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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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问,这个“朋友”肯定是同意的,只不过乐远把时间拖了拖,跟他们说需要五天才能出货。
确实五天才能出货,毕竟乐远的积分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还要他一个一个焊东西焊出来。
好在虽然焊的东西变少了,但是技术难度增加,相应的,每焊完一个东西所获得的积分也跟着增多。
就这样,只用了四天,乐远就赚到了一千八百多积分,换了十二台电焊机。不过换到了焊机,乐远没有急着拿出来,而是先去找了个小双排座,把货先放到车上,然后再拖到工地。
彭工和刘青友看到乐远口中的朋友没来,都有些疑惑,乐远则是解释说他那个朋友在外地跑业务,没时间回来。
二人其实在意的还是焊机本身,至于乐远口中的那个朋友,除了有些好奇之外,倒没有一定要见到的诉求。
彭工给钱很干脆,没有说要拖一拖的意思,毕竟也算是熟人做生意,而且这点钱对于他来说也是不值一提。
当然,乐远舅舅的两台焊机的钱没有给,不过乐远也没有想过再要,倒不是仅仅因为是他舅舅。这次的两台焊机,还有之前的那一台,加起来总共三台,乐远准备都放在他舅舅这里,因为这三台焊机他都已经绑定了超级工厂,所以它们焊出来的东西,乐远都能得到积分。
至于卖出去的十台,因为所有权已经不属于乐远,所以以后就算是焊机工作了,也跟乐远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连哪怕一点积分都拿不到,这就是超级工厂的绑定机制。
这一单生意,乐远从彭工哪里总共赚了三万两千块钱,整个过程中,他等于是零成本运营,付出的都是工厂的积分,当然,租的双排座,只花了一百块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做完这一单,乐远也要准备准备回家读书了,这两天他妈妈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说要带他去见见老师。
对于回家,乐远倒是不急,他记得上一世这个时候,他妈也是打电话催他回家,可是真到了他回家之后,却又因为各种问题,最后拖到了快开学的时候,才带他去学校。所以,这次他妈这么急着叫他回去,他根本就一点都不急。
他准备在工地再待一个星期,先赚点积分再回去。如果不是因为抽到了自行车流水线,乐远甚至想要待到快开学的时候再回去。可是现在抽到了自行车流水线,他回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还是要提前回去才行。
……
2006年7月7号傍晚,夏天的天比较长,现在已经接近七点了,天却还没有完全黑掉。被烤了一天,甚至隔着拖鞋都能感觉到烫脚的水泥路,也在一阵阵晚风吹过之后,渐渐降下温度。
安省师范大学新校区不同于位于市中心的老校区,这边地势平坦,构局简单开阔,不论是宿舍楼还是教学楼,基本上都是按照同一个规格建造,看起来鳞次栉比,错落有致。
今天是乐远留在工地的最后一晚,他的行李都已经打包好,准备明天一早就赶火车回家。现在他刚吃过饭,闲来无事就准备跑到学校里面随意逛一逛。
现在的学校,明显人要少了很多,因为很多学生都已经放假,剩下的学生要么是一些滞留在学校不急着走的,要么就是还没有考完试的。
从行政楼走过去,是一大片油桃林,桃子已经被摘得七七八八所剩无几,但是仔细找一找还是能找到几个漏网之鱼。
摘到了桃子,乐远也不怕脏,直接在身上揩了揩就啃了起来,这里桃树都是纯天然的桃树,没有被农药摧残过,只要把表面的灰尘擦掉就能吃了。
其实这里的桃子并不好吃,个头小不说,还有一丝苦味,在学生中也并不受欢迎。之所以被摘了这么多,其实多是工地里的农民工过来摘的。有很多工人都是拿个蛇皮袋,一摘一麻袋,扛着就回去了,至于吃不吃得完他们也根本不管。
啃着桃子,穿过桃树,就是学校的一号教学楼,乐远看了看,没想到一楼竟然还有教室亮着,讲台上面还有老师在讲课。
教室里面有老师讲课当然正常,可是这个时候,大多数学生都已经放假,即便是没有放假的学生,也应该是在准备考试,怎么还会有老师在上课。
带着好奇心,乐远穿着拖鞋就绕到了后门,勾着腰走到后面椅子上坐了下来。讲台上讲课的是一个头白了一半的老教师,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手里面的粉笔在桌子上敲得直响。
看到乐远进来,老教师也就是稍微看了一眼就继续讲课了。黑板上已经写满了字,乐远坐在后面都能感觉到眼前有粉笔灰飞来飞去,看来这个老师不喜欢用投影仪大字幕,而是中意这种传统的教学方式。
乐远随便扫了一眼黑板,一种熟悉感就扑面而来,别说,还真是巧了,这节课讲的竟然是他本科专业学过的一门课,半导材料制备。而之所以会在这个点开课,是因为学生觉得这门课太高深,所以集体请愿,让专业课老师,也就是讲台上的老教师过来给他们再深入浅出,攻关一下。
乐远心里感觉有些好笑,什么攻关啊,不就是感觉考试过不了,叫老师过来划重点嘛。2006年的学生果然要矜持一些,要是到了后世的时候,划重点这个事情,明明白白地就会去跟老师说,根本不会绕来绕去。
这个老教师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明白学生们的意思,还是明白了故意这样装糊涂刁难他们,现在讲的东西,深入倒是深入了,但是却一点都没浅出,更别说是划重点,标题目了。乐远甚至怀疑,这个教室里面,能完全听懂他说什么的,估计也就自己一个外人。
听了半天,感觉也没什么意思,乐远站起来正准备往外走的时候,老教师忽然喊道:“后面那位同学,你这么急着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