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不恨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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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裴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今天第一次见姐姐,姐姐长得特别漂亮,酷酷的,比佩奇还好看~”
阮归月双手托脸,眼里迸出喜悦的光。
但裴云祈心里却升起莫名的危机感,眯了眯眸子。
既然阮承影和阮星河都重生了,那么阮软重生的概率也很大。
可能性高达90%,绝不会是0%。
上一世,归月因为某些原因对她百般纠缠。
倘若她因为这个原因而想对阮归月做什么…
现在阮归月这个傻白甜根本应付不过来!
更别说,前世她的死还与他们有关…
裴云祈越想越惊悚,脸上笑意全无。
再三想过后,他一本正经地对阮归月嘱咐:“归月,你最近记得紧跟你大哥和二哥,你姐姐她…”
裴云祈的表情很严肃,是阮归月从来没见过的严肃。
阮归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他,像足了山林间驻足却无意被人类吓到的小鹿,黑眸圆圆的,清澈见底。
“姐姐她怎么了?”
裴云祈把被她这幅模样戳到,心生不忍,但为了阮归月的安全找想,还是沉声道出:“她可能会对你做出不利的事。”
然而还没等阮归月反驳,他亲妈就一巴掌扇上来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臭小子,人家家事你掺合什么啊?”
“我看人家软软就挺好的,有能力,还特别有礼貌,见谁都打招呼。”
“我该不会怀你的时候不小心脐带把你大脑勒缺氧了吧?不然你怎么患上了被害妄想症。”
裴云祈:…
妈!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是你不懂内情啊。
阮软她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好?
她分明就是切开黑!是里面流着黑色芝麻馅的糯米汤圆!
裴云祈很想解释,但又不知道从何解释。
难道要他跟他妈说自己是重生的,上辈子阮软是被自己和阮归月害死的!?
他妈听了不把他当场送精神医院,就已经算是母子情深了。
林清然全然不知裴云祈内心的纠结,一边用力掐着亲儿子的大腿防止他乱说话,一边安慰起了受惊的阮归月,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
“宝宝啊,你别管云祈刚才说的话,他脑子有问题,现在还没治好。”
阮归月注意力顿时移开,焦急“啊”了一声,“裴哥哥生病了吗?”
“他没事,就是平时爱乱说话,自己养两天就好了。”
怕阮归月再想起方才的事,林清然话题一转,跟她聊起了娃综里发生的事。
一提这个,阮归月的眼睛亮的惊人,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综艺可好玩了。”
“虽然郑叔叔总是为难我们,但我一直吃的饱饱的,没有像之前一样挨饿。”
“二哥也对我很好,别看他长得凶,其实他就是别扭,内心超喜欢我~”
…
林清然盯着屏幕里笑逐颜开嘴巴叭叭个不停的小姑娘,一脸姨母笑。
裴云祈扶额苦笑。
只有他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
黄昏时刻,阮承影在家宴之前赶了回来。
阮星河宛如猛虎扑食,双眼发光,电光火石间把他拖进了书房。
还没等阮承影发问,他就自爆狼人:“哥,其实我是重生的。”
“前世阮归月欺我辱我,泼我脏水,抢我位置,害我心死如灰,含恨而终。”
“好在苍天有眼,我命不该绝,我重生到了十年前。”
“我本想抢先一步做掉阮归月,但没想到这一世的她宛如变了个人。”
阮星河顿了下,余光瞄了眼阮承影的反应。
见他神色淡淡,并无不耐烦的样子,这才斩钉截铁开口,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有人早一步比我重生,及时把她拉回了正轨。”
“大哥,你说呢?”
阮承影:…
二弟的脑子终究还是坏掉了。
他懒慢地掀开眼皮,周围气场冰冷骇人。
“你有话好好说,别跟你看的那些狗血小说学。”
“你这话说得,就跟‘我是秦始皇,给我打钱’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你想试探我,但你先别急着试探。”
被怼了阮星河也不生气,反而眉峰高扬,“大哥你这是承认自己也重生了?”
“我以为我做的很明显了,阮归月是我主动去孤儿院接的,认亲宴也是我促成的…”
阮承影眉头紧锁,无奈的叹息从他口中传出,随即斜睨一眼阮星河,眸底嫌弃都快溢出来了。
“可没想到星河你现在才发现。”
闻言,阮星河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低声嘀咕:“我说怎么都很上一世不一样,原来是你这个老登偷偷搞事情。”
“…阮星河,我耳朵没聋!”
“哦,骚瑞~”
阮承影被气得太阳穴凸凸跳,不由得攥紧了手里紧握的方形盒子,冷冷质问:“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要是就光说这点事的话,那就赶紧好聚好散吧。
他才不要跟这个傻弟弟待一块。
妹妹不香吗?
他这次回来还专门给归月带了从拍卖会专门一个亿拍下的粉红钻石。
归月应该会喜欢…吧?
冰冷的话瞬间让阮星河想起了正事,抿了抿嘴唇,端的是一副严肃至极的模样。
“大哥,软软回来了,这事你知道吗?”
阮承影回答得不咸不淡,“自然知道。”
“那你怎么一点也不慌啊!?”
“慌什么?”
“软软亲口告诉我她前世是被归月害死的,她现在对归月只有恨意,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把归月弄死!万一我们没防住…”
“那你呢?”阮承影打断了他,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眼神如猎豹般充满了危险和冲击力,
“虽然我是咱们家第一个离世的,但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也是被归月害死的吧?”
“你就不恨她吗?”
阮星河迟疑了一秒,表情凝固,全身仿佛被冻结了一样。
但他很快回神,毫不犹豫给出了答案,“我不知道。”
随即抬头,直直盯着阮承影深如潭水的眸子,他又重复了一句:“大哥,我不知道。”
“但…起码现在是不怨她的。”
“即使她上一世亲手将我推入深渊,但如今看来,我总觉得她不是那种人。”
“她也不会成长成那种人。”
“我向来喜欢挑战新鲜的事物,所以我愿意再信任她一次。”
“就算是陷阱,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