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知她本性并非如此,所以心甘情愿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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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辞关心萧宴栩?鸟了个bug!比公鸡下蛋还离谱!
【你有病!】
南星辞刚听到萧宴栩的心声,下一秒祁湛就空中飞物-‘迷你书’给砸中脚,全程在南星辞看不到的范围内进行。
只听到祁湛一声闷哼,忍下小腿肚子上传来的疼痛。
好好好,行行行,就算特么有一天萧宴栩折腾死了,他也一句说不得就是了!又生气又操蛋的心疼,靠了啊!
“我,我这就给你开药开医嘱。”
被砸中的祁湛,开口说话难免有点磕巴,小怕。
“好。”
南星辞礼貌性的微笑了下,祁湛只觉得渗人,这女的,会笑?
他垂死病中惊坐起,都不敢想!
【她笑起来,很好看。】
猝不及防被人夸了句,南星辞脸上的笑意又增添几分。
不过这次,是朝着萧宴栩的方向,笑容中多了几分真诚的暖意。
祁湛写写画画三页纸,洋洋洒洒两千字的医嘱,递给南星辞时,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哪怕是自己的兄弟,也不例外。
“祁医生,我看不懂。”
啪叽,辛苦碎了一地,祁湛生无可恋的喵了眼医嘱,“你确定要听?”
他写的可不是什么好话。
“嗯。”
“你如果真想要听的话,还是……让萧宴栩和你说吧,他认识我的字。”
“也行。”
祁湛瞪大双眼:不是,这么好说话?
萧宴栩双手朝着祁湛笔画,手势语威胁。
“祁医生,我还想请您帮他看看,他的声带,还能治愈吗?”前世萧宴栩拜她所赐,哑巴了一辈子,不能人道一辈子,腿拐了一辈子。
“还有他的腿,我想让他做正骨手术。”前世就因为她故意拖着不让他做,那个傻子就真的没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了一辈子‘瘸子’。
被人戳脊梁骨骂的又何止这一件,骂的多了,人也就麻了。
萧宴栩倒是看的开,可这一世的她看不开,在一切可以改变的时候,她一定要改变,万幸她重生在她拿刀刚划出一条小小的痕迹,在那处时。
闻言,祁湛手中的免洗酒精消毒瓶,哐当一声砸在他的脚上。
双重攻击下,他人傻了,不止一点。
谁来骂醒他!这还是那个毒妇南星辞?
萧宴栩楞在原地,双手攥紧轮椅的两侧,太过紧张用力,手背青筋凸起,渗透出薄薄一层汗。
沉寂许久的心,再次开始因她而悸动。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可只要是她给的,无论是温情还是苦难,他都心甘情愿的承受,甘之如饴,从来不是一句空话。
比起痛苦,他也会幻想她的温暖,他又不是受虐狂,也会侥幸的悄悄期盼,来自于她的柔情,哪怕亿万分之一,也倍感幸运。
“我,你,那,那个,你先,出,出去一趟,我,我得问,问一下,当,当事人的,的意见。”
祁湛蹦大豆似的,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出蹦,磕磕巴巴的勉强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
南星辞点点头,表示理解,临出门前,伸手摸了下萧宴栩的头,他没有一点闪躲,和前世一样,无论她如何折磨他,在她主动靠近他时,他都不会躲一下。
病房门关上。
祁湛深呼吸两口,而后像大马猴似的大喘气,“你,你听见她刚才说什么了吗?她说让你做正骨手术!!还说要治好你的声带!!!”
以前他好说歹说,萧宴栩就像个白痴似的,非要听南星辞的话,一点治疗都不接受,他就差给亲兄弟跪下求他治了!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萧宴栩不会听。
骨子里,萧宴栩是一个倔性十足的人,一旦认定,便不会再更改。
就像高考结束填报志愿,毅然决然填报距离金城两千多公里外的木城,荒唐的决定背后只是为了一个南星辞。
气候、习俗、人文、方言等的极度不适,却丝毫没有让他萌生半分退意。
他是一把坚定不移的箭,一旦开工,便不再回头。
“不对不对不对,她这里面铁定憋着坏招,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不是,你就真一点也不怀疑,她之前几十次把你折磨进IcU,你就一点也不怀疑?”
祁湛恨铁不成钢问,等了半响,对方也没说话,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恍然恢复记忆,哦,萧宴栩被毒哑了。
“宴栩,你说你到底图什么?为这么一个不爱你的人,如此受辱,真的值得吗?”祁湛苦口婆心的劝,对方听不听是对方的事,而他作为萧宴栩的好友,必须要劝。
萧宴栩淡笑着摇头,翻开面前《人体器官研究》的第一页,落笔写下——|我知她本性并非如此,所以心甘情愿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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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城-玫瑰大学-动物学2024级。
07:50,周一赶来上早八的学生陆陆续续打着哈欠到班,一个个萎靡不振、精神颓废的像喝了两小杯二锅头,带点微醺。
南星辞不做声的推着轮椅,慢慢跟着人群朝着班内走去。
“啊?那不是南一她姐姐嘛?”
“就是传闻中凶神恶煞的母夜叉,发起疯来捅了南一一刀的那个恶毒姐姐?”
“对对对,就是她!”
“……”
周围人群的小声嘀咕,南星辞听见也全当没听见。
她那好妹妹精心营造出的温柔大方自信的善解人意女主人设,现在已深入人心,她怎么好现在就戳穿呢?
更何况,现在她没证据,空口无凭,全是矫证。
狗要吠,那就让她吠!
【看来律师函警告不够,待会儿直接提起诉讼,外加学籍警告。】
南星辞:?比狼人多一点,是个狠人!
制造谣言的人是首犯,而不分辨是非,加以传播的人是从犯,并不无辜,谣言倘若真能止于智者,世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因遭受网络暴力而自缢的受害者。
前世的她,何尝不是这其中的一个分母?
“姐姐,你来了啊。”
矫揉造作的女性嗓音从身后传来,紧跟着的,便是一系列嘲弄声。
“疯子配瘸子,天生一对啊!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不止是瘸子,还是哑巴呢!”有人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