这是他们零散相遇里的片段回忆,是他一个人的单向暗恋。
思绪纷纷转转,当回过神时,南星辞已经站在厨房里面,给她煮牛奶。
他抿唇不语,嘴角比AK还难压,雀跃欢喜的不得了,指腹反反复复的摩挲着他戴在左手中指上的戒指,眼眸亮晶晶的,开心的不得了。
“民宿里面的老板竟然养了牛奶,倒是罕见。”
“趁热喝。”
南星辞端着两杯牛奶走到萧宴栩面前,递给他一杯,而后在自己的那杯牛奶里面放入茶叶,搅拌了下。
“单喝牛奶有点腻,但你喜甜,你的那杯里面我给你加了白糖。”
萧宴栩放下牛奶杯,忽然伸手抱住南星辞的腰,软乎乎的粘人。
“想抱抱(づ??????)づ”
“好,抱抱你(つ???)つ?(?﹏??)”
南星辞将人拥入怀中,轻柔的抚摸着萧宴栩的发,像是在给大狗狗顺毛一样哄人,时不时的捏捏人脖子,又按摩一下人的颈椎,而后索性改为给人捏肩。
“才抱了一会儿,还没抱够嘛。”
萧宴栩软声撒娇,南星辞充耳不闻,沉浸在她的按摩大业中。
“你觉得,我按摩的怎么样?我感觉还挺好的。”
“是不是很舒服?”
“还是说有点难受不舒服?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没准是我找对穴位了。”
人心血来潮的一时兴起,有时能在人心中占据巅峰的颠覆性位置。
兴致上来了,哪里还管得了七七八八?(亲妈告状:星星说你是七七八八呢(*^▽^*))
“咦惹?不对,你刚才好像说了好几个字连在一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