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誓言破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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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梵一直紧紧地盯着李莫愁，当看到她突然出手时，他立刻闪身上前，挡在了小龙女的面前，并大声喊道：“你要杀人就先杀我吧！”
李莫愁见状，手掌向下一沉，转而拍到了小龙女的胸口，但却留力未发。
她恶狠狠地盯着叶梵，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如此拼命地保护她，就算是为她而死也心甘情愿吗？”
叶梵毫不畏惧，挺直了胸膛，坚定地回答道：“正是！”
听到这个答案，李莫愁怒不可遏，双手相互摩擦起来，一股浓烈的腥臭味瞬间充斥着整个石室，令人作呕。
紧接着，她发出了森冷的声音：“我的赤练神掌剧毒无比，中者会剧痛奇痒，七日之内让人生不如死。如今我只要杀掉一个人，是你死，还是她死？”
叶梵并没有回应她，而是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地看向小龙女。
他们俩日夜相伴，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小龙女死去呢？
此时此刻，他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心里想着大不了再穿越一次。
这时，李莫愁长叹一口气，神情落寞地对小龙女说：“师妹，你誓言破了，你可以下山去了。”
古墓派祖师林朝英当年与王重阳本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佳偶，二人之间，郎有情妾有意，却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在一起。
林朝英心中凄苦，创立古墓派，立下了一条门规：凡得她衣钵真传者，必须发誓一世居于古墓之中，终生不下终南山。
但如果有一个男子心甘情愿为她而死，这誓言便可破除。
然而，这条规定还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那个男子必须对此事一无所知。
这是因为林朝英认为世间男子皆薄情寡义，就连王重阳这样的英雄豪杰都无法免俗，更别提其他男人了。
所以，若真有一人能心甘情愿为心爱女子去死，那么她的后世弟子也就无需再守那不下山的誓言了。
李莫愁比小龙女更早进入师门，本来应该继承衣钵，但她不愿意立下那终身不下山的誓言，最终她的师父反而将真传给了小龙女。
此刻，看到叶梵对小龙女如此看重，不惜以性命相护，李莫愁不禁心生羡慕嫉妒之情。
她想起陆展元对自己的背叛和伤害，心中充满了愤恨，不禁仰天长啸道：“师妹啊，你真是好福气！”
此时她已被嫉妒蒙蔽了心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杀死眼前这个让她无比嫉妒的人。
她的双眼充满了怒火和杀意，双手毫不犹豫地向前伸出，使出了她最厉害的毒掌，直向叶梵的胸口拍去。
这一掌带着无尽的恶毒与狠辣，仿佛要将叶梵的生命彻底摧毁。
小龙女见到李莫愁竟然不顾师门情谊，真的对叶梵下此毒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愤之情。
她咬牙切齿，拼尽全身力量，从衣袖中摸出十余枚玉蜂针，狠狠地向李莫愁投掷过去。
李莫愁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双足一点，身子轻盈跃起，避开了那些致命的毒针。
小龙女趁机拉着叶梵冲向门口，回头望着李莫愁，眼中满是失望与悲伤。
“师姐，我誓言破也好，不破也好。我自知命不久矣，你为何还要如此苦苦相逼呢？”
说罢，她伸手在壁角轻轻一按，一道石门缓缓落下，将双方隔离开来。
小龙女做完这一切，已是筋疲力尽，加上她此时心情异常激动，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叶梵赶紧抱住她，慢慢地走到了卧房之中，将她放在寒玉床上。
小龙女叹道：“我身受重伤，怎么还能与寒气相抗？”
叶梵惊讶道：“寒玉床不是疗伤的宝物吗？”
小龙女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你是从哪里听说的？师父曾经也受到重创，反而和这寒玉床离得远远的。
她说我古墓派的行功与寒气互相生克，故而以寒玉床补助练功固然是妙极，然而受伤之后却难以承受寒气。”
叶梵当然不能说是金老爷子设定的，他皱着眉头仔细回想原着的剧情。
原着中，小龙女被全真教的人打成重伤，就是靠着寒玉床疗养恢复，具体的细节，叶梵一时没想到。
小龙女见叶梵在深思，也不催促他。
她自觉自己要死了，也就无所谓寒气不寒气，反而躺在床上，眼神迷离地问道：“师弟，你为什么愿意为我去死？”
叶梵一边想着事情，一边随口回答道：“当初我被逐出全真教，无处可去之时，是师姐你收留了我。
后来我的丹田被废，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又是师姐你挺身而出，为我找回了尊严和公道。
如今师姐遭难，我若是选择袖手旁观，当真猪狗不如。”
小龙女不语，隔了半晌，才低沉道：“师弟，你以后不要如此莽撞了，我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何必再托上你的性命。”
叶梵见小龙女总是把死挂在嘴边，心中不由地烦躁起来，当即忍不住反驳道：“师姐，你为什么要如此笃定自己会死呢？”
小龙女一愣，喃喃自语道：“我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势，难道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吗？”
叶梵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关键的问题，他猛地跳起身来，大声喊道：“对啊！就是这样！”
这声高呼如同洪钟一般响亮，古墓中的每一间石室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那些没有关闭室门的房间里，不断传出“就是这样......”的回声。
叶梵激动地紧紧握住小龙女的右臂，兴奋地叫道：“师姐，你有救了！”
小龙女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毕竟她还不到二十岁，如果可以继续活下去，谁会选择死亡呢？
而且刚刚叶梵为了救她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更是打破了她一生不下终南山的誓言。
叶梵认真地说道：“师姐，你听我说，现在你的身体情况非常糟糕，无法正常运行我们门派的玉女心经，以致伤势难愈。
但是，如果能逆向运行经脉来疗伤，那将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而寒玉床就是一个绝佳的辅助工具，可以帮你更快地恢复伤势。”
小龙女一脸迷茫，摇着头说：“我还是不太理解。”
叶梵耐心地解释道：“玉女心经顺着运行的时候属于至阴，而逆向运行则成为纯阳。师姐只需要学习一下经脉逆行的方法，再加上寒玉床的帮助，伤势自然就会有所好转。”
小龙女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心中充满了喜悦之情。
叶梵道：“师姐，事不宜迟，我这就教你经脉逆行之法。”
小龙女含笑点头，当下默默记诵经脉逆行之法，过了一会，说道：“行了！”
叶梵又去柴房搬了几大捆木柴，在石室角落里点了起来。
接着，他自行坐在火堆之旁，伸出左手，和小龙女右掌对抵，说道：“师姐，我等会引导这里的热气强冲你各处穴道，你竭尽全力使内息逆行，冲开一处穴道便是一处，待热气回到寒玉床上，伤势便减了一分。”
小龙女点点头，目光柔柔地看着他，心想：“他如此在意我，就算这法子不奏效，我亦死而无憾了……”
她出了一会神，突觉掌心一股热力传了过来，心中一凛，当机立断，按照叶梵所传的经脉逆行之法用起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