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怎么能打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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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未央下了很大的力气,以至于奚挽玉的半边脸庞当场肿起。
颜辞没什么反应,小网子却是先冲了出去。
“哎呦,太子妃啊,您怎么能打人呢?”
他叫了一声,旋即又赶紧补充:“手可别打断咯!”
小网子是好心提醒,照颜辞对奚挽玉的重视程度,子未央的手能被完整的切下来,就算是最大的恩惠了。
“勾引太子,致使太子无视规矩彻夜不归,你说本妃该不该打?”
子未央敢动手也是有原因的。
颜辞自始至终都没表示,明摆着默许她的作为。
“确实是该打。”
这一声是奚挽玉说的。
他不曾去抚过疼痛的脸,将强忍屈辱的破碎感演绎的淋漓尽致。
子未央说他没磕头,他就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
“装模作样。”
他磕完,子未央气还没消,又要再落下一掌。
“贱人!”
她生气,有人比她更要生气。
刘嫣然顶着两个桃子眼过来,拽住奚挽玉的领子往后面一扯,直把人拖的倒在了地上。
“我就说为何整夜不曾听闻殿下消息,原来是留在了你的房里!”
刘嫣然看似鲁莽,实则力度很轻。
不出面不行,颜辞在后面笑的宛若三月春水,要是再不打个岔,子未央怕是会以一具尸体的身份进宫敬茶。
“你个小贱人,殿下留宿太子妃院里是天经地义,你算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让殿下无视妻妾?”
刘嫣然一边骂,一边思索等会儿要怎么跟颜辞解释。
自己是出于好心帮忙,不是真要骂奚挽玉。
关于这位的传言,四队暗卫全都听的明明白白。
“侧妃,侧妃您冷静点……”
好歹共事多年,小网子一秒接住刘嫣然的戏。
刘嫣然没有要冷静的意思,夸张的抢过来他的拂尘,上下颠着就要往奚挽玉身上抽。
“小贱人,我打死你!”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奚挽玉无助的蜷缩起身子,将可怜弱小发挥得当。
一双多情的眼倔强的落到颜辞身上,细细去看就会发现,里面还有点子期待。
他就是故意过来的。
凭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沉浸在她娶妻纳妾的消息里生闷气?
他奚挽玉能是好欺负的那个么。
必须收点利息。
拂尘压下,在即将触碰到男人衣衫时,被一颗凭空弹射过来的石子击飞。
“小网子,去宫里送个信。”颜辞若无其事的收手,目视前方:“就说本宫身体不适,改日再去敬茶。”
小网子飞速退下,马不停蹄的往乾坤宫赶。
他晓得,颜辞是生气了。
“殿下?规矩不可废!”
子未央直接当场怔神,只可惜在场的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理她。
“侧妃叫什么名儿?”
差遣完小网子,颜辞最先“收拾”的就是刘嫣然。
“回殿下,嫔妾姓刘,名嫣然。”
刘嫣然麻溜报上名号,大大咧咧的风范,将正主的性格完美演绎。
“嫣然。”颜辞咀嚼了一下她的名字后停顿了好一会儿,方才下达了她的惩罚:“不知礼数,粗鄙不堪,禁足院落一个月。”
“殿下,嫔妾没有!”
刘嫣然跺了两下脚,一个憋气,两行眼泪从肿胀的眼里流出。
“顶撞本宫,出言不逊,再加一月。”
刘嫣然还想再说点什么,从身后冒出来两个侍卫,强行将她带走。
清晨本就不怎么热闹,侧妃刘嫣然哭闹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久久不散。
“奚挽玉,招惹事端,掣襟露肘,赏三十鞭。”
处罚落定时,还在装柔弱的奚挽玉猛的抬头。
掌下的地砖被他给摁出来一条裂缝。
她要打他?
前面两个都被罚了,一个比一个惨。
子未央惴惴不安的等着,结果颜辞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言。
“殿下,您不罚臣妾吗?”
她做好了准备,然而颜辞转身替她理好衣衫,拇指指腹轻柔的蹭过她的脸:“常福,不,未央。”
“你是太子妃,是本宫的平妻,夫妻之间本该和睦,而本宫有错在先,又怎么会罚你?”
颜辞与子未央两人对立站着,从奚挽玉的角度来看,两个人一高一矮,风姿卓越,简直就是郎才女貌。
他忽然感觉自己来这的觉得是错误的,像个无理取闹的小丑。
地砖碎块凸起,割裂了娇嫩的掌心。
奚挽玉闷不吭声的缩回袖子里,起身转头就走。
“以后莫要这般冲动了,本宫留他自有不得已的苦衷。”
颜辞拉过她的手背轻轻一吻,冰凉柔软的触感令子未央脸颊飞红:“殿下……”
“好了,你也一夜未睡,今日敬茶取消,快回去休息吧。”
颜辞揉了揉她的脑袋,哄着她回了里屋。
“殿下不陪臣妾吗?”
子未央打心底希望颜辞能够伴在左右,才刚刚成亲,哪有夫君会不陪着妻子的道理。
“本宫还有奏折未批,等处理好后,再来找你。”
颜辞婉拒道,那头还有个闹脾气的要哄,至于子未央,让她自己内部消化吧。
“那殿下可要答应臣妾,早些回来。”
子未央纵使不满,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不能再得寸进尺。
等她进去后,颜辞找到躲在柱子后面充当透明人的张柳。
唇角习惯性的勾起,扬起一丝带有杀意的笑来:“张柳,是吧?”
张柳被点名,惊心胆战的走出来:“回殿下,小人是。”
颜辞不在的时候他义愤填膺,现在人来了,他只剩下满心的恐惧。
可能是因为她曾让他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这份惧意刻在了骨子里,无法轻易拔出。
颜辞就那么笑着看了他许久,张柳头越低越下,到最后,干脆接近九十度直角。
“忠心于主子是好事,但在本宫的地盘上,你最好管好你的嘴。”
颜辞拍了拍他的肩,最后一下,直接使他的胳膊脱臼。
疼痛钻心一样的传来,张柳紧咬牙关,不敢发出一声呻吟。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镇国公应该教过你吧?”
“是……主公教了……”
张柳极力克制住声线,使它听上去不会太过颤抖。
“这条胳膊就当是买你一个教训,再有下次,本宫不介意把你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拆下来,当做礼物送给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