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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哄她:改明儿去把姓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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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宗很现实。

上头是感情问题,但他跟季澜现如今的情况是现实问题。

有问题,总该解决。

“澜澜,你觉得这段关系中有问题,我们就解决问题。”

“你我思维的不同在于,我想让你认清这段关系是正常的,努力解决问题,而你一心想着怎么解决我。”

“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你,”季澜觉得季明宗这种老狐狸,巧言善辩就算了,还混淆视听:“季先生,关系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你跟季家所有人一样,都想榨干我最后一滴血。”

“我若真想榨干你最后一滴血,澜影传媒工作室,成不了公司。”

“季澜,”季明宗掌心落在她腰侧缓缓的揉着:“你没良心吗?”

“我托举你到这个高度光是打通关系就花了上亿,还不算各种投资铺路,一个男人,如果单是利用人,只会为她花钱,托举她?呵........”季明宗冷笑了声,结束了这场不算愉快的谈话,拉着季澜的胳膊起身:“下楼吃饭。”

“我不吃。”

季先生眉眼一冷,没了刚刚的半分柔情:“不吃就继续关着,关到你吃为止。”

怒喝声在眼前响起,男人泛着凶狠杀气的眸子沉甸甸的压着她。

压的季澜眼眶瞬间就红了,一汪泪包在眼眸中要掉不掉的,倔强又破碎。

二人僵持不下,季澜死犟。

季明宗拿她无可奈何,凶归凶,也不能真将她怎么办。

教教不会,丢丢不了。

有种亲爹带女儿的无奈感。

客卧房门正对二楼栏杆。

季澜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哭的抽抽搭搭的,季明宗站在栏杆处,压着浑身怒火,指尖香烟频繁抬起往唇边送,时而抽一口,时而转眸望向季澜,眉头未曾舒展过,一根接一根的烟头丢进阳台旁的千年木花盆里。

别墅气氛低沉压迫,让人无法喘息。

蔓英站在门口,无奈抬头望天,严会接到赵嘉淮电话正准备进屋时,见站在门口的人,止住了动作。

“吵架中?”

蔓英微微点头:“估计是。”

“这季小姐,怎么跟驴似的?求财得财,管他是几叔呢!”

蔓英不可置否,但又觉得季澜可怜,从未享受过爱意的小姑娘遇见自己的白马王子,原以为上天对自己还有仁慈之心,转头发现,他跟那些伤害她的人们是一伙儿的。

这事儿放谁身上都难以接受。

“年纪轻,又动了情,难免会被围困住。”

围困这两个字,形容此时的季澜再精准不过。

她跟季明宗之间的感情,像是一张网,套住了她。

而这张网,有一个名字——道德。

季明宗站在阳台,眼见人的哭泣声逐渐微弱,坐在床上的人也坐不住了,一天没吃东西,再哭这一遭,估计没多少力气了。

她犟,自己也跟着不好受。

季家错综复杂,她自幼寄人篱下,有想挣脱的心思也正常,谁让他本质上也是季家人?

跟一个小姑娘僵着,实在是有失风度。

她还小.........

男人掐掉最后一根烟丢进花盆里,耐着性子走过去将人从床上抱到一侧的沙发上,搂着她往自己怀里摁:“澜澜,你想怎么办?”

“放我出去,”季澜哽咽开口。

“可以,”男人一口答应,惊得季澜抬眸望向他:“还会回来吗?”

“你希望我回来?”

“自然,”季明宗沉沉点头,语气不可置否:“我希望你回来。”

季澜挂着泪,抿唇不言,季先生伸出粗粝拇指揩去她眼角的泪。

她微微侧首躲过去:“可我一见到你,就想到你是季家人。”

“那我明儿去把姓改了?”季先生一本正经回应:“澜澜说我姓什么?姓孙好不好?”

季澜:........

这男人揶揄她?

不如直接说他亲爹是孙悟空来的实在。

季澜微微偏头,犟的直挺挺的背脊松了几分,季明宗顺势将人往前带了带,俯身吻住她的唇,轻缓、温柔的撕磨着,跟往日的大开大合截然不同。

“在家待几天,等我解决老太太就放你出去。”

“我现在就想出去。”

“不妥,”季先生告知:“老太太知道你我的关系必然会让人收拾你,将你丢出国外是小事,要你命是大事。”

“那也是因为你..........”

“我承认,季总消消气,”季先生勇于认错,抱着人的手又紧了几分:“先吃饭?”

“饿死你了,我怎么办?”

季澜火气上头,跟着徐影学的污言秽语脱口而出:“你去死啊,你怎么办,饿死我了你是没奶喝吗?”

刹那间,卧室里的小温小情瞬间消失。

季明宗轻缓抚摸着她后背的手止住了动作。

深沉的眸子凝着季澜,如深泉幽谷。

他传统,正派,表面看起来可以接受一切新鲜事物,但骨子里套住的东西难以改变、

正当季澜以为这个刻板的男人会如以往一样呵斥她时,后者只是轻笑了声:“得!我也不用姓孙了,跟你姓季也一样。”

“.............”

这夜,九点半,季明宗伺候季澜吃完饭,说是伺候,是逼着她一点点的解决掉餐桌上的食物。

如大佛般压着季澜,让她无法抗拒,无法拒绝。

临了,晚餐将近,季明宗唤来蔓英去放洗澡水。

这才放过季澜,抽出纸巾递给她,无声告知她可以停筷了。

十点,季澜上楼洗漱。

严会进来告知老太太联系赵家一事。

季明宗手边放着一杯清茶,毛尖在杯子里缓缓沉浮又落底。

男人低垂眸,眼神略微不屑的嗯了声。

又道:“让景禾过来。”

严会一怔,了然点头:“明白。”

蔓英在京港的职业生涯到此为止了。

显然,先生对她不满。

“约了什么时候见面?”

“说是周五。”

季明宗端起杯子喝了口清茶,神色冷冷嗯了声:“去徐家走一趟,告诉徐影,季澜这段时间休假,公司让她把着点。”

“是。”

这上心的程度就跟教亲闺女似的,就差手把手的替她解决事情了。

季明宗强势霸道是一回事,但站在上位者的角度能统观全局又是另一回事,俩人现如今闹的水深火热的,他还有心思叮嘱别人管好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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