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圣女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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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曦拍了拍李鸿,“走,出去说下。”
二人来到屋外,刘曦看着李鸿,“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李鸿有点纳闷。
“你是榆木脑袋吗?”刘曦看着李鸿的眼神,满是疑惑,“你不是真的看不出来吧,这女孩对你肯定有意思。”
李鸿脸瞬间红了,低头不语。
刘曦等了半天,本来以为李鸿会说点什么,结果他就这样一直不说话,终于憋不住了,“你小子到底怎么想的,要是对人家也有意思,就赶紧行动起来,要是没有,趁早撇清楚!”
“什么意思?”李鸿看着刘曦,一脸的木讷。
“我服了,你是五行缺爱吗?”刘曦都无语了,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这女孩身份是很特殊的,要是和她有太多交集,可能引火上身。你要是对她没什么想法,咱们就赶紧走了,不行再给她留些银两,你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你要是对她有意思,你就和她说清楚,劝她脱离黄天教,你们才有可能在一起。生病什么的找大夫可以治疗,都不是大事,你们之间的事情说清楚才最重要。”
李鸿沉默了,刘曦说的无疑是对的,自己到底怎么想呢?可是只要一想到怡茹,自己整个人就觉得头脑发胀,没办法思考。
李鸿把自己的情况和刘曦说了,刘曦一拍脑门,“完了,你小子是陷进去了。”一把搂住李鸿肩膀,“走,进屋吧。”
“干嘛?”
“说清楚啊,那小姑娘别看总是调侃你,其实也和你一样,没我的话你们就这么憋着吧。”带着李鸿推门进屋。
怡茹还在那里昏迷不醒,刘曦见状,“你在这里先陪她吧,给我点钱,我去买些吃的。”
李鸿取出二两银子递给刘曦,刘曦接过,笑着问道:“你这是要吃多少?”
“刘哥你出去帮小茹买件内衣,之前那件被我剪坏了。”李鸿涨红着脸说。
“......”刘曦都无语了,“你不好意思去买,我就好意思了?我先给你买一套吧,等她好了你带她去!”
“出去小心点。”李鸿叮嘱。
“怕什么,我现在这样子自己都认不出来,放心吧,照顾好弟妹。”刘曦摆摆手出了房间。
李鸿看着怡茹,才想起刚才一阵折腾,背上伤口又都裂开了,背后衣服都染红一大片。赶紧上前想去处理,可伸出手又不敢落下,在那里纠结不已。
“快点动手!”怡茹声音传来,原来她已经醒了,“真想让我失血过多死了吗?”
“好、好!”李鸿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来。
清洗上药时,李鸿看着怡茹背上的伤口有些纳闷,仅仅一晚,总觉得伤势缓和了好多,是自己的错觉吗?
上完药,又给怡茹倒了杯水,两人静静对坐着,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呆子,想什么呢?”还是怡茹打破了安静。
“额,我在想刘曦说的话。”李鸿把刘曦的话说了一遍。
“那你怎么想呢?”怡茹看着李鸿。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你就说不出话,头脑发胀,都没法思考了。”李鸿说话结结巴巴的。
“如果我可以为了你离开黄天教,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怡茹两只大眼盯着李鸿。
李鸿感觉全身都热的发烫,双眼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手指微微颤抖,嘴唇翕动着却无法发出声音。仿佛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在喉咙间卡住,难以表达。脸上的肌肉也不由自主地抽搐着,内心的极度兴奋。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胸膛,整个人都被一种无法抑制的情绪所淹没。
嘴一张一合,就是说不出话,最后还是狠狠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看到李鸿点头,怡茹高兴的一跃而起,扑到李鸿身上,接着就是“啊——”的一声惨叫。
“怎么了?”李鸿焦急地问道。
“没事,动作太大,抻到伤口了。”怡茹咧嘴笑道。
刘曦回来,看到李鸿怡茹二人并肩相依而坐,低头含羞,双手相握,卿卿我我,二人只用彼此能听到的声音交流着,还不时发出会心的微笑。
“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刘曦挠挠头,“这是食物和买的衣服,你们先聊,我再去转一圈。”说着把东西放到桌上。
“刘哥你回来了,”李鸿看到刘曦,立刻坐正,表情有些尴尬。
“看来你是真没看到我回来啊!”刘曦摇摇头,“咱们是不是要再开间房?我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些多余。”
“说的没错,快去吧!”没等李鸿说话,怡茹抢先答道。
刘曦一摊手,“弟妹身上有伤,你要悠着点。”说罢转身出去。
“哦,”李鸿眼睛没有离开过怡茹,随口应道,“不是,刘兄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怡茹低头靠在李鸿肩上,“真是个呆子!”
李鸿双手不知所措的搓来搓去,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最后慢慢伸手过去搂住了怡茹。
“我、我会对你好的。”李鸿结结巴巴的说。
“真的吗?”怡茹抬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李鸿。
每次看到怡茹这样,李鸿就觉得血脉喷张,有一种把怡茹紧紧拥在怀里的冲动。
“那你能发誓会爱我一辈子吗?”怡茹问道。
“我会爱孙怡茹一生一世,日月见证,如违誓言,天......”李鸿话没说完,怡茹直接用嘴堵住了李鸿继续说下去。
良久,二人分开,“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我会陪你一生一世,千万不要负我,”怡茹轻声道,“我现在只有你了。”
李鸿听完,再也控制不住,紧紧抱住怡茹。
怡茹的呼吸拂过李鸿的脸颊,李鸿不停的吮吸着怡茹的少女体香,撩拨的李鸿再也无法自持,一下子把怡茹压在床下。
“啊——!”怡茹疼的大叫。
李鸿一下子反应过来,立刻把怡茹扶起来,连连道歉。
“别这么着急嘛,”怡茹又钻进李鸿怀里,“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李鸿的头“嗡”一下大了,“我会负责的,这次事情完成后,我就带你回家去见父母,娶你过门!”
听到这话,怡茹一下子愣了,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只要你对我好,就足够了。”怡茹紧紧抱住了李鸿。
李鸿轻轻抚摸着怡茹,就觉得怡茹身体微微颤抖,越抱自己越紧,嘴里发出轻微的“嗯、嗯”声。
李鸿惊觉不妙,低头一看,怡茹又变得脸色惨白,双眼通红,嗓子里不停的发出一阵“咕噜”声。
怡茹猛的抬头,张嘴就向李鸿咬来。李鸿大惊,双手死死卡住怡茹脖颈,嘴里不停喊着:“小茹、茹儿,是我,我是李鸿,是你的呆子啊!”
好像怡茹真的听到了李鸿的呼唤,发狂的状态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痛苦。
怡茹趴在那里,身体不停的抖动,表情急剧的变化,时而痛苦,时而狂暴,看的李鸿不知所措,但又有些感同身受。大概半个时辰过后,怡茹才慢慢平静下来,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李鸿坐到床边,怜惜的抚摸着怡茹那已经被汗水浸湿的秀发,又看到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湿,怕她感冒,忙取过来新买的衣物,将怡茹现在的衣服褪下。
就当怡茹露出后背时,李鸿整个人都惊呆了,怡茹后背的伤势已经好了快一半了,一些比较浅的伤痕早已不见,那些较重的创伤也好了大半,特别是那些好了的地方,肌肤如雪,白皙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如同珍珠般柔滑。肩胛骨在背上微微凸起,仿佛是一对精雕细琢的翅膀,准备随时展翅高飞。细长的脊椎如同一串珍珠,沿着背部的曲线排列,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这哪像是受过重伤的身体?好了的地方连个疤痕都没有,要不是自己昨日亲自治疗,现在看到,谁会相信?
李鸿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呆了半晌,才回过神,赶紧换了新衣物。自己默默走出房间,看到隔壁房间开道门缝,一人正趴在墙边,耳朵贴着墙面偷听,不是刘曦还能是谁?
李鸿气不打一处来,大步走进屋内。听到门开,刘曦赶紧从墙上下来,有些尴尬的看着李鸿,“李兄弟,这么快就忙完了?”
李鸿瞪了他一眼,刘曦也发现这时候不适合调侃,“抱歉,我就这嘴,出什么事了吗?”
李鸿把刚才的事和她的背上变化说了,刘曦也是一愣,忙露出自己的背部,“快帮我看看怎么样了?”
李鸿一巴掌拍过去,疼的刘曦“嗷嗷”乱叫。
李鸿沉沉说道:“你的伤势才是正常人的情况。”
“下手轻点!”刘曦有些恼了,“这不好吗?惊人的恢复力谁能做到?小子你赚大了!”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两次她每次变化都伴随着巨大的痛苦和大量的体力消耗,我真怕她承受不住。”
“那怎么办?这是个怪胎,要不撤了,陷得太深别出不来了。”刘曦建议。
“晚了,已经陷进去了。”李鸿苦笑。
“……”刘曦看着李鸿,摇摇头,“或许你人生经历不少,但是情感方面还是空白,这不是好事情。”
“怎么说?”李鸿看着刘曦。
“当你被感情左右,就很难作出正确判断,而且这还会成为你的弱点,凡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要好好想清楚。”
“为我师父报仇后,我就带着茹儿找个僻静地方安度余生了。”李鸿看着窗外的蓝天,心生向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生而为人,谁能免俗?”刘曦叹口气,“有些事不是自己自己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不管怎样,祝你们终成眷属。”
“谢谢。”李鸿笑了。
“不管怎样弟妹的情况是个大问题,先找个大夫检查清楚才好。”刘曦提议,“我认识一个京都的名医,让他先看看怎样?”
“可以,多会儿去?”
“看弟妹状态了,好的话现在就去最好。”
李鸿回屋,怡茹还在沉睡。李鸿找小二又要了壶水,怡茹每次都流大量的汗水,身体肯定大量缺水,多补充水分是很必要的。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怡茹慢慢醒来,看到李鸿正在自己身旁盘腿打坐,闭目不语。
再看床头,放着杯水,慢慢起身,一口喝掉,这才发现自己衣服换了,脸一红,看向李鸿,不禁暗自窃喜,“呵呵”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李鸿立刻睁眼,看到怡茹已经起来,忙过来帮忙扶正坐好。李鸿看着怡茹,目不转睛,把怡茹都看得不好意思了,“干嘛总盯着人家看?”
“我能问个问题吗?”李鸿一脸严肃。
“什么问题?”怡茹看李鸿这么认真,有些奇怪。
李鸿把怡茹今天这两次的情况说了,还有她背伤的恢复也说了,“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吗?”
怡茹低下头,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李鸿看到惊慌失措,赶紧安慰,但是不管李鸿说什么,怡茹只是哭,接着一头栽进李鸿怀里,哭着说道:“我、我是个下贱的女子,鸿哥哥你还会喜欢我吗?”
李鸿抱住她,轻声说道:“从今天起,没人再会欺负你了!”
怡茹平复心情,又喝了口水,慢慢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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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儿子都是家里的劳力,女儿都是家里的物品,只要有人出钱,就可以出卖。
在我八岁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个外人,各家各户收购少女,我爹直接把我交到那人手中,因为我岁数有点大,只换了三两银子。看着同村人带着三四岁、五六岁的女娃换了五到十两不等的银子,不禁大骂,说我没用。我想回家,被那人关进一个木笼中,和我一起的一共二十余名女孩,我是最大的。
坐车走了大概三天,每天那人只给每人一顿吃喝,我们的大小便都是在车里解决,顺着脚下的木栏杆缝隙出去。即便这样,尿骚味、屎臭味还是不断。
后来我们到了一个荒凉的地方,有一个很大很简单的木屋。那人带我们进去,里面有很多像我们一样的女孩。里面有几个女人,她们帮那个人把我们弄下车,把我们都绑起来,然后一个个到角落一个大水池里洗澡,洗好就赤身进入一个木桶里,盖上盖,盖上有个洞,正好头能出来,整个身子都在桶里。桶盖上有个木塞子,打开后,放个漏斗,然后他们把一桶奇怪的东西倒进我们身体在的木桶里。
最开始没什么,就觉得这水很黏很油,很不舒服,隔段时间她们还给我们吃一个药丸,不知道是什么,就这样一泡就是一天,晚上让我们出来吃饭清洗身子睡觉,第二天继续,对了,每次泡前她们都会给我们吃一种泻药,让我们都拉干净再进去泡着。
就这样过了三年,别的孩子还好,我当时已经开始长个,只能蜷缩着在桶里,她们往进倒的时候没倒多少桶就满了,她们很生气,说什么太少怕药效不够之类的话。而且每天早晨浸泡前都要在我们胳膊上用尖刀划到口子,尝一下我们流出的血。有的她们觉得满意了,就被带走了,不知去向,不行的就继续泡,奇怪的是大部分人泡一天后出来伤口就痊愈了,但有些还不行,就包括我。再后来不断有人离开,而且越来越多的人伤口在泡一天后就消失了。但最多的,还是很多女孩泡着泡着,就沉了下去,再也没有伸出头来,这三年有一多半女孩就这样消失了,被带走的只是寥寥几个,我真的很害怕,怕自己也沉下去,也怕自己伤口总不愈合被她们放弃,因为有好几个比我们来得早的,一直伤口不愈合,就被她们强行带走了,我不知道她们怎样了,也不想知道,我只想活下去。
(此时怡茹伸出自己的胳膊,小臂上有几十条横向的划痕,像一条条蛆虫,趴在上面,让人触目)
终于有一天,我泡完一看,伤口愈合了。检查的人看了我眼,很是不屑,让我吃饭去了,因为每次检查要是还有伤口都会被一顿毒打的。
又过了大概一个月,检查的人划开我的胳膊,舔了下我的血后,满意的点了下头,挥挥手,外面一个人进来,给我拿块披风裹上,带我出去了。(在这里的时候,所有女孩都是赤身裸体,没有一件衣物,很多人都是冬天寒冷冻死的)