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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临安,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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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鸣多一直在高坡上看着这一切,站在乌江之畔,亲眼目睹项羽与虞姬自刎,心中波澜翻涌。

他震惊于眼前这一幕的壮烈与决绝。项羽,曾经的西楚霸王,如今却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那股英雄末路的悲壮深深触动着钱鸣多的心弦。看着项羽宁死不屈的气概,钱鸣多不禁感慨英雄的辉煌与落幕竟如此匆匆。

虞姬的自刎更是让他动容。那是一份怎样深沉的爱与忠诚,能让一个女子在生死之际毫不犹豫地追随自己的爱人。

钱鸣多想到了世间的情爱与责任,在这生死相随的画面面前,显得如此珍贵而又脆弱。

乌江之水滔滔,仿佛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与无奈。钱鸣多久久伫立,心中满是对这对传奇人物的感慨。

《夏日绝句》——李清照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钱鸣多任由马匹走着,他的内心无比的怅然。天空一个炸雷,马匹受惊,朝高坡下急速奔去。

突然,马失前蹄,将钱鸣多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感到意识在模糊。直到眼前一黑。

钱鸣多已经在书桌前坐了很久了,可他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他告诫自己不要再想刚刚目睹的悲怆了。

拿起桌上的手机,脑海中林蕾蕾的电话号码又浮现出来。他想再打一个电话试试。

无奈手机没电了,他将手机充上电。眼前的盲盒发出一片耀眼的光芒。

“这是什么意思?”钱鸣在心里问道,“是想叫我再拆一个吗?好吧......拆一个吧!”

——临安,秀才。

钱鸣多看着纸条上的字,点了点头,“既然你们让我去临安......那就去看看吧!”

一个小院,两间陈旧的瓦房。木质的门窗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窗纸支离破碎。

两只母鸡在院子里悠闲地这啄一口,那刨一下。院子的东南角种着一棵高大的柿子树,树下掉满了落叶。一颗颗火红的柿子挂在树上。

钱鸣多走近屋里,一张旧书桌,一把破椅子。那椅子还断了一条腿,下面垫了几块青石。一面墙上歪歪扭扭的靠着一个书架,上面的书倒是整齐的码放着。

屋里一角放在一口缸,钱鸣多拿开盖子,里面只有不多的一点面了。面缸旁的灶火早已熄灭,锅里有一点水。

里间只有一土炕,炕上堆着被褥。秋风吹过,窗纸“啪啪”作响。钱鸣多不由得裹紧了衣服。

一件青灰色的长袍,右肘上打着一块布丁。衣服虽破旧,但也还算干净。

“看来这位秀才的日子......过得挺紧!”钱鸣多站在屋门前的石阶上,看了看周围。

左面围墙之外就是一条河,岸边有几棵高高的柳树。正面是一片湖泊,黄昏的阳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右边也有一小院,看来是两家共用的围墙。

钱鸣多踮起脚尖往那院子里看了看,小院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院墙右边竖着两根木桩,上面搭着一根粗竹竿。窗棂是上新糊的淡粉色窗纸,木门也像是刚刷过漆,油光锃亮。

钱鸣多走到院外,门前的岸堤上种满了柳树。右边沿着湖堤住着相隔很远的几户人家,而他和邻居则是在这条小路的尽头了。

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钱鸣多这才感到有点饿了。走回小院,亭子站在柿子树下,看着艳红的熟透的柿子。

他找来一根竹竿,敲下一个柿子,用衣服的前襟兜住。他吹了吹柿子上面的灰土。一口就吃掉一个。这种无公害、无农药的柿子对钱鸣多来讲真的是美味可口。

不多时,他的前襟里已经有十几个柿子了。

“能卖给我几个吗?”一个轻柔的声音从邻居的墙头传来。

钱鸣多扭头看了看,只见一个女人站在屋檐下,隔着两家共用的院墙,正看着他。

钱鸣多眨了眨眼,看了看前襟里的柿子。“你是说......你想买几个柿子吗?”

“是!”女人轻轻点了点头。

钱鸣多扔掉手里的竹竿,跨上门前的石阶。走到院墙边,“你想吃我送你几个,不需要你买!”

他一手抓了两三个柿子,抬头递给女人。钱鸣多抬起的手停在半空,这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美得动人心魄。

双眼清澈而深邃,微微上扬的嘴角,含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肌肤细腻如瓷,头发随意地挽起,即使粗衣布衫也无法掩盖她的婀娜。

夕阳的余晖撒到她的脸上,映得她的肌肤如羊脂玉般温润,泛起一抹美艳的红晕,娇艳欲滴

她的美,不仅在于外表,更在于她那独特的气质。温柔、恬静!

“哦!给你钱,”女人看到钱鸣多滞留在半空的手,以为他在等着她给钱,于是便拿出几个铜板,“也不知道够不够?”

“不要......我说了不要钱的。”钱鸣多将手中的几个柿子摆在墙头,然后又抓了放几个上去。“这玩意儿也不值几个钱,你要是想吃,你就随时招呼我,我给你打。”

女人笑了笑,“你昨日不是还说自己舍不得吃,要拿到集市上卖掉吗?”

钱鸣多点了点头,“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这东西没农药没化肥的,自己留着吃吧!”

女人看了钱鸣多一眼,把几个铜板放到墙头。将柿子都放到一个小竹盘里。朝他笑了笑,转身进屋了。

钱鸣多长叹一声,他没想到这个只有几户人家的村子里,居然还有这样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

他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走进屋里。将前襟里的柿子一股脑放到炕上。盘腿靠在被褥上,一股汗馊味呛的他皱起眉头。

“老兄啊!你有多久不曾拆洗被褥了。”钱鸣多轻叹一声,“这他妈味儿的还能盖吗?”

掏出被褥里的棉絮,钱鸣多找了一木盆。走上湖堤,将木盆盛上水,把被褥的外罩放到木盆里使劲地搓揉起来。

天边最后的一抹余晖也消失了,钱鸣多一边洗一边回头看了看。邻居点燃了灯烛,映得窗纸粉扑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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