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踏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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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决定踏上这条路后，他便着手开始编写了，因为，真的没有把握成功。
“这是在交代后事么？”姜茯苓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想到了那个梦境，
顿时下唇紧咬，心头狂跳，闪过阴霾，这是一种不好的预兆。
同时，她感觉眼前男子愈发缥缈了，仿佛随时都要化作清风离去。
“会回来的，对吗？”女子眼帘低垂，再次确认。
她本坚信对方会成功的，因为，其一生传奇，做到过很多不可能的事。
但不知为何，此番，她竟不自觉的掉泪，很惶恐，极度不安。
“自然会的。”
“昔日答应过，带你去看那些山水风光。”
“我又何曾食过言？”
“只是先替我保管而已，届时还要还回来的，可不许私吞。”
杨清流拂去女子眼角泪水，打趣道。
“晚一日再去吧，我们很久没好好聊过天了。”
姜茯苓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抽了下鼻子，展露笑颜，令天地失色。
她真的绝美，连杨清流一时都痴了，盯着这张脸庞愣神。
“发什么呆呢？”
“只是觉得你特别好看，怎么也看不够。”
青年回神，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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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金辉破晓，天地璀璨。
杨清流坐在院中的门槛上，看着逐渐升起的火炉。
他很久没看过日出了。
踏足仙岛后，没有放松的时间，一直都在路上，很是匆忙，不曾停下过脚步。
“果然，还是躺平舒服。”
“莫非我骨子里是个懒人？倒有些想念在静心斋的日子了。”
杨清流看向身旁倚靠自己肩膀熟睡的女子，自嘲一笑。
昨夜无眠，两人喝了些仙酿，谈天说地，仿佛有着讲不完的话。
若非他用了些催眠手段，或许此刻都走不脱，还被对方拉着，一同饮酒。
“三脚猫的酒量，该向那老头取取经。”
杨清流摇头，拦腰将姜茯苓抱起，置于床榻。
随后，他将纳戒与准备好的一些物件都放在床头，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
“做个好梦...”
临行前，青年看见女子微动的睫毛，心中了然，轻声道。
“咔哒...”
随着一声轻响，整座洞府都安静了下来。
姜茯苓睡得很香，呼吸绵长，许久才有一两声略显沉重的气音回荡。
“等你回来...”
半晌，微不可查的低喃声响起。
如呓语，听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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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杨清流漫步于城中街道。
待再次来到殿前，已是接近正午。
他做好了所有准备，将状态调整到了自身最高峰，肌体都透着古铜色，喷薄霞瑞。
英武男子早已在高位上等候多时。
在杨清流进入的同一时刻，古门轰然闭合，整座大殿遁入虚空，彻底不见。
殿中，案台等器物也隐没，转而出现了一颗巨大种子，其半是圣洁，半是赤红，泛着一种弥蒙的光。
“两颗残种结合后的产物么？”杨清流在自语，心头有疑惑。
因为，这与计划的不同。
早先对方告知，只用一颗种子的，而今看起来像临时变了卦。
“你的肉体与真灵很不一般，比之昔年的我更为强大。”
“光一颗种子不够，无法彻底撕裂你的躯体。”
男子摇头，洞察了杨清流的想法，给出解释。
昔年，他便是用世界残种淬炼肉身。
彼时，他在体魄上不如杨清流。
即便如此，其依旧感觉差了些意思，没有淬炼到底。
后仔细研究才发现，残种的力量不足，无法进行最深层次的洗礼。
“两颗种子太过超纲了，先前你不是与我这样说的。”
“若如此行事，还需要商量。”
圣师的声音传来，身影紧随而至，在殿内缓缓浮现。
可以看到，他的脸色很严肃，眉头蹙的很紧，显然是不满意英武男子的独断行为。
“这是我总结出的失败经验，不逼到死路无法涅盘，唯有处在绝境中才能重生。”
男子郑重，坚持自己的想法。
“可这与送死没有区别！”
“就是要置之死地，本身就为一条最残酷的路，不能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唯有涅盘与死，不存在第三种情况！”
两人各执己见，气势磅礴，皆不相让。
“咳咳。”
“那个...两位前辈，莫要为了小子争吵。”
蓦然，杨清流出声，打断二人对话。
沉吟片刻后，他告知圣师，自己愿意尝试，相信体魄足够强大，经得住这种淬炼！
“真的是...他疯，你也陪他疯么。”
“死了可真的一了百了，想一想茯苓。”
圣师训斥，态度没有动摇。
因为，这真的太凶险了，两颗种子相合，威力远非一加一那般简单，危险程度急剧上升，哪怕真仙都不敢说有把握镇压。
“......”
闻言，杨清流沉默，良久后再次飒然一笑：“而今犯险，就是为了搏一个机会。”
“若有朝一日，黑暗真的侵蚀黎明，万物不存，我希望自己能成为大日，不奢求太多，护至亲至爱周全便可。”
他眸中有光，语气很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
“你....唉，真是个傻小子！”
老者深吸一口气，还想说些什么。
但所有言语在看到杨清流毅然的表情后，全都化作了一声轻叹。
“好了，别摆出那副表情，这是好女婿，为你的福缘。”
英武男子站起身，扭头看向杨清流：
“接下来我帮不了你什么，只能在最危机时刻尝试，看能否保下你一命，但希望真的渺茫，不要对此抱有幻想，谨记一切依靠自己。”
他紧接着补充，严肃叮嘱。
“已是大恩，生死有命，晚辈不曾过多奢求。”杨清流恭敬道。
“进种子内吧。”男子袖袍轻挥，世界残种骤然变大，将杨清流吞噬，覆盖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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